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时刻》第57章


情,事实上她还有点矫揉造作。或许巴克利私底下曾指导她善用眼泪当筹码吧。
“只有几个问题,”杰可从巴克利及马果夫身后走向演讲台。这位地方检察官立刻嗅出可疑的气氛。
“柯伯太太,据说你的儿子曾因贩卖大麻烟而被定罪,不知这项传闻是否属实?”
“抗议!”巴克利怒吼道,气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受害者的犯罪记录依法不能提出!”
“抗议成立。”
“谢谢您,庭上。”杰可说道,好像努斯赐给他一个恩惠似地。
柯伯太太擦试着眼睛,并且哭得更厉害了。
“你刚刚提到你的儿子过世时是23岁?”
“是的。”
“在他23年的生命中,他还强暴过多少个小女孩?”
“抗议!抗议!”巴克利歇斯底里地叫道,他的双手挥舞着,眼睛无助地看着努斯。
“抗议成立!你已经偏离主题了,毕更斯先生!”努斯吼道。
“他应该受到训诫,庭上!”巴克利要求道,他的脸孔和双眼正散发着愤怒的火光,而脖子也涨成了紫色。
“本席撤回这个问题。”杰可回到座位时大声答道。
“下三滥,毕更斯。”马果夫咕哝道。
“请训诫他,”巴克利央求道,“并且指导陪审团不必理会这个问题。”
“需要再质询你的证人吗?”努斯问道。
“不用了。”巴克利答道。
“你可以退下了,柯伯太太,”努斯说道,“派多先生,请护送证人退席。”
努斯一直瞪视着杰可,直到柯伯太太离开之后才收回视线。现在法庭又回复了平静。接着他向陪审团说道:“请不必理会毕更斯先生的最后一个阿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卡尔·李向他的律师耳语道。
“待会儿我再解释。?”
“检方传唤恩妮斯坦·威拉得。”这一次巴克利的声音较为小了些,而且略显踌躇。
威拉得太太从法庭上面的证人室被带进来,在宣誓过后坐上证人席。
“你是恩妮斯坦·威拉得吗?”巴克利问道。
“是的,先生,”她虚弱地说道。她也是一位历经生活磨难的妇人,然而她所形之于外的自尊自重,却使得她看起来较值得人同情,也较有说服力。
“请问你住在哪里。”
“湖村外。”
“彼特·威拉得是你的儿子吗?”
“是的,先生。”
“你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这个法庭内,在他被杀之前的几分钟。”
“当时你曾听到枪声吗?”
“是的,先生。”
“你在哪里见他最后一面?”
“在殡仪馆。”
“当时他的情况是?”
“他死了。”她说道,她的手里正拿着一张面纸在擦着眼睛。
“我很遗憾,”巴克利说道,“没有其他问题了。”他补充说道,眼睛偷偷地瞥向杰可。
“需要反询吗?”努斯问道,他以质疑的眼光望着杰可。
“只有几个问题。”杰可答道。
“威拉得太太,我是杰可·毕更斯。”他站在演讲台后面,毫不同情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
“你的儿子过世时是几岁?”
“27岁。”
巴克利把椅子往后拉,并且坐在椅子边上,准备随时站起来。
努斯摘下眼镜,身体也往前倾了些。卡尔·李低下头去。
“在他27年的生命当中,他还强暴过多少个小女孩?”
巴克利立刻弹了起来:“抗议!抗议!抗议!”
“抗议成立!抗议成立!”
雷霆似的吼声使威拉得太太受到了惊吓,她哭得更大声了。
“训诫他,法官!他一定得受到训诫!”
“本席撒回这个问题。”杰可走回座位时说道。
巴克利不服气地抗辩道:“但是这还不够,法官!他一定得受到训诫!”
“我们到办公室去,”努斯命令道。他请证人退席,然后宣布休庭到下午1点钟。
哈利·瑞克斯在杰可办公室的阳台上吃着三明治和鸡尾酒。
杰可谢绝了酒精的诱惑,喝起葡萄汁。艾伦说她想来杯鸡尾酒,以便舒解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审判开始的这三天以来,黛儿都帮他们准备好午餐,并且亲自送过来,以表示餐馆对杰可的支持与鼓励。
他们在阳台闲适地吃起午餐,一面看着法院四周类似嘉年华会的热闹景象。哈利·瑞克斯极想知道在努斯的办公室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杰可意兴阑珊地不想谈论与审判有关的事。
“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妈的!”
“你真的想知道?”
“是啊!是啊!”
“好吧,现在我得去上洗手间,等我回来时再告诉你。”杰可随即离开了。
“卢阿克,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努斯把杰可狠狠地臭骂了一顿,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
“他干吗要把那两位老太太弄哭呢?”
“这招很厉害呢,哈利·瑞克斯。他就是要让陪审团、努斯、巴克利以及在场的每个人知道这是他的法庭,是他来掌握这一切的,而且他也不会把任何一个混球当一回事。是他先挑起战端的。他现在把巴克利气得毛毛躁躁的,让他以后别想心平气和地思考。努斯很尊重他,因此他没有受到庭上的胁迫。虽然陪审员们受到很大的震撼,但是他使他们清楚地明白到这是一场战争而非儿戏。这招漂亮极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
“这对我们没什么伤害。那两个妇人到法庭上无非是为了博取同情,可是杰可提醒陪审团她们那个宝贝儿子在死前做了什么好事。”
“都是无赖。”
“如果陪审团当中有人不满的话,等到最后一个证人作证时,他们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杰可很稳吧,是不是?”
“他表现得很好,非常好。他是我所见过这个年龄的律师里最优秀的。”
午餐过后,欧利是检方传唤的第一位证人。巴克利带来两幅特大号的法院一、二楼的彩色平面图,上面还标示着柯伯及威拉得最后行经的路线。
此外,巴克利还带了一组16*24的彩色照片,内容都是柯伯及威拉得倒在楼梯间的死状。那是一张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这类的照片具有高度的煽动性并且极易使人产生偏颇的印象,同时在法庭上也是允许传阅的。最高法院往往以“提供证据”为由,让此类照片在法庭上横行无阻。他们声称此类照片可以帮助陪审团看清真象,一如90年来最高法院的判决一样。因此,无论这些谋杀案的照片对陪审团造成多大的冲击,密西西比州的法律必然允许这类照片的曝光。
这lO张照片在专业人士的手里变成了一幅幅吸引人的海报广告,这招是巴克利以前从没用过的。他把第一张照片递给陪审席上的瑞比·贝兹。那是一张威拉得的头部和脑浆散落四处的画面。
“天啊!”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然后把它推给邻座的陪审员。第二位陪审员吓得目瞪口呆,立刻丢给旁边的人。就这样,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传阅,最后传到了两位代理人的手中。巴克利取回第一张照片,然后又递给了贝兹另外一张。整个仪式总共进行了30分钟。直到最后巴克利取回所有的照片为止。
接着他抓起那支M16步枪,拿到欧利面前:“你认得这支枪吗?”
“是的,这是在现场找到的武器。”
“是谁在现场找到的?”
“是我。”
“庭上,检方将把这个武器编号为S13以作为证据。”巴克利说道,手用力挥着它。
“没有异议。”杰可说道。
“没有其他问题了。”巴克利宣布道。
“需要反询吗?”
杰可慢慢走到台前时翻阅着他的笔记、他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他的朋友。
“警长,是你逮捕比利·雷·柯伯和彼特·威拉得的吗?”
巴克利把椅子往后推。大屁股坐在椅沿边,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是的,”警长答道。
“基于何种理由?”
“因为他们强暴了冬雅·海林。”
“她被柯伯及威拉得强暴时是几岁?”
“10岁。”
“警长,听说彼特·威拉得签了一份书面自白书……”
“抗议!抗议!庭上!毕更斯先生知道这种问题是不能提出的!”
欧利在抗议声中坚定地点点头。
“抗议成立。”
巴克利全身发抖:“检方要求这个问题自记录上删除,同时陪审团必须被告知不必理会这个问题。”
“本席撤回这个问题,”杰可向巴克利微笑说道。
“请不必理会毕更斯所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努斯向陪审团指示道。
“没有问题了。”杰可说道。
“需要再质询你的证人吗,巴克利先生?”
“不用了。”
“很好。警长,你可以退席了。”
巴克利的下一位证人是来自华盛顿的指纹专家,此人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讲述陪审员在几个礼拜前就知道的事情。接着来了一位本州的弹道学专家,他的证词和先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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