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极渊》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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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金落将头轻轻靠进晨崖的肩头,感受他说话时胸膛不规则的起伏。
“梦见什么了?”金落闭上了眼睛,轻轻问道,唇鼻之间净是醉人的香气。
“我看见斜阳了。”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专注,晨崖继续道,“不太好的梦,却很真实。我梦见斜阳跟我说她与潮风已经到达了极渊,然而极渊却受到了罗孚之国的进攻,情况危急。”
“所以,斜阳向你求助?”金落抬起下巴,望着晨崖。
“恩。”晨崖低低的应了声,抬手将金落重新按回怀中,“她希望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晨崖说完之后,金落与他谁都没有再开口,各人陷入沉思之中。
如今宁国的势力如日中天,宁王治世的才能初显,已然有睥睨天下之势,然而治世的明君心怀天下,必是容不得海王家族这样只手遮天的家族存在的。海王这几年虽然行事一直低调,但海王家族毕竟是根基深远,宁王必是不会放任其坐大而不顾的,所以海王早已暗中部署开始将海王家的势力外放,既是为了避过风头保全子孙后代的安宁,同时也是为了弥补对金流杨的亏欠。所以,这几年的海王家族外壳虽在,却实是大不如从前。
常言树倒众人推,岂是没有道理,然而海王家族虽然势力不及从前却仍然在宁国之中占有一席地位,其实是多亏了金流杨与船王世家的结亲。各种的复杂关系,又岂是一言能够道尽说明。
晨崖低低叹了口气,梦中斜阳哀他向高昭求援,怕也是顾于多方面的原因。然而,高昭王位之争既定,各股势力权衡僵持的结果下,居然是皇姐晨婧公主即位为皇。这个消息传来,晨崖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与皇姐晨婧并非一母同胞,然而当年宫闱之争中,他的生母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便将他过继给了一直未有己出的贵妃,同年,晨婧的母妃因为私自玩弄巫蛊之术而被赐死,晨婧公主便也被过继到了贵妃门下。当时的晨崖还小,又因为明争暗斗,与各位皇子之间的关系都极其紧张,独独是与这位看似没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姐姐交好。
两个小孩子在宫闱的缝隙之间生存,在互相的支持和鼓励中渐渐长成。然而,皇姐十五之后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都不曾许嫁,如今想来,却非当时所想的母妃的疏忽,而是有更深更远的原因,然而,这些原因晨崖不愿去追究,人心冷暖,各为己求,其中因果并不是那么简单。
皇姐即位之后,曾经几次暗中派出心腹前来寻找过自己,然而,对于她所提出来的回高昭助她一臂之力,晨崖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修书一封,诚请皇姐体谅,晨崖已非朝堂中人,此生遗愿为守护妻儿足以。事实证明,皇姐正是当之无愧的明君,高昭在其管辖之下已经渐渐从王位之乱中恢复过来,对此,晨崖是有打心底为高昭,为皇姐所高兴。
皇姐曾经在秘书中承诺晨崖一个要求,晨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用不上的时候,却突然做了这样一个异梦。然而,若是单单因为一个梦境,便向高昭借兵,晨崖有些不肯定起来。
看出了丈夫眼中的犹豫,金落突然抬手抚上他刚毅的面颊:“你想做什么?”
“恩?”晨崖一时未明金落口中所指。
“我想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做的到底是什么?”金落咧开嘴轻轻笑起来,“傻瓜,不管有没有那个梦境,讨伐罗孚不是你的愿望,去北海寻找二哥不是你所想的吗?”金落抬眼望进晨崖深沉的却有些波动的眼眸之中,“罗孚暗中唆使,导致高昭大乱,高昭皇室血脉更是有大半葬送在罗孚的国土上,没有人提起,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忘记了。晨婧皇姐定也记得,所以虽然罗孚来访,却只受到下等的礼遇接待。只是国家之间的讨伐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的,此刻,你若率军前去,扬言只是大军过境,罗孚又岂能耐你。但只要高昭的大军迫近,罗孚又也不可能安然坐视,而一旦罗孚有所异动,便是你高昭的大好时机。”
晨崖深沉如水的眸子中仿佛扬起了洪波,金落继续道:“而且,二哥此去你定是多有牵挂,你嘴上不说,其实心中所想的,可曾离了这两件。去高昭,是你想做的,不是么?有没有那个梦,不都一样吗?”
金落的智谋并不在晨崖之下,曾经的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女在月下这样许诺“你若想要天下,我帮你打”,可是那时候,他却只是一笑置之,那样的轻狂,他看在眼里可笑好笑,所以他对她时常抱着嘲讽不屑的态度。然而,现在的他却突然想感叹,今生得此一妻,他该还有何求。
晨崖将金落包在怀中,紧紧的,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之中,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却让金落轻笑出声,无论他表现的多么不在乎,他都曾经是一个军人,是一位皇子,他的血液中注定流淌着某些不明的因子。她是他的妻子,她既然能看懂他的心,何不如为他解开心中的郁积。
“做你想做的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在孩子出生前回来。”金落软软的融进晨崖的怀中,头昏昏的快要舒适的睡着,却突然感觉到他的吻犹如轻盈的羽毛一般落下。
第十八章(1) 战至城下
更新时间:2010427 12:51:37 字数:2053
早晨的日光倾洒着跳跃在淡紫色的雍容长袍上,海之月抬起手,光影变幻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阴影,他微眯了眼尽情的享受着永恒之地无比灿烂的朝阳,连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进攻极渊的计划并不如想象中的顺利,独是极渊祭司的术法他已经想到了用人墙战术去攻破,却没料到极渊之地居然还隐藏着一股不明的势力,而这个神秘的势力居然在还没有见到影子之前便将战舰毁了大半。
腹刀盛怒之下,下令弓箭手将所有的箭头对准了海面,可饶是再大的劲头,入水之箭又岂有杀伤力,所以战舰继续漏水,损毁报告不断的被呈交上来,腹刀望着他的目光从求助到隐隐的愤怒,他最后才淡淡说了句“上岸”。
果然,上岸之后,这种骚扰便停歇了。那些不断将战舰凿沉的不明生物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腹刀的脸上重新挂上了讪讪的笑容,媚姬斜飞的眼角涂抹的更加浓艳,海之月却突然没了兴致。
不由得想起那日只身攻上主舰的青衣女子,飞扬跋扈之间尽是爽劲的英姿,看的人移不开眼。只是,可惜了,饶是自己有意将她招揽门下,她却是不肯屈服,伤了大内高手过半,脱身而去,那一身的伤,也不知是否还有回天之力。
海之月躺在车辇暖融融的靠垫之中,车顶特意挖空,罩上薄软的蕾丝,阳光正肆无忌惮的倾斜下来。军队越靠近极渊的主城迦叶,他的心也就越不能平静。想想看,大半月的纠缠,最后终于踏入了这个神秘永恒的国度,而自己最终借助这块踏脚石睥睨天下。海之月的嘴角挂上一个优美的弧度,举手投足间已然君临天下——
“公子,我军已至迦叶,只是此地已经人去城空,大王请公子定夺。”
一个刚毅而刻板的武士声音在车辇外响起,打断了海之月的遐思。他伸手探入袖中,取出一个折叠起来不过寸方之大的羊皮质地的画卷,掀了门帘一角递了出去:“直取神庙。”
“得令。”那传令兵得了地图,便打着马向着明黄的车辇而去。
“他们,来了。”偌大而空旷的神庙中,爱赤的声音显得尤其空灵深远,一瞬间便牵扯住了所有的心。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水晶球在爱赤苍白的指间游走,不复从前的怡然自得,带了几分勉强和吃力。爱赤的脸色也极其不好,这样强力的催发水晶极璃,让她本来未愈的伤势又加重了一些,脸色一片惨淡。
“开始布结界吧。”顾朵儿轻拍了拍爱赤的肩,让她休息,便转身向着众人道。这几日,为了减小不必要的术法消耗,顾朵儿便让爱赤利用水晶极璃监控着罗孚军队的动向,暂时撤了笼罩在圣庙上的结界。然而,奇怪的是,罗孚的军队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来得雷霆迅猛,却是在边境耽搁了近月之后才大军迫境。到底为何,爱赤却无法从水晶极璃中得知,众人心中疑惑,却也不得不作罢。
苍耳等人得令之后,便一字排开在圣庙中盘腿坐下,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势,口中喃喃祝颂着一些不明的祷语。只片刻之后,外边尚自晴朗无边的的天空开始有了变化,斜阳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迫在心口,而且越来越近,成一种包围之势,从四面八方推进。
顾朵儿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躺在潮风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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