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大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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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海上航行
司天道等人上了船，才安定心神，考虑下一步的举动。动手抓两个蒙古人是临时起意，喝酒以后冲动胡闹，等把人绑了弄到船上，才知道事情刚刚开始。后面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明摆着这两个蒙古人应该和大宋泉州市舶司提举蒲寿庚有关，蒲寿庚是泉州的地头蛇，两个蒙古人无缘无故失踪，城门遇袭，等于是太岁头上动土，蒲寿庚肯定会追查。还是赶快走人才好，否则留着两个蒙古人在船上时间长了难免夜长梦多，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稳当。
好在船队补给已经完成，可以随时拔锚起航。司天道当下把情况通知了程逆风和王大军，命令船队拔锚起航离开泉州港。由于船队船只数量太多，从早上忙到下午，整个船队才离开泉州港，到海上完成编队，算是重新上路。
几个穿越者集中到一起，对这两个蒙古人如何发落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按照程逆风和王大军的想法，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扔进大海喂鱼就是，不用费事。
司天道认为，现在正是宋元激烈交战的时候，这两个蒙古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泉州，一定担负着某种使命。不审问清楚就杀，毫无疑问是愚笨的举动。哥几个冒着风险把这两个蒙古人绑到船上，绝对不是为了图一时痛快。
两个蒙古人醒过来以后，司天道已经派人对他们进行了审问，可是两个蒙古人装作不懂汉语，就是不回答问题。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他们不得。
听了这个，黑龙寨的几个穿越者都兴奋起来。许佛和甘道夫都抢着要求主持对这两个蒙古人的审讯，王大军程逆风李修德对这个事情也很有兴趣。海路茫茫，旅途寂寞，还有什么事情比折磨两个敌人更能解闷的？
对王大军程逆风参加审讯的要求，许佛和甘道夫李修德司天道是一致反对。我们冒着风险抓人，你们倒玩现成的？这个可是不厚道了。
王大军程逆风无奈退出，李修德司天道兴趣不大。最后就是许佛和甘道夫两个人争夺对这两个蒙古人的审讯权了。
许佛和甘道夫两个人各有理由。许佛自称研究过满清十大酷刑，对犯罪心理学有研究；甘道夫说我是医生，什么都懂一些，通晓人体生理构造，对人的心理也有过研究。两个人争执不下，几乎吵起来。
最后还是许佛退让，朝甘道夫要了几张春宫画做补偿，把审讯权让渡给甘道夫。才算了却这一桩公案。
甘道夫不愧是当医生的，采用的审讯方法是从生理和精神两个方面折磨两个蒙古人的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撬开他们的嘴巴。
甘道夫找了一间做仓库用的舱室做审讯室，把两个蒙古人分开审讯，找了一群大宋本地人做打手轮流上阵，对这两个蒙古人搞疲劳轰炸，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让被审讯者吃饭休息。皮鞭抽藤条抽打，头发捅尿道，竹签扎指甲缝，种种酷刑都用上。
连续三天三夜以后，两个蒙古人先后开口招供了。这两个蒙古人一个叫阿喇哈一个叫道尔基。都是蒙元左丞相伯颜的手下，此次来泉州是作为使者劝说蒲寿庚归降蒙元，在泉州举事响应蒙元大军南下，给大宋背后来上一刀。
虽然蒙元左丞相伯颜对蒲寿庚许以高官厚禄，但蒲寿庚这个老狐狸在宋元交战局势未明朗之前首鼠两端举棋不定，还不能下定决心就此背叛大宋，彻底投向蒙元，只是每天派人好酒好肉款待两个蒙古使者，还送了大笔钱财给两个蒙古使者做礼物，让人陪着两个蒙古人在泉州吃喝玩乐。打算等待宋元交战局势明朗以后再做决断。两个蒙古使者每天在瓦子勾栏消遣，目眩神驰，流连青楼，乐不思蜀，事情就这样拖延下来。一直到黑龙寨一行人发现。
这件事情让司天道很感到为难。虽然抓住了两个蒙古使者知道蒲寿庚和蒙古人有联系。但是就此认定蒲寿庚通敌，证据理由还不够充分。
蒲寿庚亦官亦商，在大宋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有他通敌卖国的可靠证据，把一切报告大宋朝廷或者公之于众，也还是奈何不了他分毫。
虽然明知道这个蒲寿庚日后为祸不浅，黑龙寨对付这个人和他的家族也是没有办法。
现在只能是把这两个蒙古人关押起来严加看管。毕竟这两个人是蒙元左丞相伯颜的手下，对蒙元的情况知道很多，现在既然已经开口招供，就一定可以从这两个人嘴里掏出更多东西来。
从泉州出发到渤海湾途中要经过福建沿海、浙江沿海，江苏沿海山东沿海，在大宋，这些地方分别归属大宋福建路浙东路淮东路以及蒙元山东路管辖。
历史上，南宋在东南沿海设有三支水师，分别是明州附近的定海水师，杭州湾的澉浦水师，长江口附近的许浦水师，用来保卫海防、拱卫京师。
其中定海水师是最早设置的历史最久，当初大宋朝廷设置定海水师的目的主要是保障自己南逃的通路，所以规模不大。按照历史的发展，蒙古入侵临安时宋将张世杰曾经提兵入定海，率领宋昌国州、朐山、秀山戍兵舟师千余艘，三次攻夺定海港口，和元军浴血奋战，反复争夺过这里。
扼守长江口的许浦水师规模最大，将官等级最高，兵力最雄厚，但宋末两淮荆湖战局危殆之时经常从这里抽调兵力应援，致使这支水师最后兵力空虚，无心作战，蒙元打来时宋军主将都统制祁安望风投降。
黑龙寨的船队北上难免要经过这三支水师的防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司天道命令船队从外海绕行。大宋各路水师只是“旧例月差军兵出洋”，出海很少，也难得在海上遇见。一路平安无事，过了长江口。
船队过了长江口，司天道就命令船队加强警戒，沿途遇到船只一律派船拦住严加盘查。
大宋嘉熙四年曾经下令许浦等地水师及沿海各州县“禁販米下海”，以免走私山东，为敌所用。
蒙元将领董文炳在山东密州也建有水师准备进犯大宋，难免会派人派船到大宋沿海望风、窥探。
无论是走私船还是形迹可疑的侦查船，黑龙寨的船队一律把他们扣押下来，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避免走漏风声，另一方面也可以多一些船只使用。
截获的船只，司天道派人上船，把船控制住，就一起带了随大队行动，一路向北，船队规模越来越大。
黑龙寨的船队带有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导航用设备和气象仪器，此前司天道在向蒙元统治区贩运私盐的过程中，对宋元沿海的航道也进行过探测，按照现代的测绘方法绘制了精确的海图。
虽然没有现代的卫星定位设备那样先进的设备，靠着指南针六分仪精确海图这些东西也无论日夜都可以连续航行，加快行程。
古代人掌握的航海技术以丰富的感性经验为重，舟师水手必须学会凭借自然天象和景物导航。在现代造船业兴起以前，航海主要依赖水手的极为宝贵的经验和一些简单的工具及技术。
欧洲航海家到12世纪才开始使用罗盘，大宋人却早已经掌握了钢针磁化制造指南针的技术，使用指南针进行导航，开辟了航海史的新时期。
在两宋时期，有关海图的记述已十分明确，海上交通航线的发展，为海道图的产生创造了条件。海道图的产生出现，是人类海洋知识不断积累的结果，为人类进一步征服海洋，发展海上交通事业，提供了更多的技术工具与技术知识。
宋代在海洋地理识别探测方面也有较大进步。根据天气变化确定方位，判断环境。并已懂得利用长绳系砣测量海深，并从砣底所粘附的海底泥沙判断航行位置及情况。而且还能利用季风航行，其驾驭风力的技术也具有相当水平。在海上航行安全方面也有一定的保障措施。利用信鸽作为海上通讯工具。并已能进行水下修补船只，防止渗漏致沉。
由于航海技术不断提高，令两宋时期的对外海上交通更具安全性，航向更为稳确，航行时间也大为缩短，有利于中外海上交通贸易的进一步发展。
就大宋航海业在当时世界海运贸易体系中的角色来看，大宋航海业是很有活力的。尽管开罗的法蒂玛王朝、印度东南部的注辇国以及苏门答腊的三佛齐在印度洋海域有效地构成了一个贸易系统，但是“世界贸易体系”中占支配地位的无疑还是宋代中国。
根据史料记载，宋代商业航行的范围远至印度洋阿拉伯世界和东非海岸。后世的郑和下西洋依靠国家的力量也不过就是在宋代商业航行的范围内兜圈子。
古代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