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焦急的声音:“七月,你醒了?七月?醒了是不是?”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触到温可原温柔而灼热的眸子,我想翻动一下身子,然而却是如此的虚软无力,我挤出
一丝声音:“我这是……在哪里?”
他把针头从我手臂上拔了出来,用手指按了按,帮我把袖子拉下来,我问他:“你在……对我做什么?”
他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唇,他说:“你太不听话了,我一下没看住你,你就不见了,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七月,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环顾着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石洞,墙壁上点了一些火把跟蜡烛。我这
是在哪里?
“你是在问我吗?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吗?七月,你好好看看我,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你不是可原吗?温……可原。”
“不,我不是可原,我不是温可原,我知道你能想起来的,你再好好想想!”
我忽然想起来夏小雪的事,于是我说:“你也是双胞胎?那可原呢?”
他显然有些生气了,他说:“见鬼的双胞胎!可原已经死了!我说了我不是他!你再好好看看我!看着我的
眼睛!对!想起来了吗?”
“可原……”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说了不是可原!好!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他把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石壁上,一股冰凉的感觉顿时渗
透全身,我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看看这里,七月,你看看这些蜡烛,一共有七根,对吗?现在你总该想起来了吧?”
我数过去,不多不少,正好七根。我猛然想起了那些蜡烛邮件,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原来……是你?”
他惊喜地扑过来抓住我的手,他说:“七月!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想起我的!”
我不解的看他:“你为什么要给我寄那些邮件?为什么?”
他楞了一下,放开我的手,痛苦的抱住头,然后抬起头问我:“你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吗?如果你不记得你
怎么能写出《七根蜡烛》的?又怎么能把我唤醒的?”
我木然的盯着他看,好象完全不认识他了一样。
我的表情显然刺伤了他,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好!我现在告诉你!我叫袁克文!袁克文!
你听清楚了吗?你还记得吗?”
我默默的念着:“袁克文?”我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的记忆,可是任我怎么想,依然是一片空白!
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他将我往后一推,我的脑袋撞在石壁上,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他不管我,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说:
“我叫袁克文,我是从前世来找你的,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可是我不能带你走,因为我是袁世凯的二公子,而你
是一个青楼女子,我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注定是要受世人瞩目的,我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是不想带你走,只因
为我们的爱情终究是冲不破世俗的,史书上写我1931年病死在重庆,其实不是的,我是被你烧死的!你的《七根
蜡烛》里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你把我们的相识到结局不都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了吗?你怎么能够忘了呢?”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我猜想他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我居然听见他说自己是袁世凯的二公子,而
我是一个青楼女子,我写的《七根蜡烛》是在写我跟他的前世!这么荒谬的事情让我怎么相信?我说:“你疯了,
可原。”
他又冲过来抓住我:“我没疯!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我不叫温可原!那个该死的在去年那次车祸中
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体,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喜欢你,我是想要报复的,可是去了一趟卧岭村我
才真正的爱上了你,你记得吗?我一直都在提醒你,我告诉你好多次我们前生就认识……”
我想起来夏小雪说过温可原在去年的车祸中奇迹般醒来的反常,可是我仍然不相信前生的说法,换成任何一
个人我估计也不会相信。我宁可相信他疯了,是的,他疯了!
他说:“七月,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对吗?”
“不,可原,我不会跟你走的,永远不会。”
他抓住我,那么用力,似乎要把我捏碎一样,他说:“你敢说你从来没爱过我吗?”
我看着他,平静的说:“在这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爱过你,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由始至终我只爱过一个
人,那就是启凡!”
他逼近了我:“他死了你也爱他?”
“是!”
我的话完完全全的刺痛了他,他放开我,突然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一种空洞和破碎,也让我毛骨悚
然!
他停下来,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神情凝视着我,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我突然后悔刺激到了他,我应该先稳住他,
逃出这里再说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七月!你会后悔的!”说完,他站起来,径直朝石洞中间旁边的一条通道走去。
他要做什么?
3 温可原走后,我试着扭动身子,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逃离这儿,并且要以最快的速度!可
是任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我仍只能稍稍挪动一点点,悲哀的泪水在这一刻开始泛滥,我不知道温可原给我注射的
是什么,我无力的把头往石壁上撞着,心底呐喊着:“启凡!启凡!你如果在天有灵,你快来救救我!我现在连
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我听清楚,那是轮胎慢慢摩擦地面的声音。我屏
住呼吸,盯着温可原刚开始走进去的通道口一动也不敢动。
然后,我看见温可原推着一张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奇怪的人,从头到脚,被一层厚厚的纱布裹住,整
张脸也被裹住,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和一张被胶带粘住的嘴。我木讷的看着他,他是谁?温可原为什么要
把他绑在轮椅上?还要把他裹得如此密不透风?完全象一具木乃伊!
温可原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看我,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那个人的脸:“醒醒!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
轮椅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见了我,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我爱了七年的男人,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失声叫了出来:“启凡……”这声发自内心极处的低喊,负载了我多少的苦楚与想念。
“启凡!”终于能当面叫他的名字了,不是痴想,不是乱梦,而是真真实实的,他就在我的面前!他没有死!
“启凡!”我哭出了声音。
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呆滞,随着我一声声的低唤,慢慢转变为惊鄂,最终变成恐惧,他骤然从鼻孔里发出一
阵象动物般的闷哼,继而闭上眼睛疯狂的扭动着身子,轮椅随着他的扭动“格格”直响。
“启凡!启凡!我是七月呀!我是你的七月!你还活着……”我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虚软的从床上翻了下
来。
启凡本能的想冲过来扶我,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他痛苦的仰起头,身体僵直着。
“好了,总算让你们见面了,七月,他没有死,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你这个疯子,你快……放了他。”
温可原象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说:“哦,对了,应该让你们说说话。”
他话音刚落,用力的撕下了启凡嘴上的胶带,启凡立刻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眼睛因为刚刚的过度激动此时变
得通红。
“启凡!你跟我说话!启凡!”我无力的趴在地上,泪涟涟的望着他。
“不!不!我不是启凡!我不是!”他沙哑的喊着。
温可原一把扶正启凡乱扭的脑袋,他说:“虽然我没有把他烧死,但是在另一辆车里面……,七月,你想看
看他现在的样子吗?”
“不!不要!不要!”启凡爆吼出来,他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不要啊!不要!”
“为什么不要?”
温可原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去拉缠在启凡脸上的纱布,启凡扭动得更厉害了,但被温可原死死的控制住,他
仅剩的反抗只有那一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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