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定姻缘》第33章


知道顾映桥不知怎的踩了块石头,颤颤巍巍的倒向他的方向。他自然借机接住了他,“多谢。”
顾映桥看着逢佳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然后二人携手下了山,陡峭的山路也不那么难走了。
走在他们身后的吴了凑到魏青身边,笑道:“他们真好。”
魏青瞪了他一眼,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们坐着马车回到城内,收拾些行李,在拢绿院住了一宿。几日没睡好的顾映桥仔细收拾了自己,然后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周逢佳却是毫无睡意,书房内摆设整洁,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十分用心。
“公子,听说拢绿院是个凶宅,盖州原来有一个大官,后来竟因文字狱被满门抄斩。这拢绿院便是那位大人儿媳的住宅。”
“文字狱?”
“正是。”魏青低声道:“听闻郑家死的时候,盖州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把行刑时的血迹冲刷的像一条血河,也不是怎的,竟排不出城去,愣是在城里徘徊流了几天。城中的人吓得都不敢出门,听说夜晚街上还有人啼哭不止,大家都说是郑家有冤。”
周逢佳正在冥思,魏青继续道:“可是事情过去十六年,后来大家也都不怎么提起这件事了。这拢绿院后来也被卖给了严家,倒是没听说过闹过什么鬼怪。”
周逢佳突然睁开眼,“郑家?郑欣?原来如此。”
魏青不解的问道:“公子在说什么?”
容乐是乱臣之后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无事,你去休息吧。”
魏青见周逢佳面露困意,可心里装着白天的事,于是担忧道:“公子,那顾公子?”
见他不语,魏青气愤道:“他处处帮着蒋岏说话,明明公子您对他这般好,他又何曾感激?况且他口口声声说蒋岏治了清州大案,殊不知蒋岏自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周逢佳面上一冷,叹了口气,“不知者无错。”
“公子,那您就和他说清楚呀!这般不作为,只会让他更加自以为是。我看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官!”
“住口。”周逢佳冷声道:“我自有主意。”
魏青被赶出来的时候,谁知一早便吵着累了的顾映桥那间房的灯还亮着,他便悄无声息的贴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少爷,明日一早便动身了,您早些休息吧。”
“我不累,”嘴上说着不累,声音却十分疲乏。“你快睡,等我把写好了,你明天早些给我买回来。”
吴了很为难,少爷睡了一觉,突然心血来潮爬起来写东西,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那我先睡了,您慢慢写。”
魏青等了一刻钟,谁知房间内再无动静,他等的疲惫,便睡去了。第二天一早,等到装好马车时,吴了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欢逢佳的玻璃心,反正我写的很过瘾……
下面可能会虐了,大概还有十二章完结……
谢谢各位!
第32章 七夕求姻缘(2)
“怎么这么迟?”
“少爷,这么早,我可是费了半天力气才把老板叫起来。而且您买的东西还不是一个地方的,着实难找。”
魏青忍不住问:“这买的什么?”
顾映桥笑道:“就是一些土特产,准备带回书院,让大家尝尝。”
吴了递了个餐盒过来,“少爷,这是黄鹤楼的秘制酱肘子。”
顾映桥接过,便向逢佳讨好道,“逢佳,我们带着路上一起吃。”
周逢佳没什么表示,魏青道:“快些动身吧,晚上可不能露宿野外。”
这马车还是周逢佳的锦轿改装的,鉴于上次的教训,顾映桥想也没想便和吴了一起坐到后面,其实后面地方宽敞,又通风,没什么不好。谁知他刚坐稳,魏青忽然拉着脸过来了。“公子让你到前面去。”
“前面?”顾映桥愣了下,“可我不会赶车。”
魏青的脸拉的更长,低声道:“公子让您坐到轿子里。”
见少爷没什么动作,吴了欣喜催促道:“少爷,您还不快去!”
顾映桥这才顶着滚烫的脸慢悠悠走到前面去。他才刚走到门口,帘子便被从里面撩起,周逢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悦,“上来。”
他听得胆战心惊,立即跳上马车,谁知一个冲力没站稳,直接跌进周逢佳的怀里。“你是故意的吗?”
“你说哪件事?”
逢佳瞧着他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顾映桥连忙解释道:“都不是故意的,绝对是巧合。”
可对方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声道:“那还不起来!”
这轿子里面空间极大,除了周逢佳所坐的软塌外,躺下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地上铺着丝绸地毯,顾映桥便索性席地而坐。想到方才的情景,他不由得急躁起来,谁不是被宠大的,没道理忍受这些闷气。于是呛声道:“逢佳,你究竟怎么了?”
周逢佳从小便自己独处,他父亲早亡,母亲更是从未谋面,养成了这般孤傲的性子,从没有把心里话同别人说的习惯,更何况还在生气。
得不到回答,两人虽同处一车,却是相对无言。等到天黑投宿时,顾映桥正要下车,谁知逢佳却突然道:“你一定要这样?”
“我……”顾映桥皱眉,“我怎样了?”
“无理取闹。”他的语气很不友善。
顾映桥无奈了,想发火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无理取闹?逢佳,明明是你才对吧?”
“你与蒋岏是何交情?与我又是何交情?”
“这与交情有何关系?”顾映桥耐心的解释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这句话说完,逢佳别说同他说话,更是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
晚饭时,虽然旅店的饭菜可口,顾映桥却还是拿出了上午买的酱肘子。谁知他刚放上桌子,还没来得及夹给逢佳,他便已经起身离开了。
吴了稀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二人同处一车,这又为何闹了别扭?等魏青跟着离去后,他才敢问,“少爷,这怎么了?”
顾映桥悬在空中的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我怎么知道?”
吴了大着胆子开导道:“少爷,周公子一看就在生您的气,您万事还是少说一句吧。”
“算了,”顾映桥放下筷子,“你坐下吃吧,浪费。”
夜晚休息时,顾映桥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虽说有着好胜心,可逢佳在他心中的地位又岂是好胜心可比拟的?所以,他终于还是决定妥协。谁知,第二天一早,他便受了凉,腹泻不止。
“少爷,”吴了端了碗姜汤给他,仔细道:“烫,您小心喝。”
一早上来来回回折腾的够呛,顾映桥此刻的脸上是苍白虚弱,吴了心疼道:“要不然休息一天,您可不能再受颠簸了。”
顾映桥摇头,“不行,我躺会便好了。”
事实证明,他被吴了搀着上了马车时,脸色还未恢复。吴了担忧不已,趁着周逢佳刚从客栈走出的空档,恳求道:“周少爷,无论您为何生气,看在我家少爷生病的份上,还请您多担待。”
周逢佳抬眼,“他怎么了?”
“少爷昨夜受了风,早上就开始拉肚子。”
“现在怎么样?”
听到周逢佳如此关心,吴了的心也放下了一大半,突发奇想把少爷的病描述的更惨烈一些,“现在是也没什么事了。其实这也是我们少爷以前留下的病根,他自小便身体虚弱。尤其是与人生了气,便更加容易受寒,轻则卧床,重则性命不保。”
吴了稳定心神说完这话,一抬头便看到周逢佳正望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
“原来你家少爷这般柔弱?”魏青笑道。“怎么不像大姑娘一般养在深闺好了?”
吴了正要与他争辩,就听周逢佳道:“走吧。”
顾映桥肚子还是痛,躺着也不舒服,他只好翻个身趴在地上,地上铺了丝绸地毯,倒是很舒服。逢佳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的火却是消了大半。
“逢佳。”他气若游丝的唤了他一声,往旁边移了移,让开地方。
周逢佳欲言又止,绕过他坐到软塌上,顾映桥的头正好在他身边,他终于还是开口道:“难受吗?”
顾映桥闻言,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连日来的委屈与难过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哽咽道:“难受。”
周逢佳心中也十分不快,可看着他这幅样子,担忧早已盖过了愤怒。“把手伸过来。”
虽不知他要做什么,顾映桥还是老老实实的伸手过去,逢佳拉过他的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按压起来。“这是穴道,可以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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