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糖果-堕落的姿势很美丽》堕落的姿势很美丽-第6章


咭脖幻皇樟耍暄┧担庾雍蜕鬃痈墒裁矗嫫婀帧?br /> 圣诞节,被放了出来,洗澡,换上圣诞比基尼,戴着锁链站在他面前何苗觉得冷,他的目光和他的笑容,既温暖又孤独。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何苗的声音彻底毁了。锁链很重,所以头很低。
薛宏雪拿着勺子喂她,一口一口,圣诞大餐,牛奶泡着宝路幼犬妙撕包。衣服很合身,一年即将结束的信息,雌性动物特有的气息,堕落到无地自容的叹息。无力反抗,人在黑暗中处久了,对光明丧失嗅觉。
吃饱了吗?
何苗点头。
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下来,窗外有人在庆祝圣诞,烟火照亮夜空,稍瞬即逝。耳边留下微弱的声响,有人在唱歌,又仿佛没有。何苗坐在地上看无聊的电视,戴着锁链的头枕上薛宏雪的腿,俨然是只小动物。偶尔会被他的手挠挠下巴,茫然的在嘴里呜咽一声。然后被抱上床,温柔的被占有,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宠物,沉默了的床单不再沉默,疯狂的扭曲,堕落的姿势异常美丽,灿烂过天空的流星。
也许我是喜欢这样的。何苗闭上眼睛。
抱紧了薛宏雪,紧紧的抱着,指甲掐进了他的头皮,薛宏雪觉得很舒服,说不出来的舒服,喊了出来,何苗嘿嘿的笑道,“这里有隔音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叫你的。”
薛宏雪笑得倒在何苗身上,一身的汗。
今晚你别睡笼子了,睡我身边。
何苗点头。
第二天,薛宏雪打电话放全体公司一星期的圣诞假。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第一次有这么好的事情。自然不敢多问,欢天喜地的SHOPPING去了。
笼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铺上垫子。锁链还是戴着,但是在薛宏雪在的时候可以自由走动,何苗在这一个星期开始长胖,有空主人会喂她吃的,经常吃狗粮,很容易长胖。晚上有时候回笼子睡,有时候可以睡床上,但必须洗得干净,仔细检查是否洗干净后才能上床。
何苗说,“兔子被狐狸叫去喝酒,经常喝醉。后来狐狸再叫她她就不去了,狐狸说为什么,兔子说每次喝完酒,屁屁都火辣辣的,不去了不去了。”
薛宏雪说,当我的兔子吧。
果然第二天,何苗的屁屁火辣辣的。
笼子里睡得越来越少,床上睡的越来越多。终于,可以除掉锁链了,而何苗不想逃,也不想挖他的脑,每天都坐在沙发上等,等他回来,等他喂食。偶尔也带她下去遛,次数越来越多,有次竟然去了超市,很想跑,看到薛宏雪的目光,又回来了,这就是真正的锁链。
后来何苗不用跑了,象个真正的宠物,每天不用思考,不用上班,不用了解外面的世界,薛宏雪就是世界。这样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薛宏雪也很满意,为什么不满意,只因堕落的姿势太美丽。
(十三)
两个月,何苗忘记自己是谁,白天在屋子里游荡,这间屋子走到那边屋子,在阳台上趴着,隔着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等自己要等的人。如果冷,就蜷在笼子里睡觉,晚上是何苗最快乐的时光,薛宏雪回家,一回家何苗就拿过拖鞋,坐在沙发上,何苗就倒茶,捶背的时候,薛宏雪说,认真点。
笑着的何苗就认真点。
再认真点。
于是再认真点。
你把房子弄得那么乱,白天你还是呆在笼子里吧。薛宏雪关上门的时候把何苗放进笼子,我去上班了,你等我回来。
这天,薛宏雪回家特别早,把笼子的锁打开,何苗心想着,一定有什么好事情,这么开心。今天眉头都没有皱。
薛宏雪温柔的吻着何苗的长发,“你闷吗?”
“闷,闷,我每天除了等你回来就是在笼子里睡觉……”何苗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开车的时候,天是透明的蔚蓝,一丝云彩掠过。何苗的手指着天空,说,“飞机。”
很久没出来了,除了那次在超市。
薛宏雪笑着,看她打开车窗,兴奋的叫,象一个动物,得宠的宠物——我们在爱中都是对方的宠物。
何苗闹了一会,体力不支,趴在座位上睡了,安静的睡了,嘴角还有笑容。不知睡了多久,车停了,在山脚下。
吃饭。第一次被带出来吃饭,何苗有些不知所措, 每吃一口就看薛宏雪一眼。
“多吃点,吃完了等下我们去爬山。”薛宏雪说。
何苗吃的速度很快,噎得眼泪快流下来。
爬山,在暖冬的下午,和自己喜欢的人,何苗在枯黄的草地上快乐的打着滚。毛衣上头发上全是草屑,也不在乎。对着落在后面的薛宏雪挥手大叫,喂,我在等你。
薛宏雪冲上来想抓住她。
何苗又往前跑了,回头看薛宏雪。
这就是宠物,它在爬山的时候总是跑在你前面,你跑她也跑,你停她也停,还回头看你,怕把自己丢了。
到了山顶,宽阔的视野,俯瞰整个城市,很漂亮,一个人也没有。薛宏雪准备喝水的时候,薛宏雪吻她,喂水给她喝,用他的唇。
何苗闭着眼睛。喝水。
(十四)
何苗觉得眩晕。
其实任何人都应该尝试一下野合的滋味,人象动物一样放纵自然,但不要在公园或者住户密集区家里的阳台,被人看见很尴尬,姿势也僵硬。
喘息着,笑着,滚来滚去,滚来滚去。青草的味道,自由的味道,混合年轻邪恶的味道。
“我们来玩捉谜藏好不好?”薛宏雪把拉链一拉,笑着说。
好啊好啊好啊。何苗说,我先躲,你来抓。数到100就可以了。拿了围巾缠绕着薛宏雪的眼睛。从后面吻了他的耳朵,找不到我是笨蛋。
薛宏雪眼前一片黑,说,“只许在山顶啊,否则我去那里找你?”
一片安静,除了天上有几只鸟飞过,只有薛宏雪的数数的声音,轻轻的数。到了八十,把围巾取了下来。
何苗躲在灌木从里,露出了头发。
像猫抓老鼠一样拎出来了,薛宏雪大笑,喂!你躲在这里,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何苗被抓住的时候尖叫一声,笑得忘乎所以。我怕你找不到我,何苗说。
傻瓜!我要找你自然找得到的。
轮到我了。何苗开始数数。
薛宏雪叹了口气。
到了一百,何苗开始找。刻意要找一个东西,是找不到的。或者想找的东西不想让你找到,也是找不到的。
何苗找到天黑,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哭,哭了也找不到。
薛宏雪在开车之前,向山顶看了一眼,眼圈红红的。
何苗下山,摔得鼻青脸肿,晚上什么也看不清,下坡的路陡峭,抱住一棵树,转了好几圈还是原地,猫头鹰冷冷的在树上笑着,发出凄厉的哀叫。很冷,摸索着走,试探着脚下是空的还是路,不敢说话,眼前无数个半个脑子的干尸在眼前晃荡,嘴角流着血,血有些是白色,有些是黄色。
天亮的时候终于找到下山的路,人已经瘫痪一样坐在马路上,家在哪里?
只知道向前走,早晨走到中午,中午走到黄昏,没有喝水,没有吃饭。就是往前走,累了就在墙角睡一会,象睡在笼子里一样,世界,是个大笼子。
天黑的时候,找到了“家”。
敲门,一个美丽的妇女。
“你找谁?”她问。好奇又讨厌的表情。
薛宏雪没想到这样她能找回家,四十多公里,她又从来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找得到?薛宏雪忘记了,宠物是凭着气味找路的,回忆里的味道,何苗找到了,看见了。
“宏雪,是找你的吗?”美丽妇女头发盘的很漂亮。
明白了,何苗想了想,道,“是你们要钟点工吗?”
美丽妇女说,“NO NO ,你搞错了。”
何苗用力挤出一点笑容说,“这里不是7单元7楼吗?”
“这里是9单元。”美丽妇女关了门。
薛宏雪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也没看见何苗绝望的眼神,就开始在家拆那个铁笼子。
“不用拆了,那只狗丢了,再买一只就是,你这人啊,就是喜欢养宠物。”美丽妇女坐在沙发上喊。
“你给我生个小孩我就不养了。”薛宏雪冲过来把她摔到床上。
薛宏雪和他的美丽妇女在床上疯狂的时候,何苗也在一个工地的角落同时疯狂。昏倒的时候,一年没有回家解决男人最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平时只靠看黄色影碟自慰的老实民工们看见了这个疲惫诱人的折翅天使,天已黑,每天的天黑都那么黑,何苗意识模糊,在一张很窄很晃很臭的床上,疯狂着,陌生的脸,笑着的脸,陌生的身体,滚烫的身体,一次一个,一个一次,无数个,无数次。各种各样的头,歪着的,大的,小的,软的,硬的……痛的久了,就是麻木,麻木久了,就是痛……
“我们给她作个纪念吧。”一个男人说。
“证明我们玩过她。”一个男人说。
用刀片划了一个X,左脸。
何苗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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