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桓侠影》第119章


韩飞道:“你们也是的,难道非得在这里住不成,离开这里吗?”樵夫苦笑道:“搬家,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去哪里呀!我家三代都是靠砍柴打猎为生,搬到别处哪里会种地养蚕呀!”韩飞道:“武夷山这样大,搬离这个小村子不就行了。”樵夫道:“这妖孽神通得很,左右方圆二十里的村庄都是如此。”韩飞道:“天下竟有这种怪事,我定要将他除了。”樵夫忽然跪地道:“大侠果真要救我家孩子,我会一辈子念您的大恩大德的,为您立庙烧香,永世不忘呀!”韩飞道:“你也别称呼什么大侠,就叫我——丑神客吧!”樵夫自语道:“丑神客。”
樵夫将韩飞领到家中。溪南村坐落在太姥岩山下,环山而建,约有三十多户人家,大多是木板房。樵夫的家在左边第一间,二人来到房前,樵夫打门道:“娘子,我回来了。”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容貌俊秀的女子来,女子刚一出来见了韩飞忙又躲了回去,惊叫道:“你哪里招来这么一个丑汉,他来干什么?”樵夫道:“臭婆娘,你懂得什么?这是我请来的神仙,我们的宝宝有救了。”女子一听能救宝宝,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地将韩飞迎进了屋里。
木屋不大共有两个房间,外屋是做饭的地方,里屋里有两张床,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婴儿,正吸吮着手指,瞪着大眼睛看着十分陌生的世界。韩飞凑了过去,孩子突然大哭起来,韩飞连忙后退,慨叹自己当真是天下奇丑了。
韩飞心道:自己丑陋不堪,连小孩子见了都哭闹不停,不能在屋中呆着了。他让樵夫夫妇二人一切如常,不用害怕,他会在村外守侯那妖孽的,不会让他伤害小孩子。樵夫媳妇为他烙了两张大饼,韩飞拿了饼出了屋,在离房子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一棵大树,飞身上去,在一个树杈上斜身而卧。
天渐渐黑了下来,山中的天分外地清亮,今晚没有月亮,溪水在不停哗啦啦地响。韩飞吃了大饼,看着远处高山黑黑的轮廓,多年的磨练他已经不在怨天尤人了。
突然他看见人影在动,动作奇快,轻轻飞身下树,弓身跟在那人身后。那人动作轻飘,轻功不凡,直奔樵夫的房子而去。韩飞心道:果然来了,今日一定要把他抓住,还村民一个宁静。急走两步来到那人身后,伸出右手在那人肩膀上一拍。那人回头一看不见人影,复又向樵夫的房子奔去。那人回头的一刹那韩飞认出她来,这人正是在洛阳高家见过的武嫦娥字肖香,难道是她偷人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字肖香时韩飞就觉得她疯疯癫癫的,她能做出这种事来并不奇怪。
韩飞寻思,此时自己的功夫未必是字肖香的对手,自己有什么闪失倒不记挂在心,但势必会连累樵夫夫妇,将字肖香引到远一点的地方就可以了。想好了,连奔两步再次来到字肖香身后,伸手又去拍字肖香,这次不在隐身,打完转身便跑。字肖香有了上次的事情早就加了防备,韩飞手刚着衣襟她就觉察到,急忙转头去瞧,一个黑影向山里跑,骂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老娘跟你玩上一玩。”追将过来。
韩飞一口气跑出二里多路,来到一处小山旁,心想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停身站住等着字肖香。不多时字肖香来到跟前,她猫着腰一点一点向韩飞蹭来,满身脏污不堪,离两丈远韩飞就能嗅到一股腥臭味。韩飞对她大声吼道:“字肖香,你的末日到了。”字肖香不知怎地了,忽地向来路跑去。韩飞哪里能够放过她,急追两步伸手抓住字肖香的后襟,字肖香猛地一回头,满是污垢的脸上支牙一笑,吓得韩飞猛地缩回了手。
字肖香做了个鬼脸,头发上的各种鸟羽飞落了不少,她痛惜地急忙去捡。韩飞一看这分明是个疯子吗?难道果真是她偷了小孩?和缓了语气道:“你偷这么多孩子要干什么?”
韩飞看她不言语,举手要将字秋生一掌打死,突然有人喊道:“英雄住手!”他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奔来,满脸是汗,滴滴答答衣服都湿了。韩飞看着他道:“是你喊我吗?”那人道:“英雄住手,我喊的正是英雄。”韩飞道:“英雄二字我可不敢当,你有什么事?”那人道:“英雄能否放了她?”韩飞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作过什么事?你是不是她的同党?”那人道:“我不是她的同党,我与她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今日恰巧遇到,小人还请英雄饶过她一次。”韩飞道:“她专偷人家小孩,这左右的孩子都让她偷光了,我是想饶但我手中的剑不答应,这里的乡亲也不答应。”
那人道:“念在她是疯子的份子上放过她这一回,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做这种事了,其实她挺可怜的。”韩飞道:“放过她这一回,她可成放过那些小孩子,你可知道丢孩子的父母他们的感受,她要是可怜那世上比她可怜的人怎么办。”那人有些动怒道:“你这后生,不但生得丑陋而且做事也是这样不可理喻。”韩飞心中集怨许久,几年来的苦处几乎压得他透不过起来,有时在天游观中练武累得几乎爬不起,他也是咬牙坚持,有时睡到半夜会突然醒来,醒来时全身大汉淋漓,眼角挂泪。梦中梦见高轩竹和母亲正在受着车西北的煎熬,或是自己经历过的苦难从新在脑海里浮现,现实和梦境分不开,心中苦闷难解。其实被车西北毁容后他最怕听的话就是丑字,龙宝山等人也知道他的苦楚,所以自从上山来从没有说过。今日这人这样说他犹如针孔斗风,积压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韩飞怒道:“你这汉子定是跟她是一伙的,你还是跟着一块死吧!”那人道:“好小子,看你有什么能耐。”说话间从背后拿出一柄三节银枪,一抖变成一根长枪,二话不说当心向韩飞刺来。韩飞哪里肯惧他,只是见此人功夫不凡,闪身躲过抽剑去挡。韩飞此时元丹剑法并未练成,一剑使出竟是“鸳鸯剑”中的一招“单鸳斜飞”。那汉子枪尖一转去找韩飞手中剑,韩飞奇怪这人怎会这样使枪,知道枪长剑短自己占不到便宜,剑斜走去挑那人头顶。那人叫了声“好!”斜身飘出一丈开外。
韩飞又是连递三剑,那汉子拦挡如壁,密不透风。韩飞此时武功当数武林一流好手,那汉子好象还未使出全力,不想第一次下山就会遇到如此劲敌。剑花一转使出最为顺手的“白猿剑”来,那汉子见韩飞使出“白猿剑”很是吃惊,急挥两剑跃了开去。韩飞见他停手不知何故,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后悔了不成?”
那汉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会使这套剑法?”韩飞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倒想知道你是谁?”那汉子道:“你刚才使的可是‘白猿剑’?这剑法普天下只有良碧渡韩家会使,你……”韩飞听他点出自家绝学,也许他识得父亲韩霄凌,和缓了语气道:“我姓韩名飞,二十年前四大名剑之一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儿子。”
那汉子声音有些发颤道:“你果真是鹤鸣?”韩飞更是惊奇,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小名,他必是韩家的挚友无疑,问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小名。”那人道:“你母亲没有跟你说过,你父亲有一个好朋友叫耸臂摘星杨文侠的吗?”韩飞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动情地道:“您是耸臂摘星杨文侠杨叔叔?”那人道:“正是。”韩飞自从有了车西北假扮东南的打击后对什么事都是半信半疑,冷眼看了一会儿道:“怎么证明呢?”那汉子道:“人是可以冒充的,但功夫是不可能的。”说着足下一跺,身子飞起一丈多高,空中又是两纵,几欲摘到星星,翻身落地道:“我叫耸臂摘星,这招‘立地三纵’是我的独门武学。”他见韩飞还有些不信又道:“你的左耳垂后有一个黑色痦子,而且你现在正跟天游观的天琴子龙宝山学武,我在路上遇到他了,所以才来这里找你,没想到阴差阳错在这里见了面。”韩飞听到这里不在怀疑,急忙拜倒口称杨叔叔。
杨文侠将韩飞扶起,二人携手坐在一块大石上。韩飞道:“两年多以前我曾到太湖去找过您,可没有找到。”杨文侠道:“车西北的事,龙大侠已经跟我说了,没有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整出来的,看来那天在缥缈峰把我打下悬崖的也是他了。”韩飞道:“应该不是,从华山云台到太湖缥缈峰这一路上,东南也就是车西北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你在缥缈峰上遇到的是一个紫衣人,她是车西北的夫人九尾神狐赵曼。”杨文侠道:“对就是这个紫衣人,幸亏我命大没有摔死,落到一棵松树上捡了条命。龙大侠说你被他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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