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鬼盗》第37章


空气冰凉潮湿,除了金属生锈的味道外,还有尸骨腐朽的臭味,但绝对有氧气,足够我们呼吸了,真是怪了,这还是不是海底三十米?这还是不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都糊涂了,实在搞不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儿!
第三十四章 上树
魏胖轻松的多,除下面罩第一句话就是怪叫道:“真她娘憋死我了!差不多快俩钟头,硬是躲在这面罩后头,早知道这里不禁止吸烟,真该把烟和火机带下来,美美的抽上一口,该有多爽啊!老丁,你会不会告诉我好消息,真的带了烟下来?”
我没好气的说道:“少来吧!等下我叫那个谁……叫个血尸来给你摸摸看,说不定人家带的有火,抽上一口,保证你爽翻天!”
魏胖不吭气了:“操他的,真象青蛙叫!你说咱们没那么倒霉吧?”
我一瞪眼:“说话文明点,没见汪同志也在,一天到晚嘴上就挂个话把,烦不烦啊?”
魏胖嘟哝一句:“你不也是这样,干嘛说我,人家说减轻压力的绝招就是骂脏话,这都不懂……。”嘟哝归嘟哝,也是竖起耳朵,和我一样仔细辨别,刚才是不是真的有青蛙剑
老严自打进了地宫后,就一直说话很少,这时候见汪倩一直在琢磨那树枝,看那架势恨不得拿了放镜爬上树去瞅,不由忍不住问道:“汪同志啊,你能不能说道说道,为啥这海底三十米的地方,还长的有树呢?这里一没阳光,二没土壤的,凭啥呢?刚才那怪物要真的只是一个猿猴,那它吃什么呀?”
汪倩一直在看那树枝,听了老严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招手叫我过来说道:“老丁你来瞧瞧,有种若木你听说过没有?看看这个象不象?严老板我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如果猜的不错,我觉得应该是一截若木的树枝。”
我苦笑道“别跟我讨论文化,我那点墨水哪够折腾啊,好像知道若木是一种古树,别的还是你说说看,别谦虚了,这里没外人。”
汪倩一笑,给我们讲起段典故,所谓若木,在《山海经荒北经》记载到:荒之,有衡石山、九阴山、灰野之山,上有赤树,青叶,赤华,名曰若木。《淮南子地形训》也称:若木在建木西,末有十日,其华照下地。
按照古书记载,若木的所在是涌出若水的地方,《山海经海内经》说:东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神木曰若木,若水出焉。其实就是古人描绘出的一种远古世界观:上天的若木和若水,是能沟通天、地的撑天柱,是象征宇宙心的神树,是一种先人对日出日落现象的观察和想象。这种神木只在神话才有被提及,现实世界压根没有记载。
汪倩拿过魏胖的潜水刀割下一块闻闻:“真的很难说,这若木、建木、扶木都是上古才有的传说,我记得《十洲记》上说若木树干是赤红色,叶青花赤,有五色光华闪烁,用力打击树身,会发出牛吼的声音,拿根心在玉釜煮,再用文火煎到黑稠状丸药,一日内的死者闻到香气可以翻生得活。这个谁也没有见过,不管是什么树,会不会就是那个前辈提到过,藏有妖棺的妖树呢?”
想起那个让盗墓者四死一伤的妖树,我们心里都沉甸甸的有点担心。一时沉默了下来,该死的猴子为什么要拿死人头来砸我?纯粹只是好玩吗?那家伙嘴里咀嚼的是不是死人眼珠子?按道理这里没有阳光,猴头应该是瞎的才对,除非落潮时,露出海面有通道让阳光反射进来,但一个国王的墓葬地宫,凭什么要留下通气孔?那个毙命的盗墓前辈也不至于发现不了。
淹到腿的海水冰凉刺骨,水面上水汽朦胧,雾气沼沼,阴沉,死寂。
心惊肉跳的顺着树枝伸来的方向,无意识的走了几步,前面是个稍微凸起的平台,没有被海水浸没,我和魏胖站在平台上,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咕咕——咕咕——的青蛙叫声,这次非常响亮,而且变成咕嘎——咕嘎——的癞蛤蟆叫声,起初很轻,渐渐地越来越响,越来越噪。
前面突兀出现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仔细看看,是我们曾经见过的人钉,有八个之多,不同的是这些人钉从腿处就被截断,一个个笔直的跪在地上,围成一个长方形,每面都是三个人,在它们间驮有一口方形金鼎,上头还盖着个有孔的盖子,咕嘎——咕嘎——的叫就从那里发出来。
我刚要问魏胖这是怎么回事,好像不是血尸的叫声时,就见老严手的鱼枪射了出去,连发三支,全都打在一个驮鼎的人钉上,登时把那金鼎的盖子给震歪了,一刹那,金鼎里有不少东西掉了出来在平台的金砖上,几道光柱照过去,那个没有盖子的方形金鼎,一团团黑影往外连蹿带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密密麻麻非常多。
我急眼了,怒道:“老严你他妈搞什么!扯什么蛋啊!还不快跑想害死人啊!”
说话间那些黑影蹦近了,我才看清是一只一只的癞蛤蟆,有有,缠成疙瘩,颜色跟那陈年老粪一样,眼睛凸出来很个,还全都冒着红光。
就听说过饿虎扑食、恶犬扑食,没见过癞蛤蟆有这么凶残的,一只只纷纷围了过来,我们的身前身后很快都是癞蛤蟆疙瘩,根本来不及逃跑了。
我本能地反击这些丑陋的癞蛤蟆,抬脚连跺带踢的跑路,有几只被踩爆了肚子,溅出的都是腐臭的黑血,沾到身上,把潜水衣腐蚀了好几个洞,不心脸上沾了一点,钻心地疼,用手一摸,起了一串泡。
我叫招呼他们:“伙往水里跑,心这东西有毒!”我印象里记得癞蛤蟆一贯是缓慢笨拙,不善于跳跃、游泳,好像只能在地上爬的。
可是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方形金鼎里头的癞蛤蟆和我在乡下田间见过的癞蛤蟆,根本不是一个种,不止蹦的高游的快,还似乎有智商!居然兵分几路,分头来追逐我们。
我拽着身边文弱一点的汪倩扭头就跑路,魏胖和老严在那边跑,阿健本来跟在最后边,身上背了几个备用的氧气瓶,乍逢变故,还没反应过来要先扔掉气瓶,就被一个肥的癞蛤蟆蹦到了脸上,他的面罩还是刚解开的,阿健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就扑倒在海水里,挣扎着站起身,老严和魏胖一左一右同时伸手,拽住他胳膊就没命的往前跑,我急了:“你们快放下他,来不及了!”
因为我看到阿健从水里爬起来时,的癞蛤蟆,足有上百只已经糊在身上,老严闻言立刻放手,魏胖还不甘心,拿潜水刀不停的往下劈那些癞蛤蟆,手忙脚乱的给沾了好些癞蛤蟆黑血,看看阿健已经人事不知,再也叫不醒了,这才怪叫着松开手。
上百只毒蛤蟆爬在阿健身上,肚子一鼓一瘪,血红的眼睛一闪一灭,身上黑粪样的皮肤立刻变得殷红,像蚂蟥吸血一样,肚子涨了一圈。
阿健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就再没动静了,等到癞蛤蟆纷纷散开,留下的一堆尸骨已经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物体,原来又是什么面目了。
我吃惊的发现,我和汪倩脚边也游了几个癞蛤蟆,却出奇的没有往我们身上蹦!
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系的淘沙令,还有七星铜人一起渗出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脖子蔓延到全身,又到了脸上,周身立刻变的清凉,火烧火燎的一串泡也瞬间不疼了。
我身上感到出奇的寒冷,连鼻子和嘴里呼出的也变成了一股股的白汽。
再看看紧紧挨着我的汪倩,鼻子嘴里呼出的也全是白汽,癞蛤蟆同样没有来招惹她。
不由心里喜,看来这两个辟邪的宝物还真是管用,周围的毒蛤蟆不敢靠近我和汪倩,开始不断头地往老严和魏胖那边游去,魏胖和老严压力一,立刻就左支右拙的险象环生。
我情急智生,叫道:“快,咱们上树!”
头顶的树枝并不是很高,我叫魏胖和老严他俩,火速向我靠拢,把老严先托上了树枝,那树枝看来非常坚韧,居然颤都没颤一下,等我最后一个被拽上树枝时,脚下的海水里已经聚满了毒蛤蟆,咕嘎——咕嘎——的叫声此起彼伏,热闹的不校
趴在树枝上,我们几个都是脚软的不行,没想到癞蛤蟆的毒性这么强,阿健这个一百八十斤的汉,支撑的时间也没能超过三分钟,刚安定下来喘口气,魏胖就第一个开始臭骂老严:“你个老不死的老杂毛,瞅那鱼枪是好玩,还是咋地?都这份上还瞎胡闹,不瞅瞅清楚,乱射个鸟呢!”
老严苦着脸解释:“我真是冤枉啊,你说你说我能有那么蠢吗?我可是早就一再的说,一再的讲,进了地宫你们说了算,决不自作主张,咋知道当时会出这邪事儿!我就算没见过把人削成钉子的吓人事儿,也是几进几出地下古墓的老江湖了,哪能由着性子瞎胡闹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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