《重生之不二公主》第62章


“本王这是在找死吗,阿紫?”朱隶溪声音舒缓,很淡定不着急的样子。
紫阳出口骂道:“真不知如你这般的一个昏庸王爷,是如何统领燕军的。”
“阿紫错了,你一定会跟本王回去,所以本王并不昏庸,只是英明而已。”朱隶溪笃定。
他哪里来的自信,哪里来的!不止自信,是自傲的毫无道理。紫阳气急,皱眉转身,打算不再理会他接着往坝城走。却见不远处飞骑扬起的黄尘,脸色不由为之一变,南军怎会来的如此之快!于是转身,急促催道:“朱隶溪,你快走,南军来了!”
“跟我一起走。”朱隶溪声音很轻,却让人毋庸置疑的坚定。
紫阳神色一冷,摇头退后了好几步,哀伤的表情果决道:“朱隶溪,如果你这是在赌,那本公主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赌输了。”
朱隶溪一笑,反问:“是吗?”
紫阳闭眸吞回了亟待要出的眼泪,转过身背对朱隶溪,狠心的再不看他。手捧上耳朵,紧紧捂住,似是以此来隔离这即将要来的一场厮杀。
可即便如此,耳畔还是传来了刺耳的刀剑碰触声,隐隐而现,却还是无比清晰的灌入耳朵,揪疼了她的心。
泪在止不住的落下,无助彷徨,撕心裂肺的疼!
朱隶溪,你为何还不走!
“王爷,小心!”
郭解焦急的一声吼恰如一把尖刀贯穿心田,紫阳再顾不得其他,唯一的反应就此只剩下了转身。
泪水模糊的眼中所见,竟是一把真正的剑刺入了他心的位置。
紫阳飞步上前,伴着飞溅的血落漫天,朱隶溪倒入她的怀间。他的神色温和柔软,嘴角犹蕴笑意,“阿紫,跟我回去吧!”
第五十四章 无赖
伴着血溅如雨坠落,马上刺剑之人身死倒地,朱隶溪胸前插入的剑随之而被抽离,殷红的血液不住的溢出,如同一个小小泉眼。好在剑偏了三分,未刺及心脏,伤口也并不是很深,只是需得及时医治,否则血流太多,也会危及性命。
郭解杀死了那马上刺剑之人后,一个疾步便蹲到在了朱隶溪身畔。紫阳按住朱隶溪胸膛伤口处以来止血的手,已然被染成一片触目的猩红。
郭解见状催道:“公主,你赶紧同王爷乘着马车走!”
紫阳埋怨的眼神间,悲楚心疼盈满,随即扶起朱隶溪将其扛之于肩,郭墨见状忙上前搀扶。
“阿紫气力原来这般大,素来倒是本王小看了你。”朱隶溪声音无力,却是一派轻松闲适,整个身子的力道也全倾注在了紫阳瘦弱的肩膀上。
故意的,就不能往郭解的方向使使力么!紫阳皱着眉头,却是铁了心的不理他。
上了马车后,郭墨便亲自当了车夫,一个平稳的调转方向,马车便朝着北平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内紫阳动作麻利的撕扯开包袱里的一件白色中衣,并取出止血的药膏涂于其上。迅速的掰开朱隶溪左肩处的衣衫,皱眉瞪了眼那个伤口后,便极尽小心的替朱隶溪缠转包扎。
包扎好后,紫阳替朱隶溪合起衣衫,冷着声音问道:“朱隶溪,你是不是本可以不受此剑的?”
朱隶溪并不明里作答,反是嘴角含出欣然笑意,低哑的声色没有气力,异样柔软:“阿紫,本王没有赌输,是不是?”
紫阳眸间怒意愈盛,音调却是极尽的平稳:“嗯,你赢了。如今可是心满意足了?”
他伸手牵过她染血的手指,轻柔却又紧紧的将其禁锢在他的掌心里。紫阳低低的叹息一声,手便任他握着,继而身子向后挪了挪,倚靠在了马车壁上。
朱隶溪转头便见她凝重的眸光,似若乌云布满,散不去的阴霾。他眼中神色不免为之一暗,下意识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怕稍稍一松,就会逃开似的用足了力道。
于是,紫阳不得不开口了,无奈道:“朱隶溪,很疼啊!”
朱隶溪的手劲松了松,“阿紫,不气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柔和的声调讨好着,也恰恰好的挑拨起她心间一触即发的情感。紫阳只觉眼中一瞬的酸涩无比,泪似若那决堤的洪水,再抑制不住的流出。
他要自己不气,可却是如何才能不气呢?
她气他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境;她更气他生生受了那一剑,却只为了能够赌赢。最终,他的确是赢了,可却是以着这样一种惊险万分的方式。他一直以来的赌注,思来也不过是拼着自己对其的喜欢。可若是自己当真不顾及他的身死,莫非他是要真的身死于此!
可……这似乎又太愚蠢,并不像是他会干的事情。
她愣怔在泪水中的思绪,伴着脸颊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而回转。他的手指犹如微风临拂,轻轻拭去了她脸颊间哀凉的泪痕。紫阳眨去眼中模糊视线的泪水,便见朱隶溪此刻正半支起身子,伸出手努力的够触上自己的脸颊,眉毛深深紧蹙着,似述着这个动作很是吃力,也似是很疼。
心一瞬的被触动,感动的同时,又是无比的难受。紫阳只觉眼中酸涩更盛,泪也流的更凶了。挪动身子,半跪到他的身边,扶正他不安分的身子,让他躺平了好好歇着。单手查看起他胸口处的伤口,只见触目的艳红已然渗出白布,如同朱红点缀的一朵朵妖艳花蕾,诵纳瘛?br /> 真是不安分!“你若再不好好躺着歇息,流血过多可是回天乏术了!”
“有阿紫在,我只会让自己抓紧好起来,然后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本王说过,只放走你一次。”
紫阳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蔑视神情,寒声反问道:“一次,你有给过我一次机会吗?”
“其实……真的怪不得本王,谁让你那么喜欢我。”朱隶溪神色温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紫阳闭眼深呼吸,“本公主要走,你终究拦不住!”
“不会再放你走了,我要把你关起来。”
“你敢!”
朱隶溪面露诚恳之容,语气定然,“真的敢,不是说笑的。”
紫阳气的有狠狠一拳砸他伤口的冲动,但好在终于还是忍住了。继而只见其脸色竟然反差极大的柔和了下来,嫣然笑着,纤柔的手指还抚上了朱隶溪的唇畔,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的轻柔,“那咱们走着瞧,隶……溪。”
朱隶溪浓烈笑意毫不收敛的从眸间溢出,竟忽的张嘴,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紫阳脸色随之一变,忙使力抽回,便见手指之上清浅的牙痕,于是瞪大眼睛对着朱隶溪怒目而视。
可朱隶溪……除了笑的幸灾乐祸之外,还是笑的幸灾乐祸。
紫阳眸光间闪出犀利而挑衅的光亮,而后一把抓起朱隶溪的手,朝着她的中指狠狠咬了下去。
朱隶溪眉头不皱一下,无力的声音惆怅道:“一点都不疼,阿紫。”
紫阳泄气的松开手指,眼光盯住朱隶溪的伤口,然后朝着该处稍稍用力戳了戳,问:“疼么,隶溪。”
朱隶溪皱眉冷嘶,真诚道:“疼。”
一报还一报,圆满。于是心满意足了的紫阳,身子一挪继续惬意悠然的倚靠马车壁,闭眼假寐。
马车而后一路安稳的行回了济南城,中间倒也并未出现任何岔子。
紫阳有些奇怪的是……为何没有再遇上半个因听得风声而追来的南军兵士?其间可是……又有何猫腻?
***
坝城,一身盔甲的宋安之身姿笔挺的立于军事图前,原本秀气干净的脸庞之上,如今平添了几许黑胡须渣子,衬的其越发的阳刚之外,也让人生出几分颓累的萧然。
门外有士兵传来急报,遂宋安之忙请了他进来。
“如将军所料,燕王果真在九窑山设有伏军。好在我军并未在得知燕王消息之后,趁机出动大队人马追击,否则不出意外必将又是一场大败了。”
宋安之眉间凝重,叹息一声后接着问道:“除却此外,可还有何其它消息?”
“据属下探查得知,在矮山处及时出现的那波刺杀朱隶溪的十人骑兵,实则并非我南军的人马。”
宋安之听得此言,显然震惊了下,“那探查结果,可辨出了这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士兵摇头道:“不得而知。”
“再查,若有何消息,速报予我。”宋安之下令,继而士兵领了命,便退了出去。
宋安之沉眸思量,眉宇间再不复往昔云淡风轻般的潇洒,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凝重似压着千斤重担。
那十人既非我南军人马,莫不是还有其他人想置燕王与死地?可燕王此番出城如此隐秘,又有谁不仅能够提前得知,并及时赶至,且还有能力可以伤了朱隶溪一剑。
莫不是……
此,不过是他朱隶溪自演自导的一场戏,目的仅是让紫阳无法狠心的离开他罢了。
思及此,震惊之余,宋安之嘴角不禁现出一抹了然的宽慰笑意,含着深深祝福,却又依稀含着些许不可查的难耐苦楚。
***
房内,朱隶溪睁着眼睛瞧看着不远处,目光依着他的视线而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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