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与恶犬》第20章


徐了将藤条搁到一旁的桌子上,继而转身去抽屉中翻找着什么。当他站回原地,却发现时措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跪着。他掂了掂手里东西,略微摇了摇头。
面对命令,有人会选择拒不执行,当然也会有人选择过度执行。这两种都是抗拒的做法,显然眼前这条恶犬两条都占。他再度拍了拍手,对方这才晃动着想要起身。
嘶……时措倒抽着凉气,这会儿真不是他不想动,是一动便扯到伤口,疼得他直不起身子。忽然,胳膊被徐了拽起,他借力直起身子。
徐了坐下,他拍了拍膝盖,时措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身子走过来,随即趴了上去。
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时措皱了皱眉费力地拧过头去,他发现徐了正拿着棉签为他清理创口。扭过的头又被那双大手扭了回去。时措表面不作声,内心却止不住地嘀咕,要打我的是你,帮我上药的也是你,这个暴君到底要干什么?
徐了将创口处理完,从桌上拿过那罐药膏轻轻地在伤口上擦拭。对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气,身子直打颤可就是不愿意出声。
徐了面不改色地说道:“惩罚你,是我作为主人的权利。安抚,也是我应尽的义务。”话音未落,身上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后像是卸下防备一般松懈了下来。
时措将脸埋在臂弯里不吭声。
父母离异之后,他便开始叛逆,和父亲继母对着干,为此没少遭父亲的毒打。那老头下手更狠,哪里和暴君一样还讲究什么美感,逮着什么就往他身上打,打完便将他扔在房间里,说是让他反省。
清凉的感觉自伤口处蔓延开来,烫人的灼烧感渐渐淡去。时措忽然觉得心头觉得怪难受的,亲爹揍了他那么多次,一句安抚都欠奉。可眼前这个自称是主人的男人,却在细致地为他疗伤……这算什么呢?
徐了再交待了一遍规矩,便挥手让离开了。时措出门前,对方却又向他丢来一罐药膏,还叮嘱他定时给伤口上药。
时措走出stray,像个孩子似的举着罐子上下打量,随即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收好。
这个暴君,除了让他禁欲以外,好像也没那么残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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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了看着时措一瘸一拐地离开。
喜欢过度执行命令,也喜欢闭口不言彰显自己的叛逆,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关怀依旧会乖乖卸下防备……真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徐了照例将房间内的东西一一收拾好,恢复原样。临走前他忽然想起对方接到药膏时的反应,似乎有些惊喜,但却又不想被他察觉到似的压下了上扬的唇角。
徐了走出房间,他颇有些玩味地思考起了时措爽约的原因。被父亲叫回家相亲……这条恶犬在外面那么浪,但家人似乎还不了解他的性向……徐了忽然觉得对方的叛逆不那么难以理解,或许只是因为缺乏家人的关注罢了……他对对方的私生活并没有太多了解的兴趣,但时措这顽劣的性格让他不得不有些浮想联翩。
时措回家后便将药膏摆在了洗手间的显眼位置。毕竟他还是一个坐办公室的上班族,因为周末的游戏导致自己坐立难安着实有些本末倒置了。洗完澡,他对着镜子又给伤口上了点药。
清凉的感觉再次在创口上蔓延开来,他掂了掂那个小小的罐子,心想暴君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药,还挺有效的。随即躺上床,睡了。
之后的生活不免有些单调了,早起上班,之后准点下班。回到家,时措连享受视觉刺激的机会都没有。原因无他,暴君给他下了禁欲的命令,万一起了兴致,这火谁给灭呢?父亲没再逼着他回家,刘念安也没和他联系过。
至于周末。
接连几周,暴君都下达了一些极为无聊的命令,什么跪姿啦,爬行啦,甚至某一天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教给他所谓的礼仪。做不好便是挨打,暴君的打便真就是打,丝毫没有要挑起他性`欲的意思。两个人初次见面时的那顿鞭子时措反正是再也没尝过。
性的苦闷无处宣泄,借酒消愁总是可以的吧?周五一下班,时措连家也懒得回,直接驱车前往了stray。正巧,进门便看见了一个熟人,au。
对方见是他,热情地向他挥手,又贴心地为他递上一杯酒。
“措哥,你都好久没来找过我了,有了暴君就想不起我们咯。”
“可去你的吧。”时措往嘴里灌了口酒,狠狠往au肩上一拍,苦兮兮地开口:“暴君啊……真是绝了。”
随即时措反应过来连忙反问道“诶不是……我和暴君成了,怎么你都知道了。”
Au摆了摆手说:“暴君收了恶犬,这还不算圈内的大新闻么。不过这也得归功给被你走了一拳的那个dom,好像是他先传出来的……”
时措脑海中跳出一张气得发绿的脸。一大老爷们堪比长舌妇,真是绝了。
忽然au贼兮兮地靠近,用一种八卦的语气向他打探道:“措哥,跟着暴君是不是特爽?暴君的鞭子是不是超棒!”
时措猛然被戳了痛处,摆摆手道:“别提了……”
“咋了?难道暴君技术不行?”au看着时措苦不堪言的模样,一脸的好奇。
“好……好得不得了……一顿鞭子就把我抽射了……”
“噫!”au连连咋舌,对着时措直摇头。
“可是我他妈从那一次之后,几个星期了,我还没射过!憋死我了……”时措将酒一饮而尽,随即重重地放下了酒杯。
“诶,不是吧哥,是不是你不行啊……”
时措作势要往au脖子上抽去,他拿过酒杯幽幽地开口:“暴君先生,是这样教育我的……”
时间还得倒退到时措学礼仪的那周。
徐了一上来便蹲下‘身子,轻轻掂了掂他胯下那根东西。暴君手法娴熟,轻轻撩拨了几下时措便有了反应。徐了把玩着那根半勃的性`器,调笑着开口:“想射吗?”
时措一个激灵,这都憋好久了,他的主人终于大发慈悲开口问他了。
“想!非常想!主人!求您……”
他强烈的意愿还未被表达完,便被徐了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不准。”
时措从未觉得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他的生命之光啊!他的欲念之火啊!全没了。
可徐了完全没有要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他熟稔地来回抚弄着那根性`器,还轻轻揉弄着根部饱满的囊袋。时措跪着的双腿微微打着颤,喉间也溢出沙哑的呻吟,他用一种略带着祈求的目光望向徐了,对方回报给他一个和善的微笑。
欲`望在灵活的食指间被推向了高`潮,时措的喘息愈发地粗重,胯也随着对方的动作下意识地摆动了起来。正当他即将达到顶峰时,徐了双指用力,毫不留情地掐灭了他的欲`望。
时措发出痛苦地呻吟声,他不得不屈起身子,背在后头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松开。徐了起身,鞭子二话不说地便落下了,抽在他松开的双手上,落在那根早已萎靡下去的性`器上。
“听着。”徐了冷冰冰的开口。
“你的这根东西不是为了发泄你的欲`望而存在的。”冰凉的鞭梢再次贴上了疲软的性`器,时措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
“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我而存在的。”
“明白了吗。”
时措在难以言喻的痛楚中颤声回答道:“……明白了……主人……”
“如你所闻……这就是暴君先生教给我的。”
Au露出怜悯的表情,拍了拍时措的背:“措哥你受苦了……”
“诶不过,你是不是傻啊?你偷偷在家里撸一发,谁会知道啊?暴君又没给你装监控。”
“去去去,少他妈瞎说。”
“措哥,不瞒你说,我也有dom了。”时措眉毛一抖,向au投去赞赏的神色。
“叫啥,咋认识的,给哥说说。”
Au略带羞涩地挠挠头:“我只知道他的圈名,他叫killer……”时措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名字够中二的,好像也没怎么听说过。
“他来约的我,现在我们也就是周末约调的关系。”
“他对我可好了,而且他温柔……”au的语气愈发温和了,时措仿佛能看见他周身飘起的粉红泡泡。
“只要我想要……他都会满足我。”
时措内心腾起一串省略号,他和au玩的是一个游戏吗?
“等等……他就没给你定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吗?”
“规矩也有啦,不过肯定没有暴君这么复杂。”时措痛苦地捂住了头。他很想质问自己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动了这种念头。
Au见状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又是拍肩又是递酒的,时措麻木地灌下去,内心的烦闷却像是更加浓重的样子。
他抓过au的肩膀,摇晃着对方问道:“你们!交换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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