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逍遥游》第17章


“是是!”风定道。
摊主继续说:“罗刹女国国主九子鬼母,初来那岛上建国时,我们附近这些岛上的渔民无知,不知被她们骗去,吃了多少!后来大家发现,只要不靠近她们的岛屿,她们倒也不会主动出海为祸。现在就可怜那些往来无知的海船,要是经不起诱惑,去了可就没救了!”
风定道:“却不知那鬼母怎生模样,都有些什么手段。她既名为九子鬼母,真是有九个孩子么?”
摊主道:“那鬼母到底有多少手段,谁也不知道。只知她原是南疆女子,会些蛊毒巫术。后来嫁了人,甚是贤妻良母,与丈夫生有八子。不料在她怀的第九个孩子即将临盆之际,她丈夫却跟别的女人走了,当时她刚生产完,得知了这个消息,八个帮忙接生的儿子怕母亲吃不消,齐齐跪在榻下,劝那鬼母说这消息不是真的。这鬼母怨毒攻心,早已入了魔道,当即狞笑着说:‘你们男人,个个都是撒谎成精的!现在更妙,老子跑了,儿子还来撒谎骗老娘!我养你们何用?!’当即抓起长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咽下了肚。其他几个孩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竟然既没有起身跑,也没有反抗,就这样挨个儿入了鬼母的口腹。当时鬼母余怒未消,抓起刚生下的第九子,也要入口,初生婴儿天真无邪,全然不知危险临近,摇手蹬脚只是个哭。鬼母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放下了这个孩子。后来她又与别人生了八子,都是女的。但她身边,再也见不得留有男人,她膝下的八个小玉罗刹,也跟她一样的脾性,所以现在这罗刹国中尽是女子。若有男人被诱至那城中,不出几日,就变成灰被倒进大海嘞!”
“哦!”风定沉吟着,不再言语。端起茶盅自斟自饮。那摊主看客人似乎不愿再说话的样子,察言观色,也不再说了。
次日,罗刹女国城外的海面上,远远地荡来一叶扁舟。那船主将小舟拴在一块礁石上,摘下斗笠,扔在船上,脱了上衫,一个翻身跃入海中,潜了下去。这点动静,早惊动了罗刹女国中的玉罗刹们。城中不多时就响起了袅袅娜娜的靡靡之乐来,其中更夹杂着女子的笑乐之声。谁知过了许久,也不见这汉子游上岸来。城中的罗刹女们想,难道是这小子着迷过度,直接在水下忘了呼吸,淹死了?谁想一个多时辰后,礁石旁“噗”地溅起一个大水花,那男子探出头来,湿淋淋地上了船,将一粒鸽蛋般大的明珠,包裹进上衣里,拿起槁橹,划着船远去了。罗刹女们心中暗奇,想着,明日一定要抓住这个男人。
第二日,那男子又划着船来了。如前日那般下了水,一个多时辰之后,从水下探出头来,爬上小船,手里空空如也。这男子坐着叹口气,道:“今日手气恁地不好,什么宝也没捞着。”言罢正要解开缆绳回去,却听得身后礁石上一声婉叹。
男子回头看时,见一女子斜倚在礁石上,道:“公子方才说,没捞到什么宝?”
这女子下半身金红色的鱼尾半浸在水中,上身两片扇贝掩胸,右手将一缕金棕色的蜷发拦到身前,一边抚弄着头发,一边更似想用头发多盖住些香肩酥胸。
眼前这却不是宝,又是什么?谁知那男子竟然浑似不觉,道:“是啊,今儿个手气不佳,捞不到明珠子,给我堂妹治眼睛的药,却不知何时才能配得好了。”
“原来令堂妹需要明珠做药,这却好办。妾身的眼泪,可以化为明珠。公子你只要弄哭我,就可以有药了。”那女子天真婉转说来,宛如幼童般不解世情。
那男子笑道:“在下与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干什么要弄哭你?”
“唉,也是。”那鲛人叹了口气,幽幽望着远处的海面道,“你于我往日无恩,近日无仇,我干什么为你哭?”
那男子无奈地笑笑,摊着手站在那里,道:“姑娘不必哭,只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便是。我那堂妹虽然失明难医,但也不是全然无法。医生已经给开了方,要人参、冰片之类,最大的难项是,要明珠一斛。我今日手气不好,明日再来捞便是。”
那鲛人问道:“令堂妹怎么失明的,竟要这些珍稀之物来医?”
“医生只给开了这方,病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男子道,“不过倒是有一件奇事:半个月前,我堂妹在溪边玩耍,见河畔有一株稀奇植物,花开七重,每层颜色不同,宛如天上彩虹一般,她便将那花挖回家,栽进盆中,每日浇水侍应,那花开得可好。谁知就在我堂妹失明那日,那花也凋谢了。不知是什么感应道理。”
那鲛人略略失色道:“府上可曾有人对天后不敬?”
那男子不安地道:“没有,绝对没有。下界小民,怎敢对天地不敬呢?姑娘缘何有此问?”
鲛人道:“前些日子,听说天后派天将到罗刹女国,抢走了鬼母的长子,强要走了一些无形无相劫的种籽。鬼母的八女儿,性子最烈,为了抢回哥哥,竟然被打得魂元散落。——呀,不好,公子你的船!”鲛人突然失色,惊慌地指着男子身后船只的方向。
那男子回头去看他的船。这边,鲛人口中突然射出一股细沙,直往地上男子的影子射去。谁知这男子突然风一般地消失了。风当然没有影子,所以鲛人也就没有射中。
这男子回身出现在了半空中,不是风定却是谁?风定道:“含沙射影,鬼蜮绝技之一,你果然是罗刹女国的人。”
“妾身正是鬼母座下的七姑娘!”那鲛人娇躯一扭,也来到了半空中。一条鱼尾,早已变成了一双玉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你辛辛苦苦出海这么远,不就是为了诱我们罗刹女国的人出来么?可惜你编的故事太差,我罗刹女国近来根本不曾使用无形无相劫中的暗黑永夜劫,而天后若要对付一个凡人,根本不会花这大力气来抢了我们的花籽再去对付你妹妹。”
风定笑了。“失明的确是不是舍妹。是天后的长子乾晔帝。因为他失明,我师弟受到不白之冤。现在虽已澄清,但乾晔帝甚是无辜,所以在下想来看看,此事到底是你们南疆鬼蜮主使的,还是另有别情。”
“是我们主使怎么样,另有别情又怎么样?”七姑娘蛮腰一扭,娇声叱问道。
“如果是你们主使,有心对乾晔帝不利,那在下说不得,或偷或抢,只有用些使强的法子,来拿到解药了。”风定道,“如果是抢你们毒药的人害了乾晔帝,那他身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同盟,你们何不做个人情,直接将解药给了他?”
“哦?阁下可算是天界的纵横家了吧?”七姑娘笑着道,“可是我们罗刹女国的人,如外界纷传,心狠手辣,只知道害人,从不救人。那天后劫持了我们长兄,害了我们八妹,抢了我们的花籽,谁知到头来这花籽害的竟是她的长子,哈哈!他们家中自唱戏,我们这些台下的看客,又何必多事?再说,她若有心害乾晔帝,我们给了他解药,将来要救回家兄岂不更难?就算是那天后无心伤了自己的儿子,也该她自己来求解药才是,你又算是乾晔帝的什么人,来费这份力气?”
“朋友。”风定道。
“朋友?就是男人之间在一起喝酒喝到吐的那种?”
“我们还没有喝过酒。”
“哦?那你们喝什么?”
“我们只见过两次,每次都是在很仓促的情况下。”
“哈哈,两次,你们男人交朋友还真是随便!只见过两次就敢说朋友!”七姑娘笑的如柳随风,“你拿他当朋友,他还不定拿你当什么呢。”
“我拿他当朋友是我的事,他拿不拿我当朋友是他的事。”
“哈哈哈!”七姑娘大笑,“这就像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姑娘,人家劝他,他却说,‘我爱她是我的事,她爱不爱我是她的事’一样,哈哈哈笑死了!”七姑娘正笑得开心,突然手握一柄分水小画戟,直朝风定腰间刺了过来。
风定早斜身躲过。他身后,又出现六名罗刹女,各持不同的兵器攻来。风定在圈中,抽出腰间“风芷”,以一对七。但他的“风芷”,只显出了箫的形态,不是剑形。他想终是来跟人家讨东西的,能少伤人就少伤人。虽然罗刹女们以色相害人很可恶,但她们害的终究是那些贪恋美色不顾家室清名的人,而风定平生最见不得的也是这种人,所以他对于这七个罗刹女,还并未痛下杀手。
“你们这七罗刹阵威力不错了,可惜还是有些破绽。”风定边打边道。
“这本来是八罗刹阵,现在我们八姑娘重伤未起,当然有破绽了。不过对付你也够了!”一位红衫罗刹女一语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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