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爆安良》第38章


在床上躺了半天,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他让出去吃饭,就在小区附近的餐厅。两个人默默吃着,他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莫测,但明显对她有着强烈的探究欲。他住的小区很高档,小区附近的商业也很繁华,各种各样的餐厅店铺琳琅满目,两个人吃晚饭就一起走回去。他走在后面,和她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路过一家花店,她停步。
鲜红的玫瑰开得正艳,在百花簇拥下甚为抢眼,晶莹的水珠沾湿花瓣,看上去那么诱人。她俯身轻嗅,起身的时候已经将那一大束抱在怀里,面带微笑地着迷着。老板见状过来讨钱,他上前两步掏出钱递过去,明显不悦。
她却转过身来,对着他,那一大束玫瑰就隔在他们之间,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异常耀眼,眼眸晶亮,声音袅袅:“你娶我吧……”
第四十一回
自那个话题后,得不到回应,她就沉默了。不工作也不离开,足不出门,也就没有看到外面铺天盖地类似“苏韵薇婚前再传喜讯,影迷期待两人喜得贵子”的报道。
秦立阳有意躲着她,但免不了两人独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追随,越来越不能忽略。他心思复杂,只按兵不动,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那种被她依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炙热,她眼波中流转的情愫那么不加掩饰,赫然是缱绻的爱恋,他竟然会心跳加速,狼狈逃开。不管是不是她的战术,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了。
她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来电显示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吴曜。当她今天第二十八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忽视,拿着手机走进书房,在他审问的目光中,她把手机递了过去:“找你的。”给他之后就退出来了。
见到显示屏上的名字,他疑惑地皱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接通:“吴总。”
显然没料到接电话的会是他,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才色厉内荏:“秦立阳!你把子初怎么样了?”
其实吴曜早就上门找过了,只是刚好那天子初陪惠嫂出去买菜了,没遇上,加上秦立阳另有打算,吴曜就认定是他把子初怎么样了。
闻言,秦立阳冷笑,危险地眯起眼睛,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说:“吴总,她为了你用整个旗驭做交换,我们不妨来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如何?”
吴曜隐忍,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样?”
“我记得吴总手里还有希野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也知道,其中三分之一原本是姓秦的,现在我想收回来,加上利息……我也不收你多了,就原数奉还吧。我的秘书自会和你联系,吴总,你的动作快慢,决定你什么时候能见到她,至于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就在于她了。不是我催你,实在是你比我更着急……”说完就挂了电话,目光移到紧闭的房门,深不可测。只是他若是知道吴曜手里现在握有的希野股份不是百分之十五,而是百分之四十,怕是再也不会那般冷静了。
他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那变化是真心的还是虚假的,他也需要验证一下。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防备地和她开诚布公,上过一次当就不会再轻言相信。
彦岛餐厅是归海最有名的日式餐厅,和吴曜约好晚上在那里见面,要了一个独立包间,带着她一同去的。她全然不知他的算计,只当是普通的进餐。
吴曜早到了,见到包间里有人,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和他一同落坐,吴曜的眼睛却片刻没离开过她。她也感觉到了,只默默低头吃菜,不让秦立阳误会。
碍于秦立阳在场,他能说的不多,她亦有意避讳,从不和他眼神接触,一顿饭除了秦立阳佼有兴致地旁观外,有些冷场。
两个人走出餐厅就上了车,他才开口和她说话,表情甚为愉悦,这是那么多天来他第一次对她笑。
他问:“你那个干净了没?”目光异常灼热。
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颊发烫,不敢看他只微微点头。对她的回答甚为满意,利落地启动,一路上畅通无阻,仿佛也来应他的兴致。
只是空荡荡的包间只留下吴曜一个人,他握紧拳头,像下定什么决心。再按捺不住,上了车后一路油门踩到任希野的公寓。
任希野打开门就遭了一拳,十足十的力道,踉跄几步还是摔倒在地。嘴角流血,还没来得及擦拭衣襟就被抓住,被迫抬头又是一拳,打得他脑门嗡嗡直想,眼睛发花。紧接着就是一阵失控的咆哮:“你知不知道她有病!!!”
吴曜早已丧失理智,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连番上拳。他还未从先前的袭击中清醒过来,全无还手之力,只是嗡嗡的耳鸣中还能分辨吴曜有些变声的咆哮:“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冉志!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你!你知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想到最近有关他的娱乐新闻,他更是加重了力道,把他逼到墙角,每一拳都打在腹部的同一个地方,打红了眼,恐惧地怒吼:“她有病!她有病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现在连我都不认,只认得秦立阳!她把秦立阳当成你了!她把秦立阳当成你了!!!你混蛋!”
他早已震惊,脑袋嗡嗡作响,趁着吴曜打累的空隙,抬起带血的脸,声音苍白地问:“你说……什么?”
看他那个样子,吴曜竟然想笑,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一字一字地说:“她有精神病,为你自杀过一次,发现怀孕之后就抑郁了,为你生下儿子之后,接受了整整一年的心理治疗。”字字见血。
他浑身僵冷,好像血液都凝固了,头皮发麻,耳边一遍遍回响起吴曜的话。悔痛?如果悔痛能力挽狂澜的话,他倒是希望能用尽全力去悔痛。她一次次给他提示,但他都刻意不去戳破那层膜,逼她来亲口告诉他,逼她亲口说爱他,他的骄傲不允许她对他是愧疚多过于爱。
在苏韵薇没怀孕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掌控全局。可是知道苏韵薇怀孕的那一刻,他乱了阵脚,竟然还罪恶地希望这个孩子不存在。一切都偏离了轨道,按照原本的设计,本该是苏韵薇做选择,却归还到他的手里。他彷徨了,意志漂移不定,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设计只要完美就可以达到预期目的,意外往往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让你狼狈不堪。
在医院里见到她,他发誓从未体会过那种慌乱,那种恐惧不安。看到她眼神涣散、悲伤难过的神情,竟觉得她会从他身边溜走,他想冲过去抓住她,可是那该死的理智居然还存在,还在提醒他该给苏韵薇最起码的尊重。整件事他是罪魁祸首,苏韵薇是彻底无辜的。
他忐忑不安地找她,最后居然可笑地对秦立阳说谎,那种理由,那种遮遮掩掩的方式,原来人在害怕的时候,什么卑鄙拙劣的手段都可以用上。他以为只要能随时听到她的消息,只要知道她安全,让他心无旁骛,他就能冷静地思考,解开这个绝境。
是他逼的……
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不仅没有给苏韵薇最公平的交代,他那可笑的骄傲,可笑的自尊还把她伤得那么重……他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把她的痛苦看得清清楚楚,把她的绝望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还要不可原谅地执着于言语的承诺?为什么要那般逼她?
由是什么时候她成了他最在乎的人,她知道,她能让他最痛,所以选择了最能惩罚他的方式。她经历过的痛苦、她的孤独、她的自责,此刻涌上心头,感受起来心如刀绞,连他承受起来都那么沉重、那么艰难,那么敏感的她该是怎样挺过来的?
她曾经哭着问他:“你怎么变得那么坏?怎么那么坏……”这时才体会到,她不是单纯的发泄,真的是他的坏让她难过了……
她曾经绝望地说过:“任希野,如果你好了……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她当时是怎样的心灰意冷说出那番话?其实是他缠着她,是他不曾放过她……
她曾经一次次地对着他呢喃:“冉志……冉志……”那时只抱住她就好,为什么还要在意是过去还是现在?
说爱她就那么难吗?就那么难吗……现在他想说,她会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
身体火辣辣的发疼,他麻木地开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到了秦立阳的公寓催促地敲打碍路的大门。
门打开,秦立阳只穿了件睡袍,刚洗完澡的样子。他眉眼酸涩,握紧拳头问:“她在哪里?”
第四十二回
他的眉角和嘴角都有血迹,侧脸淤青,衬衫不整,纽扣被扯掉了好几颗,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秦立阳皱眉,让他进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在哪里??”他大吼,失控地一把抓住秦立阳的衣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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