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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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着,陈夜歌慢慢地从门边走了进来,他轻轻地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陈夜歌走到云碧跟前,看着他紧皱的双眉,说道:“我会让你感觉更好一点。比在暗狱之中,更好。”
云碧望着陈夜歌,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折磨我么?”
陈夜歌不语,背着双手转过身子,走到那一堆排列整齐的行刑工具面前,伸手,用自己修剪的很是精致干净的手,慢慢地拿起一根长长的鞭子,鞭子仿佛是浸过桐油的,通体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鞭子之间还夹杂着一些锋利的铁钉,陈夜歌看着这令人发憷的望而生畏的东西,脸上lou出了满意的笑容,慢慢地转头,望着云碧,说道:“现在,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吧。”
云碧望着陈夜歌,咬牙不语,陈夜歌走到云碧的跟前,嘿嘿冷笑,手中一抖,长长的鞭子落地,竟然发出了叮当的声响,只不过略微沉闷,云碧皱着眉,陈夜歌目光同他紧紧相对,手用力一挥,鞭子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咻”的声音,落在了云碧的身上,顿时之间将他的衣裳撕裂开来,那原本无瑕的身体上,顿时多了一道丑陋的伤痕。
云碧虽然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却仍旧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在刹那之间晕厥过去,冷汗顿时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陈夜歌望着云碧身上留下的自己的杰作,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云碧,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这种滋味,如何?”
云碧从令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清醒过来,望着陈夜歌在灯光闪烁中阴晴不定的脸,嘴巴一咧,说道:“人各有志,陈夜歌……”虽然经受着这样的痛苦,但是他心底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假如陈夜歌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那么他也许就不会分心去对付柳以沫了。
看着疼得浑身抽搐的人竟没有一点点屈服或者悔改的迹象,陈夜歌冷哼一声,手臂一伸,鞭子腾空,又向着云碧身上吞噬过去,这一下比先前的更狠,带着铁钉的鞭子深深刺入了云碧的身体,又狠狠地撕裂扯开,一刹那竟然血肉横飞,云碧大吼一声,浑身颤抖不休,眼前发黑,终于昏厥过去。
鲜血滴滴地顺着他被撕裂的身体滑落,望着云碧低垂着头昏迷不醒,陈夜歌的脸上lou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终于放开了手中鞭子,走到云碧的面前,伸手,将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望着他蹙起的眉毛,充满了痛苦的脸,双眼紧闭,显然是已经昏厥了过去,陈夜歌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背叛我?毕言飞是,你也是……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我对你有多期望,就有多么失望,你知道么?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他狠狠地捏了捏云碧的下巴,终于放开他,后退一步,喝道:“浇水,给我把他弄醒!”
有人从门外进来,从旁边提了冷水桶,向着云碧头上浇落下去,冰冷的水从头顶浸湿了全身,将云碧身上的血液给冲洗干净,lou出了泛白的伤口来。
陈夜歌望着云碧,见他终于从疼痛里慢慢清醒过来,发出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疼痛令他的脸异常的发白,被淋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让这种秀美的脸显得格外可怜。
云碧睁开眼睛望见陈夜歌,脸上lou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陈夜歌弯腰,将地上的鞭子捡起来,云碧看着他的动作,陈夜歌望着鞭子上的鲜血淋漓,手微微发抖,似乎想再挥落下去,眼睛一抬,同云碧的目光相对,那鞭子便再也挥落不下去,心底虽然仍旧痛恨,对云碧的背叛有着无比的愤怒,曾发誓要好好地惩罚甚至杀了他,此刻却不能再动手,目光一低望见云碧身上的伤,更是忍不住后退一步,说道:“今日累了,改天……再来。”咬了咬牙,将鞭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相比较云碧的凄惨待遇,陈夜歌对待柳以沫,倒真的如云碧所想,并没有十分的为难她。反而客客气气,如对待客人一般,也没有将柳以沫锁在大牢之中,而是将她困在客房内,虽然派人看守着,不许她走出客房一步,除此之外,茶饭不缺,更无人来审讯或者用刑,却已经算是无限优待了。
柳以沫担忧云碧,她没有想到陈夜歌竟然行动如斯之快速,更没有想到他居然肯做到这种地步,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派人到了洛水县的衙门,不由分说,将柳以沫绑了就走,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来人将柳以沫一路捆绑,到了雍州城,那时候云碧刚也从青楼出现,正好赶上了陈夜歌拉网收鱼的时候。
有小厮来送返的时候,柳以沫便拉住对方,询问云碧的下落,但是无论她怎么试探盘问,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回答她的只是摇头。柳以沫发怒硬闯,反而被对方拦住,无奈摔打室内之物,对方只是听而不闻,必须的东西又重新送进来,竟是软硬不吃,柳以沫没有办法,忙了一天无济于事,愤恨之下,以绝食威胁,扬言不见到陈夜歌,便一直绝食到死。这一招倒果然有些用处,伺候她的人犹豫了一阵之后,无可奈何地离开了,柳以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一阵欢喜,知道对方必定是去跟陈夜歌说了。既然如此,陈夜歌便有可能亲自前来。
果然如此,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陈夜歌终于施施然地出现在了囚禁柳以沫的房间门前,柳以沫猛地站起身来,说道:“雍王,你终于来了!”
陈夜歌微微一笑,他相貌清俊,宛如是道德之士一般,没想到却包藏祸心,是一个狼子野心的谋反逆贼,柳以沫心底感慨万千,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陈夜歌时候,感觉是何等的不同,如今日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陈夜歌点了点头,说道:“听闻,柳知县不肯用餐?却是为何?”
柳以沫见他直奔主题,便也不肯跟他绕弯子,说道:“云碧呢,我想见他。”说罢,盯着陈夜歌,一眼不眨地看着。
陈夜歌嘴角微微扯动,似是个不屑一顾的意思,柳以沫看的分明。陈夜歌说道:“柳知县问起那个人,是什么意思?”
柳以沫皱着眉,说道:“我亲见你将他捉拿入府中,你……”她心头担忧,忍不住竟有些声音颤抖,说道,“你……有没有为难他?”
陈夜歌听了她的话,忽然之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柳以沫不知所以,上前一步问道:“你笑什么,到底是有没有?”陈夜歌望着她,缓缓地停了笑声,说道:“柳知县很是关心云碧啊,难道说,是郎有情妾有意吗?”虽然是说这样的话,用的却仍旧是讥讽的口吻。
柳以沫心头一扯,没来由有些紧张,说道:“我只是……关心他的安危,雍王,请你让我见一见他!”
陈夜歌目光一利,说道:“为何本王要如此做?”柳以沫说道:“我只想见见他而已,对王爷的大计毫无影响,王爷就成全我这个小小心愿,又有何妨?”陈夜歌斜睨着她,忽然语气冷冷,说道:“柳知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等在这里吧,本王不动你,不等于本王不会动你,希望你明白的是,本王心底很是厌恶你,而你至今没吃什么苦头,不是因为本王仁慈,而是云碧他以他自己跟本王交换的条件。”
柳以沫身子一颤,竟然有些站不住脚,伸手按住了桌面,说道:“你,你说什么……难道你对他……”陈夜歌哈哈大笑,说道:“柳知县,你明白就好,我奉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优待吧,千万别触怒了本王,也别辜负了云碧的一片维护之心啊……他就算是痛不欲生之时,挂念的还是你的安危呢!”
他说完之后,冷笑一声,转过身子,拂袖要走。柳以沫咬了咬牙,忽然冲上去,伸手抓住了陈夜歌的衣袖,说道:“你不用威胁我,要杀要剐,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怎么折磨他了,你让我见见他!”
“放肆!”陈夜歌怒吼。他一怒之下,用力一甩手臂,将柳以沫推倒在了桌子上,柳以沫收势不住,身子撞了过去,撞得太急,竟将桌子推倒在地,茶壶茶杯发出跌碎的声音。柳以沫收势不住,脚下踉跄,歪倒在地,倒下的瞬间,额头撞上了凳子,顿时眼前发昏,看不清东西,手指上亦是一痛,竟是被跌落地上的瓷器碎片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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