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魔仙传》第74章


“那好,徒债师还,你快告诉我那个答案!”
老君:“真的要知道?”
“说!”
“听好了,要秦晓卉苏醒只有一个办法,进入神兽族劝说长老归还妖冢。”
听似简单,拂夕却深知其中之难处。
首先神兽族居址神秘,六界流传“茉沓镜,兽纹佩,南极山,神兽门;开天书,辟地箭,了乾坤,复天地”。其前四句讲的就是如何通往神兽族,神器茉沓镜是神兽族与外界相通的契机,兽纹佩相当于进入神兽族的钥匙,凡是神兽族民皆拥有一块兽纹佩。南极山是神兽族藏居之地,但南极山冰川覆盖,仿若是漆上冰块的荒原,广阔寂寥,几乎很难找到神兽门的位置。
茉沓镜在神魔大战后就在六界消失了,至此都没出现过,进入神兽族谈何容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接下去要说的才是最会让你苦恼的事。”老君抚须淡淡道。
一股寒意席卷全身,拂夕握紧茶杯听他继续说。
“就算拿着茉沓镜和兽纹佩去南山山,你也进不去神兽族,神魔大战时魔神动用茉沓镜已将神兽门暗中移位,如今在不在南极山谁也不知。”
这不意味着只有魔神才知道神兽门现在的位置!心口猛地一跳,拂夕扶住桌面呼吸急促地喘气、老君伸手于掌心幻术,替她稳住心脉。
“你体内的神珠越来越不安定了。”老君盯着她平平道,“你很怕魔神?”
拂夕恢复均匀的呼吸,坚定道:“我绝不会让他重生!”
“可你已经知道你想要的那个答案了。”
热流涌上大脑,拂夕双手紧握成拳嘴角扬起苦笑道:“选择!又是选择!”
这是她面对过的最艰难的选择。
“你从开始就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现在只不过要你承担它继续走下去罢了。”老君在亭中渐渐隐形消失。
当年她在天虞山孤身修行,空梵让白鵺予她送信,告诉她魔神将在汰焘魔石破空时重现六界,唯一能阻止他重生的办法就是集齐神器毁灭所有神珠。
每次想起魔神,哪怕是想起他的声音,拂夕心脏就绞痛得好似有一只魔爪在捣鼓她的心。
她知道这应该是心脏里那颗神珠与他之间牵绊。她很少真正怕过什么,但魔神却绝对是她害怕去面对的。
只要脑海里有他,那些过往的罪孽和血债便不停息地提醒着自己,她是罪不可恕的魔头!
两百多年的修行,她体内的魔障已经逐渐排解,她立誓不会再跟魔有任何牵连。其实她并不懂正与邪之间的大道理,更不懂要如何护卫苍生,她只是记得曾经一次重创在进与退两边徘徊不决时,她对晓卉说:“我们都不过是命运的一颗棋子,任它玩弄任它摆布,我们自以为在争取未来,其实它可能已经躲在角落里笑话你数落你,再继续给你一个恶果,把你戏弄得遍体鳞伤,它却一旁笑了,呵,当我们责怪它太自私残酷的时候又发现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愚蠢注定的,这个毫无人性的世界还有谁会喜欢?不如就让魔神彻底摧毁它算了!”
晓卉却说:“我喜欢现在这个世界。有鸟语花香,有阴晴圆缺,因为它的光明让我和你们遇见,因为它的缺憾,我更懂珍惜与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老板娘,我真的喜欢这个世界。”
假山凉亭,拂夕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欣慰,也有几分无奈。
就因为晓卉那句话拂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与目标,她的努力从不单单只为了自己,这个世界斑斓浩大,某些角落里一定存在着和晓卉一样勇敢善良的人。
她绝不会看着任何人有机会破坏它!
回去路上,闻见浓郁的药草香,拂夕踏上石阶推门而入,时淡时郁的草香迎面扑鼻。
看这房内的摆设和宜梦小筑相似,定是药仙梦在冰札仙岛的房间了。
拂夕指尖一挥,墙壁上的烛台燃起火苗,将整个屋子照明。
顺在书架向里走,拂夕随手拿起一本《更古医术》翻了翻,发现上面都是药仙梦的笔迹,敢情这厮药仙混不下去,改走出书路线了?
拂夕放下书笑着摇头,手触碰到什么沁凉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雕着精致花型的方形铁盒,打开闻了闻,清香四溢。
双目蓦地一睁,拂夕紧紧握住铁盒,沉吟片刻后咬牙怒吼:“药仙梦!”
作者有话要说:卷二完!下一章是番外。
、番外:想做你的唯一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回来——”
屋里传来“砰哐”巨响,我捧在刚从田地里摘来的菜站在门口,娘面色不佳地从里面跑出来。
“娘……”
我弱弱地唤一声,娘望见我顿时泪眼婆娑,她蹲下神抚摸我的脑袋说:“晓卉……娘不能带你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娘紧紧抱住我,然后拎起地上的包袱上了一辆马车,我认出了那辆马车,是杨员外的。
爹和娘在庙会上认识,娘以前是嗌县比较有名的大家闺秀,就因为在爹爹那里算了一卦,就被爹爹看上了。娘以前经常说爹爹一无是处,就一张嘴得。
爹爹就是靠一张嘴赢了娘的芳心,娘为了跟爹爹在一起,与我从未见过面的外公断了父女关系,来到了偕佯村生活。
八年来爹爹一直把娘当稀世珍宝一样宠着,娘不爱干活,爹爹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全包了,其实爹爹白天很少在家,大多时早上出门卖菜下午摆摊算卦。
半个月前,我帮李婶摘完菜,想早点回家做饭就选了一条僻静小路,路上望见一辆马车,马车上不见人,车厢里时不时传出声响,因为车厢里的震动,马车渐渐滑行至田地里。
那可是胡叔家的秧苗地啊,会被压坏的!
我跑过去,牵着缰绳欲将马车引上来,怎知马儿忽而仰头嘶鸣一声,我被吓得跌倒在地。
我正惊慌之时,娘从车厢里撩开门帘看见我,我喜出望外喊一声“娘”,却发现娘发饰凌乱,衣裳不整,面色尴尬。
喜色滞了滞,我惊怔地瞅着娘说:“娘你怎么了?”
娘尴尬地笑了笑,回到车厢再出来时模样比之前稍显整洁,却还是有些奇怪。
我盯着娘看,娘说:“刚才我和朋友在谈事呢。晓卉今晚准备做什么菜啊?”
“番茄鸡蛋和洋葱炒肉。”
娘笑了笑,边走边回头望向马车那边,我也跟着望过去。
车厢里出来一个只穿了件白色里衣的人,正是县里的杨员外,他伸长脖子看娘,娘娇羞地收回视线,脸颊上的红晕愈加显眼。
那时我还什么也不懂。
爹爹总是把娘离开的原因归结到钱上。爹爹曾经和娘承诺一定会凭自己的本事让娘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刚出生的时候爹爹得到一个贵人的帮助,租了一家小型店铺,每天做些包子馒头大饼出售。
店里生意出奇的好,渐渐从只容两三桌的小店变成两层的酒楼,帮助我们的贵人十年后突然离开了嗌县,好运似乎也随之被带走了。
贵人走后爹爹遭人诬陷,得罪了县上大官,从此一路走衰,小店没多久就被查封了。
为了偿还负债爹爹开始打理荒废已久的田地,早上去县里卖菜,吃了午餐后又去外面摆摊算卦,一直到戌时才归家。
娘走了,爹爹的意志变得越来越消沉,田地渐渐不去了,摊儿也不摆了。
我十二岁时爹爹跟我说:“晓卉啊,你不能再跟着爹爹吃苦了,爹爹给你找了个大富人家,好不容易给你弄了个名额,你终于可以不用跟爹爹吃清汤寡水的菜啦。”
“爹爹,我去大富人家做甚?”
“去过好日子啊。”
“爹爹是把我卖给大富人家做媳妇了?”
“不是啊……”
我呼出口气,又听得爹爹说:“是去做丫鬟啊。”
我吃惊地张了张嘴。
“晓卉,侯府有六个公子,只要其中一个看上你,你以后就不愁吃穿了。”
“爹爹,我……”
爹爹忽然握住我的手,眼底浮出泪花,眼角显出深深的皱痕。
“嗯。”我低下头轻声答应。
侯府老爷是嗌县数一数二的商人,家中妻妾十余人,儿女成群,其中只有六人是儿子。
大伙儿都说侯家公子不是贪财好色就是嚣张跋扈,进了侯府之后我做事处处小心,却还是得罪了三夫人。
三夫人有个两个女人,一直很想要个儿子。那天她命我和小柯去文仁庙取来送子观音,但送子观音不知怎的就碎在了三夫人房中,三夫人听了小柯的话认定是我干的,不管我如何解释三夫人都听不进去。
对我又是辱骂又是掌掴,最后把我卖到了勾栏院。
两彪形大汉把我拖进勾栏院后门,我死活不愿进去,忽而一根雪白的羽毛落入眼前。
下一刻只见两彪形大汉抓着我的手蓦地一缩,不知为何突然面呈痛楚之色,使劲地摇着手。
一道白影掠过,我被一双白皙轻柔的手挽住手臂带入一只巨鸟之上。
“别怕。”她的声音和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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