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纨绔》第86章


手指紧紧的,害怕失去的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甚至都掐到了他的肉。那种力道,是她从来没有的,她的力量一向都是很小的,身体也是小女子的,比较虚弱。
还处在茫然无知的无助中,却感觉到了来自他的温暖,她这才慢慢的慢慢的回温,刚才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冷。
刚才只是想到,从此以后的各自天涯,就痛不欲生。
以为,再也见不到,以为,从此就这样别过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
在滴血。
以为,他没有给她一个可以道别的机会,以为,在不能抚抚他的脸颊,以为,那双俊眸无法再定格在她的身上。
那种痛,比生小天的痛,不知道要痛上几万倍。
他好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薄荷的清爽味道,轻轻的蹂躏着她的头发,摸她头发的动作和疼爱她的奶奶很相似,曾经奶奶也这样宠溺的拂过她的黑发,说我们的美丽,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眸子。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多到,让我们相聚再别离。
“怎么了,只是一会不见我,就要哭着找我么?“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有着最纯真的光亮,“没什么。只是,想你了。”她强力忍着在身体里沸腾的泪水。
他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对准自己,她如水洗过的脸颊,看见他此刻的滑稽模样立刻破涕为笑,伸出小手轻轻的给他擦泡沫,擦掉的时候,那伤口也暴露无遗。她这才发现,他下巴上已经破了,“天哪,怎么都拉出口子了。”
他也是这才觉得疼了,但是没有一点的介意。
顺着她的手,柔柔的按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听见你叫我,手一颤就划伤了,不过没关系,我要立刻过来看看我的白瓷啊。”
她的手,僵硬一顿,然后就正常了,拉他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跳下了床,去拿医疗箱,他就眼神深邃的追随着她,看她咬着手指紧张的翻着柜子,看她眼角还没擦干的眼泪。
只是觉得,如果每天每天,她都在身边,他怎么都情愿,怎么都愿意。
她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柔柔的给他擦上了药膏,一边抹一边疼惜,“这么一张俊脸上带了一道口子,真是让人心疼。”
他觉得长大了以后很少受伤了,小时候还十分喜欢打仗,就喜欢逞英雄,现在也没那个劲头了,偶尔手痒,也就去健身房或者拳馆打打沙袋,上次受伤已经是多遥远的事情了呢,现在这样的地位,每天接触的人群,已经被他架在了一定的高度,没法回到曾经的自己。
幸好,他没再追问她为何哭泣,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两人在暖意洋洋的冬日阳光下吃了早餐,他拿着车钥匙,只是拿了一个文件夹,一身修身的西装,外面穿了御寒的呢子外套,眯了眯眼睛看着她,“吃饱了就去睡觉吧,医生说你的病就要养的。”
她默不作声的走过来,拿了一条她给他买了很久,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用的粉色的领带。
曾经在韩剧上见过一个男一号戴着粉色领带,身上的俊俏全部都展露无遗,当时她就想过,臣骁的眉眼比那个主角要好看的多,如果让他戴上一定更加的好看,那日去购物中心,就正好在橱窗里看见了黑色布幕前男模特脖颈上的那条领带,俏,美。
她当即就走了进去,跟售货小姐要了那条领带,人家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说小姐,这个颜色不好搭配,除非是很有味道的男士,不然您还是选择一条保守一点的吧。
她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刷卡走人。
她一直是相信,江臣骁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起码是在她的心里,无人可以替代的。
“郭白瓷,我今天可是要见客户的。”男人对粉红色的东西总是由衷的排斥,还后退一步拒绝和这条领带有什么接触。
每天在衣帽间看见这条领带,总是习惯性的躲避开,生怕郭白瓷突然冲出来给他戴上。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戴上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白马王子,应该戴这个颜色的领带的。”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抽搭着鼻子,嘟着小嘴。
白马王子。
她的臣骁。即将离开这个城市的白瓷。
158。别指望我体谅,别指望我原谅之七
真真就是一个妖精的样子。
“郭白瓷,你确认你喜欢的白马王子不是娘娘腔?”一边埋怨着,一边乖乖的把头伸到她面前,因为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来,这么一弯,她正好就够得着,把领带给他系上。
果然,粉红色的领带,墨黑的衬衣,强烈的撞色,却愈发衬出那一张脸的清隽。
比那个影星更有明星相。
她得意的咧着嘴角,发着花痴。
拖他走到镜前,的确是比看起来要好得多。
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镜中的领带,在她的身上,只是普通的家居服,只是带点小豹纹的没有修身的宽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只觉得身体都是暖的,因为知道,她只在他面前这么不露锋芒,这么柔软。
浅浅在她额头一吻,“宝贝,我走了。”
她在镜中看见自己悲伤的脸,但是,还是笑起来。
握着他的手指,“好的,再见。”
他不知道,这样就是一声告别。
一边走一边说,“总是觉得,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她模糊着眼睛,调转身子飞快的擦了眼泪,“你就是嘴甜。”
他俊美的脸一笑,“我实在说实话。”
然后,推开门走出去,调皮的朝她飞了一个飞吻,她绽放着如花的笑后,娇媚的接住。
再然后,门扉就阖上了。
泪水滑落。
我还是有私心的,希望,最后一个微笑能够最美,让你难以忘怀。
她摸摸自己的手掌,刚才他的体温,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只是觉得,依旧在那里温热着她。
海天碧苑,她站在那里的楼下,今年的冬天好像是特别的冷,感觉血液都是有些凝滞的,她搓了搓自己已经如冰一样的手掌,这才抬腿进了大门。
想象了他现在的落魄样子但是打开门还是被这样的景象给震凉到了。窗帘紧闭,无灯无光,他的胡须拉碴,干洁的眉目也有些消瘦,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颓废的,但是还是微微朝着白瓷笑起来,“我总算是等到你来了。”
这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是简单的沙发,电视机。
黑白的色调,更加显得这里的寂寥。
两人时隔这么久再度见面,竟然有些尴尬。白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眼睛看见了厨房的流理台上,各种各样的桶面,堆砌成小山,心就没来由的一痛,曾经的他,锦衣玉食,如今落魄如此?
他倒在了沙发里,“不必多想,只是不想叫外卖而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秦浩倒是不至于,穷到吃桶面。
脱掉自己的外套,她弯起毛衣的袖口。“家里还有什么,我给你做点早饭,你一定没有吃早餐。”
“冰箱里有。”
她本没有抱太大希望,结果打开暗红色的双开门的冰箱,竟是满满的食物,“秘书每天都来送,只是我不想吃。”他撑着脸,看着她。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秦浩,如果你被人发现饿死在家中,我一定不稀奇。”
她拿出里面的西红柿还有鸡蛋,本来是想要下面的,但是看着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方便面的盒子,心想他恐伯是已经再也不想看见和面有关的食物吧,就把面又放回去,拿了芹菜还有一条鱼。
在电饭煲里做上了米饭,就开始洗手洗菜,切菜。
秦浩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东忙西,一会熬汤一会煮鱼。“郭美丽,你知道,我梦想这个场景有多久么?”他是笑着说的,但是眼角眉间的淡淡哀伤,白瓷却是看到的。
“如果你喜欢,我就给你做。”
“一辈子么?”
她犹豫了。
然后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的思了一声。
一辈子有多长?
饭菜做出来,一一摆在桌上,秦浩已经开始吃了,狼吞虎咽的,她给他端上了汤,“慢点吃,别噎着。”他一笑,“放心我的嗓子眼很粗的。”她只觉得鼻子里酸酸涩涩的,“那你吃吧,我去收拾收拾,看看你弄得满地的报纸。”她不敢和他面对面,站起来就往客厅里面走,他的手强而有力的拽住她,“白瓷,陪我吃。”
眼底细细密密的一种叫做乞求的东西,白瓷心一软,乖乖的坐回来。
“今天的飞机,走还是不走?”
最害怕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她木木的点头。
“你走,我就走。”
秦浩把她手攥在自己的手中,力道竟然大到有些疼痛。“谢谢你白瓷,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走。”
她温婉一笑。“我会和你走。”
因为,她和他,已经欠他太多了。
总是阴差阳错的,导致无法挽回的错误,尽管已经不想要报复,不想要离开臣骁,可是,看着面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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