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第二春恋情:爱已蔚蓝》第11章


“汪。”是,你今天骂他骂得很凶悍。
“我……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虽然从法律上讲,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是……可是他毕竟是任伟伦啊。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碰上第二个任伟伦了。”卫岚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鼻音越来越浓重,“他……毕竟是我这么多年来惟一爱过的男人。我看到他现在事业这么成功,其实心里蛮替他高兴的。可是,我也看到他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日本小姐……”她说到这里,蓦然停了下来,自嘲地摇了摇头,“天,我在介意什么啊?都和他离婚了,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而且我也决定要认真面对下一段感情了呢。花轮,我们不应该再想他了,你说对不对?”她问着爱犬。
“汪汪。”主人,你自己想他,不关我的事哦。
“你也同意我的话哦?”卫岚赞赏地拍了拍花轮的头,“好,从今天开始你监督我,我们要一起努力去追寻新的幸福哦。”“汪汪汪!”随便啦!狗儿受不了地斜睨她。人类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呢。
“好了,花轮晚安。”卫岚说着,就这样在沙发上躺下来,也不拿枕头,也不盖棉被,只是把狗儿抱在胸前,自言自语地喃道:“我今晚有些寂寞呢。花轮,我就这么抱着你睡好不好?”
“汪汪!”不好!它拒绝和笨女人同床共枕。
“好了,别叫了,快睡。”她拍它。
“汪汪!汪汪!”继续抗议。
“你今天很不乖哦!再叫就把你关到厕所里去。”
“汪……”
唉,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第5章(1)
抱着狗儿睡了一夜,就像怀里揣着一个暖烘烘的小火炉,卫岚第二天早晨醒来,心情舒畅了很多。然而,当她坐在梳妆台前、往眼睑上涂抹水蓝色眼影时,她突然想到,今天要上班,上班要见经理,而经理是她前夫——顿时,她“啪”的一下丢下手中棉棒,心浮气躁起来。
明明昨天夜里设想得好好的,下定决心要重新出发找幸福,不再被过去的伤心事所牵绊,可是真要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后的每个星期,七天中有五天她都要对着任伟伦呢。她怎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心安理得地重新出发?她怎能假装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自欺欺人地去找幸福?
她忘不了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幸福啊……
想到这里,卫岚的心里突然有一点儿脆弱了。她觉得自己很感性,于是哼着同样很感性的王菲的歌曲出门,坐车,上班。走到公司所在的金融大厦,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时,她正好唱到那一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这时,身侧走来一个人,她从电梯门的镜面反光中看到那人的脸,下一秒钟,她的眉头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是任伟伦。
身为经理级人物,他上班倒是很早嘛。卫岚不自在地撇了撇嘴,心想:要不要上前跟他打声招呼?如果要的话,是要叫他“经理”还是“前夫”?
她自娱自乐地想着,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从来没有人会真的叫自己的前夫“前夫”吧?
任伟伦眼神寡淡地瞥了她一眼。他见到卫岚,表现得非常平静——平静得简直有些奇怪。他神色木然地瞪着电梯的铁门,这时“丁冬”一声,那扇门打开了,他侧过身子,让卫岚先走进去。两个人都暗暗地呼出一口气来。
虽然刚才的那一分钟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空气中凝聚起的压力巨大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使卫岚的心脏受到严峻考验,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
奇怪了,她明明昨天还很有勇气地和他对骂,怎么今天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沉默得活似只病猫?
电梯逐渐上升,他们两个人都假装电梯里只有他(她)一个,不看对方,也不跟对方说一句话。
这时候,任伟伦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我是任伟伦。你哪位?”然后,他神色放柔了,以日文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串话语。
然而卫岚全听得懂,她知道他在说:“是,吉原……今天下午三点要见供销商,你替我把一切安排好……开会?开会放在中午……嗯,叫所有人提早去吃饭,然后提早进会议室准备,我上午没时间……”
他很忙哦?卫岚斜睨他一眼。他交代工作的时候,表情严肃中又带着一抹亲切;他眼神很坚定,语气却非常柔和。光是这么看一眼,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上司。而且,听见他很有礼貌地叫他的美女秘书“吉原”,她心里竟有点儿高兴。这代表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吧?
然后,她又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的左手——她呼吸猛然一窒。他……仍然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
电梯里光线惨白,那镶了碎钻的铂金指环,在他左手无名指上发出淡雅的光辉。
卫岚怔怔地看着那戒指,心跳紊乱了。离婚已经三年了,他为什么还戴着它?是他小气得不愿意承认他们离婚了吗?还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怀念着她?
想到这里,她伸手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没戴戒指的左手,心中起了些许愧疚。他仍然戴着那戒指,可她却先他一步摘下来了,正如三年前的那一天早晨,他仍然在大床上沉睡,她却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偷偷收拾行李,然后离开了他们共有的家。
那个决定——她当初做得很坚决,可是在后来的那些孤寂日子里,她的心却又好几次被悔恨紧紧裹住,窒闷得透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她听见任伟伦对着手机说:“什么领带?灰绿色那一条?好,那条帮我送去干洗,我大后天见总监时要戴。”
什么?!听到这几句话,卫岚的脑中轰然炸开来。亏她刚才还觉得愧疚,可是他下一秒钟居然马上吩咐他的秘书为他送洗领带?他……他和那冰块儿脸的日本女人是什么关系?她记得他昨天到任时打的就是灰绿色领带,难不成……难不成他和那女人昨天晚上在一起?
她立刻血往上涌,气得头昏眼花。好,太好了,离婚才三年,领带已交由别人管理。任伟伦,你好没良心!
这一刻,卫岚完全忘记当初是谁先提出离婚的。她转过头,死死地瞪住自己的前夫。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讲电话,她语带讽刺地故意说给他听:“好奇怪哦,我们家花轮的狗圈儿昨天晚上不见了呢,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落在哪个异性朋友家里了。”
“啪”的一声,任伟伦合上手机翻盖,颊边肌肉隐隐抽动,“也许是忘在宠物医院。”明知道她是存心找碴,但她刚才说的“异性朋友”四个字听起来很刺耳。
“哈!”卫岚冷笑一声,拿眼白睨着他,“你又知道了?你昨天没陪那位日本小姐到处去逛啊?居然那么有空跑去宠物医院看夜景?”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可是一张嘴,那些充满酸味儿的字和词便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排列组合成她最不希望听到的语句。
任伟伦表情冷酷,“我昨晚是跟某个女人在一起,是那个女人大脑出了问题,记不清了。”
“咦?有吗?我记得我昨天晚上明明是抱着一只狗睡的。”停止,卫岚,快停止!别再说这种蠢话了!她在心里对自己叫道。然而那话语不肯停止地继续向外流泻,她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昨晚住宾馆。”任伟伦脸色铁青。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一大早的是犯了什么毛病?他不想和她吵架,可她偏要挑起事端。
“宾馆?也对哦,日本小姐初来乍到,没地方睡,当然住宾馆喽。”她阴阳怪气地哼道。
“卫岚!你够了吧?”任伟伦的忍耐到达极限。他转过头来,双眼喷火地瞪住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想暗示我和吉原香奈搞暧昧?好,就算是这样好了!我昨天和她在一起,在宾馆开房,但这又该死的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时电梯门打开,他生气地大步跨出去,又回过头来对她说了最后一句:“当初,是你先决定放弃我的。”
电梯的铁门当着卫岚的面关上。下一秒钟,卫岚气急败坏地用手捶了一下硬邦邦的墙面,“我刚才在说什么啊?”她很气自己说出那种蠢话,听上去好像是自己在吃吉原香奈的醋似的。于是她用力地跟自己生气,一心一意在肚子里自我咒骂。因为在内心的最深处,她怯懦得不敢去承认,刚才他在电梯门口说的那最后一句话——让她的心脏如遭雷击一般地疼痛了。
他说:“当初,是你先决定放弃我的。”他会这么说,代表他一定非常恨她吧?她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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