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第109章


我告诉你。”
庄延:“我还真不知道。”
庄延的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不说这些旧事了。今天把你叫过来,也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是关于谢宁的。”
他闻言,顿时正色了起来:“什么?”
“这件事我估摸着谢宁应该没和你提起过,毕竟也过去很久了。”庄延的父亲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像是在想该怎么组织语言,“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庄延心底蓦地生出几分不安。
“这事我是从爸口中知道的。”庄延的父亲说,“谢宁成年的时候,谢老爷子给他转了10%的股权,还把人接回了大院,这事你知道吗?”
庄延皱眉:“好像听人说过。”
庄延的父亲:“你也知道,一般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在股权方面总是会慎重一点,尤其是给晚辈。隔壁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个兄弟阋墙,最后闹得整个家都不可开交的。”
“当时爸就不是很赞成,况且谢家大儿子夫妻,也不是心胸宽广的……爸和谢老爷子谈了谈,才知道一件事。”
庄延眉心一跳,低声问:“……什么?”
庄延的父亲轻轻叹了一声。
“当年谢宁在南方时,曾经自杀过,差一点人就没了。谢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事,才直接把谢宁接了回来。”
庄延的手一紧,声音干涩:“自杀?”
“对。”庄延的父亲垂眸,“但理由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他没和提过。”庄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我隐约有猜到一点。”
“旁的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庄延的父亲把茶杯搁在桌子上,先一步起身,“谢宁没对你说,我像是因为对他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是吗?庄延垂眸,想起了他和季文彬之间的交流。
最近季文彬和他反馈说,谢宁的情绪已经非常稳定了,心理上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庄延的父亲离开后,庄延还坐在沙发上,半天后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水已经冷了,但冰冷的液体划过胸膛,也不能止住心口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想起很多桩事,从谢宁手腕上的刺青开始,到夏皖近乎偏执的态度。
追溯到最早的时候,还有那天谢宁醉后,在浴缸里抱着他喊疼的模样。
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谢宁不说,他就把一切怀疑压在心底。
怕提了,便是在撕开他心口那道血淋淋的伤疤。
但当猜测成真的时候,他仍是抑制不住心疼和愤怒。
听刚才父亲的话,那是发生在谢宁成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才多大?
庄延知道,谢宁不是那种偏执、疯狂,有自毁倾向的人。
那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感受到了多大的绝望,才能把人逼上死路。
庄延想不太下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等情绪平复一点了,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告别父母后,他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严溪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剧情最早是在22章的时候埋过伏笔,在浴缸喊疼、刺青……那时候就有读者猜到了(小天使们真的好聪明)。
之后一直没有好的切入点提出来,犹豫过要不干脆就不写了,反正后面的暗示也很多。
但想想还是写吧,趁机让谢宁彻底释怀。
第八十章 他很爱我
庄延和严溪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严溪来的时候; 庄延已经等着了,他没注意严溪的到来; 静静看着手边的咖啡发呆。
直到对面的椅子被严溪拉开; 他才抬头:“来了?”
严溪皱着眉,看了一眼庄延旁边空着的位置,再看向桌上只有一杯的咖啡; 低声问:“谢宁呢?”
庄延是以谢宁的名义把他约出来的,这会儿没看到谢宁的人,严溪显然并不耐烦。
但庄延也别无他法,他今天晚上的飞机,不假借谢宁的名义; 严溪不一定会赴约。
“他没来。”庄延把桌上的菜单递给他,“是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严溪没接菜单; 甚至站起身来:“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需要特意约出来谈的。”
庄延说:“谢宁下午出门了。”
严溪眉头一挑。
庄延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应该是去见季医生。”
严溪坐了下来:“你想谈什么?”
他愿意谈了,庄延反倒停顿了一下。
他喝了一口咖啡,眉头稍稍拧起,像是在想该找一个怎样的切入点。
在等严溪过来的这段时间; 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也想过好几个旁敲侧击的方法; 但见到人时; 又觉得他若是委婉起来,严溪说不定就和以前一样和他打太极。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等了,所以他直截了当地问严溪:“谢宁曾经自杀过; 是吗?”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觉得整个咖啡馆都安静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严溪也愣住了,庄延看到他原本放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他没有否认。
“这不是重点。”庄延说,“况且这也并不难猜,谢宁左手的手腕上有个鸟的刺青,不是吗?”
严溪“嗯”了一声。
庄延:“但谢宁的性格,并不像是会刺青的人,他并没有这种叛逆感。之前我一直在想,是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谢宁说那是自由的意思。”
严溪垂头,没有说话。
庄延又说:“后来我又想起来,很多人纹刺青,并不是因为喜欢,或者要以此来宣示什么,而是用来遮盖伤疤……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手腕上的伤口,还能是什么呢?”
“你这么猜也很有道理。”严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当然并不只是因为这个。”庄延看着他,“我也说了这不是重点。”
严溪往椅背一靠,问他:“那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庄延安静了几秒钟,随后说道:“我想知道——他是为什么自杀的。”
严溪坐在那里,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去问谢宁呢?”
和严溪全身都靠在椅背上的姿势不同,庄延坐得笔挺,神色看起来也很庄重,他缓慢地说:“我不想再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毕竟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甚至称得上痛苦。每提起一次,就像是把伤疤再揭开一次,即使已经不疼了,但看上去依旧狰狞。”
他说:“我希望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快乐的。”
对面的严溪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敛去:“我之前和你说过,谢宁他很排斥心理治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庄延眉头轻皱:“他以前也接受过心理治疗,但夏皖找的心理咨询师并不正规。”
严溪冷笑:“他是接受过治疗,而且是很极端的精神治疗。”
庄延顿了顿,直视严溪,似乎不是很明白:“……极端的精神治疗?”
严溪闭了闭眼:“就是你能想到的,强制用药、电击矫正……还有其他一些厌恶疗法。”
“电击?”庄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没说出话来。
这时候,服务员正巧过来,问严溪有什么需要点的。
严溪最后点了什么他也没注意,直到服务员离开之后,他才骂了一句脏话。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他之前的心理咨询师,我有查过,并没有采用什么过激手段。”
严溪嘲弄地笑了笑:“当然不是那时候的事,大概更早一些,你应该没查到吧?”
庄延摇了摇头:“我没查太深。”
“那是最早,谢宁向父母出柜的时候吧。”严溪说,“那年的暑假,他被送到了教管所……或者夏令营?具体怎么称呼我也不记得了,总之是你能想象到的,惩戒看管不听话的孩子,治疗网瘾或者其他什么毛病……当然,他们也号称能治疗同性恋。”
庄延面色发寒,好半天才忍住没让自己骂出声来。
严溪接着说:“那里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就是没病也能折腾出病来……从那时候起,谢宁的性格就全变了。”
“你知道谢宁被送去待了多久吗?”
庄延摇头。
严溪说:“三个月……整整一百多天。”
顿了顿,他又问:“你知道谢宁是怎么出来的吗?”
这次没等庄延回应,他就自己回答道:“是因为一次意外。”
也许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用别人问,他就能滔滔不绝地全说个遍。
“和谢宁一起接受治疗的,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同性恋……”
“他在有一天,也许是被电击之后,大概是精神崩溃了,总之没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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