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188章


破,此贼还逍遥法外,不过我与岐伯天师以静制动,将计就计,引他上钩。。。。。。”
说到此时,目光一收,缓缓道:“请大家放心,毒手药王从此如同行尸走肉,不会再兴风作浪。”
又道:“今夕甲子日,恰好其时缥缈星座的‘断肠草’开花,此草若再配以其他佐使之药,熬成热酒,服后于我辈练功之士大有补益,喝过酒后,再请大家去参研象理。”
他这番话,各人只听得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人人脸上神色十分古怪。
过了好半晌,五毒阴姬埃伯斯大声道:“如此说来,你们邀人来喝灵龟酒,纯是一番好意了。”
医祖道:“全是好意,也不见得。我和岐伯天师自有一片自私之心,只盼天下的学子群集此宫,能助我解开心中疑团,将阴阳之道发扬光大,推高一层。但若说对众位嘉宾意存加害,各位可是想得左了。”
埃伯斯冷笑道:“你这话岂非当面欺人?倘若只是邀人前来共同钻研学术,何以人家不来,你们就杀人家满门?天下那有如此强凶霸道的请客法子?”
医祖点了点头,双掌一拍,道:“取簿来!”便有八名弟子转入内堂,每人捧了一叠簿籍出来,每一叠都有两尺来高。医祖道:“分给各位来宾观看。”众弟子分取簿籍,送到诸人席上。每本簿籍上都有黄笺注明某门某派某会。
埃伯斯拿过来一看,只见笺上写着‘滥杀无辜,制作标本’八字,心中不由得一惊:“我是为了医学解剖实验,此事天下少有人知,缥缈星座孤悬天际,消息可灵得很啊。”翻将开来,只见注时某年某月某日,赫斯特在何处干了何事;某年某月某日,埃伯斯在何处又干了何事。虽然未能齐备,但自己二十年来的所作所为,凡是荧荧大者,簿中都有书明。
五毒阴姬埃伯斯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偷眼看旁人时,大都均是脸现狼狈尴尬之色,只有年枭自顾喝酒,不去理会摆脱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东西。
医祖微笑道:“我分遣下属,在三界上打听讯息,并非胆敢刺探各派的隐私,只是得悉有这么一会子事,便记了下来。凡是给缥缈星座剿灭的门派帮会,都是罪大恶极、天所不容之徒。我们虽不敢说替天行道,然而是非善恶,却也分得清清楚楚。我们只恨缥缈星座能为有限,不能尽诛普天下的恶徒。各位请仔细想一想,有那一个名门正派或是行侠仗义的帮会,是被缥缈星座诛灭了吗?”
隔了半晌,无人置答。
医祖道:“因此,我们所杀之人,其实无一不是罪有应得。。。。。。”
亚当忽然插口道:“曼谷泰拳馆伊利比,并无什么过恶,何以你们将他满门杀了?”
医祖抽出一本簿子,随手轻挥,说道:“亚当院长请看。”那簿册缓缓向亚当飞了过去。亚当伸手欲接,不料那簿册突然间在空中微微一顿,猛地笔直坠落,在亚当中指外二尺之处跌向席上。
亚当急忙伸手一抄,才将簿册接住,不致落入席上酒碗之中,当场出丑,簿籍入手,颇有重甸甸之感,不由得心中暗惊:“此人将一本厚只数分的帐簿随手掷出,来势甚缓而力道极劲,远近如意,变幻莫测,实有传说中所谓‘飞花攻敌、摘叶伤人’之能。以这般手劲发射暗器,又有谁闪避挡架得了?我自称‘暗器第一’,这四个字非摘下不可。”
只见簿面上写着“曼谷泰拳馆伊利比”八字,打开簿子,第一行触目惊心,便是“庚申五月初二,伊利比在曼谷毒杀二命,留书嫁祸于孟买医生”,第二行书道:“庚申十月十七,伊利比在香港以小故击伤黄瘟疫之长子,当夜杀黄家满门一十三人灭口。”慕尼黑弟子病大夫伊利比在人间颇有医侠之名,想不到暗中竟是无恶不作。
亚当沉吟道:“这些事死无对证,也不知是真是假。在下不敢说医祖故意滥杀无辜,但缥缈星座派出去的弟子误听人言,只怕也是有的。”
曼陀罗突然说道:“亚当院长既是不信,请你不妨再瞧瞧一件东西。”说着转身入内,随即回出,右手一扬,一本簿籍缓缓向亚当飞去,也是飞到他身前二尺之处,突然下落,手法与医祖一般无异。亚当已然有备,伸手抄起,入手的份量却比先前医祖掷簿时轻得多了,打了开来,却见是慕尼黑家的一本帐簿。
亚当少年时便和慕尼黑相稔,识得他的笔迹,见那帐簿确是慕尼黑亲笔所书,一笔笔都是银钱来往。其中一笔之上注以‘可杀’两个朱字,这一笔帐是:“初八,买长安村田八十三亩二分,价银七十两。”亚当心想:“七十两银子卖了八十多亩田,这田买得忒也便宜,其中定有威逼强买之情。”
一路翻将下去,出现‘可杀’二字的不下五六十处,情知这朱笔二字是曼陀罗所批,不由得掩卷长叹,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伊利比当真可杀。姓白的倘若早得几年见了这本帐簿,缥缈星座就是对他手下留情,姓白的也要杀他全家。”说着站起身来,去到曼陀罗身前,双手捧着帐簿还了给他,说道:“佩服,佩服!”
转头向医祖瞧去,景仰之情,油然而生,寻思:“缥缈星座门下高弟,不但武功卓绝,而且行事周密,主持公道。如何赏善我虽不知,但罚恶这等公正,赏善自也妥当。‘赏善罚恶’四字,当真是名不虚传。我伊甸园门下弟子人数虽多,却那里有曼陀罗这等人才?唉,‘大宗师’三字,倘再加在亚当头上,宁不令人汗颜?”
医祖似是猜到了他心中的念头,微笑道:“亚院长请坐。先生久居伊甸园,对那批衣冠禽兽的所作所为,多有未知,原也怪先生不得。”亚当摇了摇头,回归己座。
埃伯斯大声道:“如引说来,邀请三界同道前来,用意也只在共同参研心法?”
医祖同时点头,道:“不错!”
埃伯斯又道:“那么为什么将来到缥缈星座的三界高手个个都害死了,竟令他们连尸骨也不得还乡?”医祖摇头道:“此言差矣!道路传言,焉能尽信?”
埃伯斯道:“依医祖所说,那么这些三界高手,一个都没有死?哈哈,可笑啊可笑。”
医祖仰天大笑,也道:“哈哈,可笑啊可笑?”
埃伯斯愕然问道:“有什么可笑?”医祖笑道:“基督是敝宫贵客。基督既说可笑,在下只有随声附和,也说可笑了。”
埃伯斯道:“三十年中,来到缥缈星座喝灵龟酒的三界高手,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医祖居然说他们尚都健在,岂非可笑?”
医祖道:“凡人皆有寿数天年,大限既届,若非大罗金仙,焉得不死?只要并非缥缈星座下手害死,也就是了。”
埃伯斯侧过头想了一会,道:“那么在下向医祖打听一个人。有一个仙女,三十年前来到了缥缈星座上,此人可曾健在?”医祖道:“这位女先生?多大年纪?是那一个门派的首脑?”埃伯斯道:“姓什么。。。。。。这可不知道了,本来是应该叫梦露的。。。。。。”
那蒙面仙女突然尖声说道:“就是他的私生女儿。这天使可不跟爷姓,她跟娘姓,叫作自由女神。”埃伯斯脸上一红,道:“嘿嘿,自由女神,用不着这般大惊小怪。她。。。。。。她今年约莫四十岁。。。。。。”那仙女尖声道:“什么约莫四十岁?是三十九岁。”埃伯斯道:“好啦,好啦,是三十九岁。她也不是什么门派的掌门,更不是什么帮主教主,只不过她学的自由拳,天下只有她一家,多半是请上缥缈星座来了。”
岐伯天师摇头道:“自由拳?没资格。”
那蒙面仙女尖声道:“自由拳为什么没资格?”
岐伯天师摇头道:“不是自由拳。”
医祖道:“自由女神,岐伯天师说话简洁,不似我这等罗嗦。他意思说,我们邀请你来缥缈星座,不是为了自由女神的家传自由拳,而是在于你两年来新创的那套剑法。”
自由女神奇道:“我的新创剑法,从来无人见过,你们又怎地知道?”她说话声音十分的尖锐刺耳,令人听了甚不舒服,话中含了惊奇之意,更是难听。
医祖微微一笑,向两名弟子各指一指。那两名弟子一个着黄衫、一个着青衫,立即踏上几步,躬身听令。医祖道:“你们将自由女神新创的这套剑法试演一遍,有何不到之处,请自由女神指正。”
两名弟子应道:“是。”走向倚龟背而置的一张几旁。黄衫弟子在几上取过一柄铁剑,青衫弟子取过一条软鞭,向自由女神躬身说道:“请自由女神指教。”随即展开架式,纵横击刺,斗了起来。厅上群豪都是见闻广博之人,但黄衫弟子所使的这套剑法却是从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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