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降夫记》第104章


她怔住。
长公主怒火未平:“就算阎王要他苏君正的命,也只能我去取,我岂能让他白死!”
扶摇双唇动了动,终究是说不出别个字来。
原来这么长时间,不仅仅自己没有释怀,母亲几乎是一直隐忍着的。
只是现在爆发了而已。
可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爹爹,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小皇帝直在后面对她摆着手,扶摇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母亲施礼这就要离开。
身后又传来长公主冷冰冰的声音来:“从此我公主府只有扶摇一个郡主,那个孽障你看着办吧,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她脚步顿住,母亲好狠的心肠。
可也何尝不是伤透了心呢。
再不犹豫,逃也一般出了皇宫,甚至都忘记了顾燕北还在等她。
浑浑噩噩的回了顾家,扶摇丢了魂一样冲到了小扶柔的面前,孩子气色很好,她甚至是从奶娘怀里抢夺过来的,将这小小的柔软的小家伙抱住怀里了,这才松了口气。
窒息。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窒息。
从小,玉玲珑待她的那些好一点点的从记忆当中显露出来,她怀里抱着个孩子,似乎能体会一点当爹娘的心情。
小扶柔吃饱喝足,就睡着了。
扶摇呆呆坐在她的床前,半晌也没动上一动。
直到宝林寻了来,说是顾燕北回府了,正在找她。
她拂袖而起,掩去心中的厌烦。
顾燕北不仅仅是在找她,他是将顾家那两个弟弟也一同找了来,几个人都坐在书房,就等着她过去说话。
宝林给拉了椅子,扶摇进屋便坐,顾若善眼上覆着白巾,听着声响立即转过头来:“扶摇来了?”
从他后背探出小猴的脑袋瓜来,还啾啾的叫着。
顾燕北看着她的脸色,不言不语。
原本三兄弟一直在讨论着的如何分房睡的问题,这会家妻来了,却又都看向了她。
扶摇靠着靠背上面,淡淡瞥着他们三个人,只觉得疲惫。
顾凤栖忙搬了椅子坐了她的身边来:“你还好吧?怎么了?”
顾燕北垂眸,扶摇揉着额头,只觉头疼:“我没事,你们找我干什么?”
他作为家主,自然要分配一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分一下房,成亲之后你一直在外,如今能定居下来,总要先有个规矩,免得有偏倚,兄弟失和。”
家家后院都是这么过来的,扶摇点头:“分吧,你们随意分,怎么着我都没有意见。”
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今天晚上你们就商量一下,我就听个消息就行。”
原来还想凑合着一会儿,可看见顾燕北那张脸就不舒服,索性不再看他:“你们看着办,我出去一趟,今天就去凤栖的屋里得了。”
顾二明显是错愕的,可她走得急,竟没说上一句话。
扶摇出了顾家,宝林急忙跟上,原本是要打算去喝两樽酒的,他趴着她的耳朵如此如此又说了几句话,她立即改变了主意。
文十三请她去吃酒。
作者有话要说:连拉带吐,我病了之后突然想,终于轮到我病了,终于不用我照顾那么多人了,终于能松口气好好睡一觉了,太累了。
、第86章 扶苑之心
第八十六章
母亲的几个男人当中,其实扶摇最不喜文十三。
他比母亲小几岁;年长自己十岁有余;别人眼里,他模样清秀;平时做事亲和;口碑极佳。
玉玲珑在她的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思,从小怎么揣摩别人的心思,怎么识人都是他的一路思想;相同的;扶摇和他一样,认为文就是个心计太深的男人。
当然,当公主府后院众男散尽,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不过玉玲珑从不涉政,他从头到脚就是第二个苏君正。
有着这样的想法,扶摇想喜欢他亲近他也难。
如今长公主身边的男人,走的走,死的死,留下来真正的面首,却只剩他一人。不得不说十分微妙。
留了宝林在外面守着,扶摇轻轻叩门:“十三叔?”
雅间的门里立即传出文十三的声音来:“郡主请进。”
说着他已经亲手打开了雅间的门,露出他青衫在身的模样来,或许是这一装扮一下刺痛了她的眼,心中顿时涌起莫名的酸痛来,回想那些对于生父的遗憾,她忍住伤楚对他轻笑了下,算是亲近。
雅间内四碟菜,两壶酒。
他等她坐下,这才落座。
桌边一壶茶水已然过半,显然他是自己坐了一会儿,扶摇看着他将碗筷推了自己的面前,又伸手倒酒,也是开门见山。
“不知十三叔叫我过来有事?”
“没什么事,”他抬眼,眼底尽是柔意:“就是想请郡主喝点小酒,从苏大人离世到玉玲珑归北,想必郡主到现在也还难以接受,我有点家常话想和你说说。”
家常话?
扶摇听见他提及的那两个人,端起酒樽来一仰而尽:“人都已去,没什么好说的了。”
文十三但笑不语,又给她斟酒,看了她片刻笑道:“郡主无话对我说,我却有话对郡主说。”
他一脸平和,她涌起的点点感伤渐渐消散:“十三叔这么说就太客气了,有事您就直说。”
他伸手,示意她吃菜:“不急,听说你和你娘在宫里有点不愉快了?因着征北的事情是不是食不下咽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也不大好,这样可不行啊!”
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也只是敷衍地笑笑再次重申道:“十三叔有话就直说吧,
文十三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我第一次见到苏大人的时候,你才刚出生,那时候长公主一日离不得宫里,你是早产可怜得像个猫儿。”
扶摇怔住:“他那时候就见过我?不是说从未见过么?”
他笑,似乎想了一下苏君正当时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长公主睁一眼闭一眼,趁着玉玲珑沐浴的功夫,好像有人引他进来看过你,当年我也年少,其实也是好奇玉玲珑成天看着你看着个什么劲,他们进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就躲了起来。”
她瞪大双眼,就连呼吸都紧凑了起来:“他见着我了?”
文十三点头:“他抱着你的时候,哭得很厉害。”
扶摇闭眼,似乎都能想象苏君正见到她时候,是何等的懊悔,依照母亲的脾气,这个孩子定然不会过早的告诉他,等他知道时候,一切都是木已成舟,再改变不了。
他似乎已经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后来我便注意到了他,可他再没来过公主府,先还不知道他是谁,直到入了官场,其实长公主是将我交给了他,可称之为师。”
这些事情她从未听说过,她看着他发怔。
文十三给她倒酒:“从苏大人那里,可是受益良多,有几句话也要与你说一遍,也趁早觉悟悔改,不做悔事。”
扶摇点头:“愿听教诲。”
他淡淡说道:“这就是苏大人教我的,官行私曲,失时悔。富不俭用,贫时悔。艺不少学,过时悔。见事不学,用时悔。醉发狂言,醒时悔。安不将息,病时悔。作为男人的六戒,我引以为戒,凡事都是如此,总要会惜,才能少一点憾事。”
她的脑海当中,立即浮现了那样一个场景,年少的文十三,或许那时候他还不叫十三,聆听着苏君正的言传身教……
文十三靠在椅上,突觉有点疲惫:“其实话又说回来,我有一点理解玉玲珑了,他想要的你娘给不了,某日一发现她心里最信任的人还是苏大人,你的亲身父亲,也必然能明白过来,这些年来,她为什么一直不允许你管他叫爹爹,心里该多难过,南北之争,在他心里本不倾斜,可事已至此,如果留下来也只能剩下猜忌,还不如回到北唐去,为国效命,尽一个男人的责任。”
扶摇不语,对于玉玲珑,她更多的是不舍,倘若有人说他的坏话估计也是下意识的排斥。
文十三原本在后院,与他是一直明争暗斗,不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是真的猜不透他什么意思,也不想费心去想,只是端起了酒樽,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愁绪和烦恼一股脑的解酒消了去。
他开始叹气:“玉玲珑走了,苏大人去了,想必小郡主心里是不好受的,可事已至此,无需过分悲愤,你母亲虽然从未表露,可我知她比你还要痛心至极,只是不愿说而已。你母女相争,她更是痛心疾首,说是去征北,你可想过她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
她定定看着他,听见他又是叹息道:“你只道长公主心狠,亲生女儿都不闻不问,可知她已厌世?不过再交托后事而已。北征即是她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扬我国名,看谁还敢来犯,欺辱南唐!”
扶摇心神不宁,经过他这么一说,脑中已然乱成一团。
的确,母亲很是反常,她将文十三前前后后的话来回想了一通,忽然惊觉,他在隐晦的告诉她一件事情,并且劝她珍惜眼前人……
霍然站起身来,她是再也坐不住了:“我娘现在在哪儿?”
文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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