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闺秀》第79章


“大丈夫何患无妻,等着要往你身上撞的芳草多得是呢。”善仁出口相劝。却被善渊狠狠地撇了一眼。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善信抢过徐卫潜的酒杯继续喝着。
“是,我们不懂,可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你又做了什么,除了等在纪家门前,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对永安公主的不作为带来了今日的一切!而纪门内的那个女子却怀着你的孩子,为你养孩子!你这个当爹的扪心自问,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将来!”徐卫潜一番话憋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孩子?”善信一把抓住了徐卫潜的衣领,问:“你说什么?无尤有孩子了?”
“是。”徐卫潜拽开善信的手,道:“是,已经三月有余了,正一大夫亲口说的。”
善信甩下酒壶,起身踉跄地就往外跑。
“你干嘛去……”善仁叫。
“还用问吗?肯定是去纪家!”善渊道。
“不成,我得跟去看看。”徐卫潜说着抓起外衣,就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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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一路跑一路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到无尤。无尤怀着他的孩子,无尤还是要他的,他再次坚定了无尤对他的心。不觉得欣喜上头,想大声呼喊。天色渐黑,林善信却觉得去纪家的路格外的清晰明亮。一路跑到纪家大门前,有容早就等在那边,一直没看见少爷,他心里着急。却看见一路奔来,全身是汗,满身酒气的少爷。后面还跟着已经弯着腰捂着肚子,大喘气的徐卫潜。
“纪无尤!”、“纪无尤!”、“纪无尤!”、“纪无尤!”、“纪无尤!”、“纪无尤!”、“纪无尤!”林善信连喊了七声纪无尤。就看着整条胡同都悄悄地把窗户打开了。徐卫潜知道总是要闹上一闹了,随他吧,走到一侧,坐下问有容要水喝。
“我知道你听的见,那你就好好地给我听着!”林善信卯足了劲儿的叫着:“我誓死都不会娶公主,除非我死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纪无尤这辈子休想逃离我身边,你这辈子就属于我林善信一人,一人!这辈子,下辈子,你也别想逃出去,你听见了吗?”
无尤站在院子里听的一清二楚,手扶着廊柱,心中百般滋味。
“我告诉你,我不会休妻,我这辈子都不会休妻,你死了这心吧。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是想看见休书,你就等着我进了棺材再说,等我死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现在你休做梦了!算命的说我至少还有五十年能活。”林善信吼得所有的人都听的见,“你就是把七出都犯尽了,就是有人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休!也绝不会娶永安公主,我心里除了你——纪无尤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你不要以为你休了自己是成全了我,你想过我吗?你想过我的意愿吗?你想过吗?纪无尤,我恨你!恨的势要将你绑在身侧……你凭什么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我的前程,是为我!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宁愿和你买几亩薄田过清贫的小日子,也不要这个所谓的前程,你难道忘记了吗?”
无尤听的出来,善信句句都是咬着后槽牙在说,说着他有多恨自己写下的那份休书,那份休书多伤他的心。
“纪无尤,你不要威胁我!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你若敢以死相逼,我就敢跳下玉泉山!你忘记我在船上说的话吗?你若敢死,我必然跳下玉泉山,这黄泉路我陪定了。你不要拿什么威胁我,你还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你让水红告诉我,你和我已经干干净净、恩断义绝!你不要以为你躲在纪家,我就不知道你有了孩子,你若和我恩断义绝,你为何还要生下我的孩子!”
门哗啦一下打开了,无尤站在门内,满脸的泪,冲着林善信叫道:“你还要混儿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善信跨进门来,一把抱住无尤,道:“我怕你不要我了,很怕。”
“林善信,你就是个混蛋!你就是要把我弄的无地自容,见不得人,对不对?”无尤搡开他,哭着指责道。
“你要什么容,你这辈子除了我,你还想要什么容,不需要!”善信死命地搂着无尤,不肯放手。
“你是混蛋!混蛋!我怎么会嫁给你,混蛋!”无尤哭地泣不成声。
“好,我是混蛋,别哭了,我是混蛋。别哭,嘘,别哭了,宝宝会知道的,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不对不该这么晚才回来,都是我没有守在你身边,都是我的错,别哭,别哭了。”善信越是说,无尤就越是哭的凶,善信只得抱着她,柔声安抚。
院子里站了一排人,纪守中、袁氏、袁嬷嬷、水红、以蓝,看着门前的两个人笑了起来,总算了舒了一口气。门外徐卫潜和有容也抹了一把汗,林元机和李氏把门前两个人搡了进来。谷翠关上门,林元机对着纪守中和袁氏道:“亲家,我们也门外待了几天了,能进去坐坐了吧。”纪守中点了点头,示意两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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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正厅里,林元机和李氏、纪守中和袁氏在一起已经好一会儿了,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说说笑笑,好不乐乎。林善信抱着无尤回到无尤的闺房也好一会儿了,眼泪是擦了又擦,最后善信干脆就任她哭,这些日子的委屈似乎决堤一般的。一直到无尤摸水杯觉得渴了,才缓住了眼泪,自己擦了擦,说要洗脸。善信哪敢让无尤下床,他起身打热水,试了水温,拧好帕子,帮着无尤擦脸。然后又重新打了热水,放在床边,扶起无尤给她退下袜子,把无尤的脚伸进水盆里。无尤哭得头晕,任善信做这一切,洗好后,善信又细细地把水擦干,把无尤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冷不冷,给你捂个烫包子吧?”善信把手伸进被窝试了下,问无尤。
“还好。”无尤应下,嗓子有点干干的。
“你看这眼睛红的。”善信用手指轻抚着无尤的眼睛,都肿成桃子了。
“还不都是你……”无尤本想狠说一些话的,看着善信那自责的样子在嘴边忍住了。
“是,都是我害的,你每次哭都是我害,我怎么就这么混儿呢,怎么就这么让人厌恶呢,怎么就老是让心尖尖上的人难过呢。”善信轻拍自己的脸颊,打给无尤看。
无尤看着他被袁嬷嬷打的淤血还在脸上一直没散去,这些日子必然也是没有打理,都青紫了,搡了他一把,道:“你走开呀!身上那么味儿,多久没洗了,脏死了。”
善信拎起衣领闻了闻,是有点味儿,但是嘴巴里却说:“你嫌弃我呀,男人哪有没味儿的,男人若是没有味儿不就成娘们了吗?”然后凑到无尤身上嗅了嗅,道:“还是我娘子味道好,香香的,想让人吃一口。”
“你快去洗了啦,真是的。”无尤把善信搡了好几下。
“好啦,好啦,我去洗了。”善信说着走出了屋门。
“小姐,这么就算过了?”以蓝站在一侧问无尤。
“以蓝,不然你还想怎么着?”水红端着药进来正巧听见以蓝的撺掇。
“我看着还要再让袁嬷嬷打一顿,然后再泼盆洗脚水,才算够!”以蓝恨恨地道。
“正一伯伯说要静养,我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无尤看了眼还没倒的洗脚水,道。
以蓝心领神会,道:“没事,我来。”
“无尤,我是不是有身衣裳在你房里呢?”善信去耳房看了下没找到衣裳,就往这边问问看,“耳房那边没有呀!”
善信正要掀帘子,帘子就被掀开了,接着一盆水直扑周身,哐当一下水盆掉地,“呀,您怎么在门外呢?”以蓝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带浓浓的笑。
善信用手呼啦了下脸上的水,僵硬地抽动了下嘴角,道:“你故意的吧。”
“瞅瞅,多心了吧。我这不是倒水吗?怎能想着您正巧在门口呢?”以蓝强忍着笑。
水红打开窗户让无尤看林善信有多狼狈多么像落汤鸡,接着无尤爆笑出声,道:“巧了,正好多洗洗。”
水红把那身干净的衣裳递了出去,道:“姑爷,还撑着呢,快去洗吧!”
林善信扫了眼这三个女子,无奈地摇头:得,好男不和女斗!
正厅这边,一对亲家坐在一起傻乐。纪守中是看出来了,这林元机和李氏压根就是一对活宝,竟然能忍着自己的儿子闹成这般,还嘻嘻哈哈的乐见其成。纪守中进进出出就看出不远处的另一处的车马跟着善信车马一起待了不少天了,只是那车马在拐角,不易发现,却不成想竟然是这对夫妻的。
“怎么办吧,事儿闹大了。”纪守中对着林元机道。
“这不是就为了闹大吗?不大不成事儿呀。”林元机话一出,袁氏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明儿一早,必然全城皆知。难道我们坐等天家对策?”纪守中又道。
“老纪,我分析了一把,”林元机神神秘秘地道:“要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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