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王Ⅱ_酥油饼》第37章


出三天这样的要求,灾后救援有“黄金七十二小时”的说法,时间越短越能保证对方的人身安全。联想温文尔雅的英大少失控挑衅英灏亨时说的话,这件线索单一的案子似乎有着相当丰富的隐藏信息。
“三天五百万啊。”
虽然离一年一亿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但也是肉啊。
他对着照片拍了张照,再输入其他信息,发给了罗蜜。
次日上午,罗蜜就将他想要的资料放在了桌上。
英灏亨前妻与后一任丈夫生的孩子叫朱维恩,美籍华人,今年十六岁,现在美国一家私立高中读书,母亲节假期时来中国探亲,至今未归。
司徒笙将罗蜜收集到的资料翻了翻,一张照片从文件夹中掉落出来,正好落入他的手中。
照片中的男孩五官深邃,黑发黑眼,皮肤白皙,精致漂亮,与英励勤并不十分像,看嘴唇鼻梁,反倒有点像英灏亨,再确切点说,像英衡山。
“他住在喜来登,五月十一日入住,预计六月二十三日退房。难道他特地来国内过端午节?”罗蜜翻到下一页的资料。
司徒笙将照片夹入文件夹内,低声道:“六月二十一日是父亲节。”
罗蜜的脸瞬间在他视线内放大。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司徒笙不答反问道:“他父母的资料呢?”
罗蜜道:“他的母亲叫朱豫贞,外公是S大的教授,外婆是S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二十二岁时,朱豫贞在父母的安排下,与英衡山相亲结婚,次年生下英励勤,二十六岁与英衡山感情破裂离婚,儿子归英衡山,自己申请出国留学。二十九岁的时候,她回国补办了一次婚礼,但是很低调,新郎是美国人。之后就一直和丈夫一起在美国生活,直到三十六岁时车祸去世。之后,朱维恩就经常回国探望外公外婆。三年前,朱维恩因父亲过世,被姑姑收养。同年,在朱维恩外公外婆的穿针引线下,他与英励勤相认。”
英励勤与英灏亨,同父异母。
英励勤与朱维恩,同母异父。
英灏亨与朱维恩……异父异母。
关系真纠结。
司徒笙道:“有没有他父亲的照片?”
罗蜜摇头道:“他父亲很少来国内,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拍婚纱照,只知道名字叫赖恩。”
司徒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朱维恩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罗蜜道:“六月十日早上九点钟,喜来登酒店。他离开之前曾经拿着一张地图在礼宾台询问Z县的消息,打算去四季花园看荷花。要我去看看吗?”她表现出兴致勃勃。
“四季花园正在重新装修中。”
“啊?”
司徒笙道:“盯住英励勤。关心朱维恩的人里,英励勤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你想做的事情英励勤一定已经做过一遍。无论朱维恩是主动失踪还是被动失踪,只要国内有消息,英励勤一定是第一个收到的,我们守株待兔就好。”
罗蜜道:“三天时间全用来守株待兔?这根本是消极怠工吧。”
“你打算用三天时间进行全国范围内地毯式搜索?”
“我国疆域辽阔,不太适合,美国就刚刚好。”
司徒笙道:“你最近待孕?”
罗蜜道:“你要赞助奶粉钱?”
“我想劝你再缓一缓。”
“你决定让我去美国?”罗蜜感到十分意外。
司徒笙语重心长地说:“三天时间去美国,除了喝杯咖啡之外,就只能参观一下公共厕所。一孕傻三年,就你目前的智商存量,生完直接负了。”
罗蜜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要休产假!再见!”
司徒笙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喊道:“产假最多十个月,你确定要现在开始休?”
罗蜜扭头:“你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我要休三年。”
司徒笙点头道:“可以,只要医院证明你生的是哪吒。”
“……”
罗蜜走后,司徒笙按了下重拨键,铃声响了五下,就被按掉了。他翻了个白眼,双脚搁在桌面上,拨了另一个号码,这次铃声响了两下就被接起来了。
“你打扰了我欣赏塞纳河畔风光的美好时光。”沈玉流似笑非笑地说。
“……法国现在是凌晨五点。”
“我在晨跑。”
司徒笙道:“是抡起胳膊迈开腿的那种晨跑吗?”
“不然抱着胳膊并着腿吗?在我的理解里,这种姿势一般都用来沉塘。”
“我以为你的晨练模式是太极。”
“那是我对你的敷衍方式。”
司徒笙怕话题越扯越远,急忙说重点:“我想请你帮个忙。”
“唔,让我想想太极第一式。”
司徒笙早已习惯沈玉流的调侃方式,继续道:“让陈跃帮我查一个美国人。”
沈玉流微讶:“如果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得老年痴呆症的话,一定不是我。陈跃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现在要我帮你牵线?”
“我们昨天产生了一点小分歧。”
“分歧的程度是……A打情骂俏,B恶言相向,C老死不相往来,D你死我活,E化为厉鬼也不放过彼此。”
“怒挂电话。”
“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第35章 第八局 被绑架的人质解救计划。 
司徒笙假装没听出他口气里的遗憾:“我要查的人叫赖恩。”
“嗯,然后?”
“暂时没了。”
“姓总有吧?”
“反正不姓赖。”
“……给你五分钟的解释时间,不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可能变成C。”
司徒笙将案子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他的口述能力很强,解析的时候还不忘加入自己的主观情绪。顺着他的思路,沈玉流秒懂:“你怀疑朱维恩与英衡山有血缘关系?”
“只是猜测。一个孩子总喜欢千里迢迢地跑到国内来,一定是对国外的生活不满意。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可能是水土不服,最可能是受到人为压力,比如说,父亲。”
“如果猜测成真,英衡山婚内出轨,最受打击的人无疑是他的现任妻子以及你的英二少。如果是他们下的手,朱维恩恐怕凶多吉少。”
“等等,‘你的英二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强调一下他不是我的。”
“……”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可能是绑架勒索、寻仇、叛逆期出走、被人贩子拐走等等。”
“哪种最有可能?”司徒笙对沈玉流的分析十分有信心。
沈玉流不假思索道:“绑架和叛逆期。”
“为什么寻仇的可能性小?”
“年纪太小。”这么小的年纪,能惹到愿意绑架他的敌人的可能性极小。
“那拐卖呢?”
“年纪太大。”
“绑架的可能性大吗?”司徒笙持反对意见,“就算朱维恩是英衡山的儿子。大街上富二代多如牛毛,一个网撒下去,就能捞起几百斤,何必挑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下手?”
沈玉流道:“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曝光,大多数事主不敢报警选择私了,实在是绑架勒索的绝佳人选。”
司徒笙道:“除非绑匪是福尔摩斯转世,不然一定是熟人作案。”
沈玉流道:“咨询费二十万,记得打到我的账户上。”
“你抢钱啊!”
“关于赖恩的资料……”沈玉流拖长音。
“……二十万太少了,你看二十一万怎么样?”
沈玉流道:“我不是为金钱放弃原则的人……我喜欢双数,二十二万吧。”
司徒笙干笑道:“……好。”真想抽自己嘴巴一下,嘴欠。“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快到期了吧?要抓紧。”
“你只管准备钱就好了。”
做好国内外的部署后,司徒笙亲自前往喜来登寻找细节上的线索。现在有两个问题,一是朱维恩为什么失踪,二是朱维恩为什么在六月十日那天失踪。
在英衡山的帮助下,他特意住了朱维恩住过的房间,吃着朱维恩点过的餐,还根据朱维恩的时间表去了游泳池和SPA。半天下来,他只有一个感觉——免费的招待真是不错。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决定第二天启程去Z县,在前台结账时,后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差点扑在台子上。他愤怒地一扭头,一张阴沉到漆黑的脸正对着他怒目而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英灏亨阴森森地问。
司徒笙揉着胸,莫名其妙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英灏亨瞄了眼他手里的账单:“套房?你家是着火了还是被陨石砸到了?为什么跑来开房?昨晚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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