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狱,邀君下》第34章


荨?br /> 最后他只得无奈道:“好,你先松手。”
中午祝星辰去了周晓辉他们宿舍一趟,几个学生一致持着与上午那个女生几乎相同的意见,所以祝星辰此行并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下午祝星辰是第三节 课学生们多少都有些疲倦,可他从学生脸上看到的不只有倦怠,还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慌乱。他打开黑板,将电脑先打开来,然后问道:“你们班班长呢?”
前排一个学生讷讷道:“班长大人也染上那个……昏睡症了。”
“还有魏展鸿,他俩都没来。”
“太可怕了会不会明天就轮到我了?”女生这个问题也是现在全班大多数的人所担心的,原本没发生到他们班上,还没这么人心惶惶,可现在已经倒下两个,再无动于衷就很不正常了。
郑乘风也遇害了?那么先前推测幕后那人篡改风水格局是为了保护郑乘风的估测,就被推翻了。所以这个幕后的执行者与这个事件究竟有没有关系,祝星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上完课后,祝星辰让课代表将两张试卷发下去,随手发了一条微博感慨一下——草,刚以为这案能了解了,结果最重要的线索给扯断了。接着在下边配上了在宿舍里他偷偷给郑乘风依旧他的舍友们拍的一个“群魔乱舞”的表情包,祝星辰还在照片上加了一行红字:破案子不如跳舞。
哪想这不务正业的白玄几乎是秒回:“我没看错的话,我昨晚见过照片里这小孩,不过他是以灵体的形式出现的。”
“什么?”祝星辰连忙拨了个电话过去:“你昨晚见过他?”
白玄:“我昨晚喝了点小酒,睡了几个美人就打算回家,那时候应该凌晨三点多,我就在街上溜达,突然一个灵体就朝我撞过来了。”
白玄一身酒气,带着泪痣的桃花眼蒙上了薄薄的怒意:“这大马路这么宽,你是鬼了不得了?生前就没长眼睛吗?”待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生魂,是未亡人身上被强行勾出的魂魄。
生魂也没有意识,只会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可这个生魂不一样,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只循着一个方向。并且这人穿的短袖上衣是祝芪他们学校的校服。
“所以我就多看了他几眼,还好他长的不是平常的那种好看 而是独特的丑印象就比较深刻。”
白玄一路跟着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祝星辰租的那房子的楼下。还没等到他来得及讶异,郑乘风一晃神已经不见了,任凭白玄非人的嗅觉也找不到这一缕生魂,他似乎与这里融为了一体,哪里都没有他明确的气味,却又哪里都是。
祝星辰并非觉得郑乘风去他家十分诡异只是他家小区的风水格局于这里,两个不正常粉地方连接在一起,就更不纯粹,更难以解释了。
晚上祝星辰去给何羡做饭的时候简要的说了这件事何羡没在看书,在厨房里转了几圈,一口气偷吃了好几颗炸肉丸。祝星辰看见了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吃油腻的吗?”
“看你每次吃的挺开心尝了一口发现还不错。”何羡坐到餐桌旁,有些事心里搁久了,全成了跗骨的痼疾,那些悬而未决的真相在喉头晃那么一晃,就又被他咽进肚子里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是说假设所以得了‘昏睡症’的人,都被召唤到那里去了,你也说过周晓辉的身体只是空壳。男生宿舍的风水格局可能并不是为了保护郑乘风,或许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呢?毕竟他们都曾经对高澜袖手旁观过。”何羡喝了一口祝星辰刚榨的橙汁,继续道:“当然有人有可能是为了保护郑乘风,不过因为某种不可控的原因失败了。”
祝星辰手里的铁铲子一顿,何羡说的话有道理,可那世几十年的陪伴让他对何羡这个人有了一定了解,不敢说完完全全,但至少一句话表达出来的意思和他的情绪,还是稍微能把控的了的。
而无论是他镜片后边那遮遮掩掩的眼神,还有紧张的时候手里必会捏着一个东西的习惯,尽管他的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表情也伪装的不能再好了。祝星辰还是看出来了——他有事瞒着他,并且知道些什么。
但祝星辰依旧若无其事地抄起了菜,何羡不想说的,甚至还不敢说的,他都假装不想知道就是了。
“有道理,我家小羡真聪明。我等会回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放假,玩了一上午手机,现在良心发现,我今天要日战一万!哼,要是我半途而废……我就……就那样吧。
第39章 我是我老爸的祖宗
祝星辰走的时候,何羡没要求自己也跟去,祝星辰只当他是工作累了不大想管这档子事了。
事实上何羡在他走后去了躺郑乘风的宿舍,染上昏睡症的郑乘风和魏展鸿自然不在,那些舍友也因为害怕或是各种原因纷纷离开了这个宿舍,不再住宿了。
只有一个人,其貌不扬,中规中矩,原本在宿舍里就没什么存在感的一个人,在大家都逃离的时候独自留下来了。祝星辰还不知道这件事,何羡也不打算和他说。
他刚一踏入宿舍,这人的眼神就倏然一变,其中蕴含着百感交集的复杂情绪,让何羡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收回了那份如有实质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羡:“老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也不该您来找我阿,我们之间差了10个班呢。”
何羡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直接问道:“顾琅吗?你为什么还住在这?不害怕吗?”
“怕?我要害怕什么?”他眯了眯眼,笑道:“你是指高澜那件事?要我说,做了就是做了,害死的人就是死了,哪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报复都是永不终止的。”
何羡不紧不慢道:“有一次我在学校小卖部里,听到有一个人在讨论祝星辰把鬼脸烧糊了的事。我看见你也在旁边,但是一点也不惊讶,笑里还带着点戏谑的意思。然后你看到了我,眼神很奇怪,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顾琅终于是怔了怔,道:“想起了什么人?”
何羡没回答他,继续说道:“还有一直在我办公桌里塞信的人……是你对吧?”
这回顾琅没愣,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是我,太大意了呢,没想到父……你还会用追踪符。”
“祝星辰说过,地狱之物只有用地狱之火才能燃尽,而当我一看完那封信,它就自燃了,连把灰都没剩下。我就想,我对那人有什么用处?他为什么要提醒我最后把信给放下。”那几封信里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他,他那个蛀虫爸爸在他手里,让他好好留下来当这个语文老师 ,最后再提醒他把信放下。说实话何羡半点不能理解,就这点内容,怎么叫这人写了不下五次。
“我一直找不到送信的人,所以以经常找不到钥匙为名,从祝星辰那里顺了一张追踪符。而那符就下在我抽屉的把手上只要有人动了,符咒就会自动融进那人身体里。”
顾琅笑了笑,并没有发表其他意思:“知道吗?其他符咒压根对我不起作用,只是因为这张是你亲自催动的。”
“所以,就是你吗?把我捉走,让我看到了被关起来的何文军,然后逼迫我留下来当老师。”何羡顿了顿,又道:“可我想不明白,我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留下来当这个语文老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有的,何羡老师。”顾琅一声轻笑,原地摇身一变,褪去一身不大好看的皮肤,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少年。
眉眼依稀同何羡有些相似,同样是一对桃花眼,眼尾多了一颗泪痣。只是那份沉郁的气质与何羡大相庭径,像是一株从角落里抽出来的蔷薇藤蔓,妖娆却带着与阳光格格不入的阴郁气质。
这张脸和何羡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奇迹般的重合起来,一霎时,在失落乐园里的幻觉里那个站在忘川河之上的少年,那个一笔一画染开他眉角的人偶师,终于有了一张清晰的脸。他想起来那个依稀只在梦里听过的名字,何羡轻轻唤了一句:“清琅?”
“嗯,父亲。”
清琅微微一偏头,就快要结束了吧,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天空中没来由的飘来了几朵乌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落雨。祝星辰看了天气预报,淋成落汤鸡后想起上边那个大太阳符号就有点无语。一布袋的符咒被祝星辰揣在怀里,倒是没有湿透。
而这个小区也一改往常的沉寂,几乎每家每户都亮着黄色的光,但都忽明忽暗,远远看过去就是鬼影幢幢,毫无防备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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