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偏冷》第37章


信上说,小六过两天就要去大理和那玉材老板的女儿完婚了。可能要到十月后才能回来,让我勿挂勿念。
缓缓收起信,把信搁在软榻的小案上。自回八爷府后第一次产生了想喝酒的念头。怎么说小六成亲也是喜事,虽不能亲自去大理喝上一杯,只少在这里也该替他高兴下。
“冬云,去帮我取两壶酒来。”
冬云微愕了下道:
“是,格格。”
没过多久冬云就回来了。不只带了酒,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两个下酒菜。
把酒菜往软榻的小案上一摆,便开始喝起来。不知不觉就从正午喝到了下午。冬云问我什么时候传晚膳,我却拿起酒壶摇了摇告诉她。晚膳不吃了,再去帮我弄两壶酒来。
冬云磨蹭了半响最终在我的注视下出了门。继续摇着手中的空酒壶,发现自己酒量越来越好了。
没多久,冬云就帮我把酒带了回来。我拿起酒壶就往杯子里倒酒,摇摇晃晃的竟洒了不少。看来我还是有点醉了呵~!以前一喝酒他就会出现,不知道现在还会吗?
整胡思乱想就听到冬云梅香请安的声音。
“贝勒爷吉祥。”
我心一跳,连忙转头看。
只见八爷缓缓走了进来,然后对冬云梅香挥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
明知道不可能,可失望的感觉还是一下就淹没了我。心变得空落落的。
我摇摇晃晃从软榻上站起来准备给八爷请安。八爷却说:
“不用请安了。”
然后走到软榻旁在我对面坐下。他看了看案上的酒壶,皱着眉说:
“怎么喝那么多酒。”
我醉眼朦胧的笑着说:
“今儿高兴。”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我见他视线落在了我放在小案上的信上,便顺手抄起信递给他。
“余夕的一个好朋友要成亲了,余夕心里高兴。”
我继续笑着看八爷,可是八爷的脸上怎么忽然变得有点僵呢?
八爷没接我手上的信,只是面色渐渐转沉。我疑惑。
“八爷怎么了?”
“。。。你心里有他?”
“。。。。。。”
有他?谁?小六?
“贝勒爷。。。小六只是。。。”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小六?那个人叫小六吗?”
“。。。。。。”
我彻底愕住,他不会以为我喜欢小六吧。
“原来你怕的不是我不能护你周全。你怕的是内疚。。。所以我对你越好你对我越冷漠。。。是吗?”
“。。。。。。”
我还能说什么?虽然我心里装的人不是小六,但是小六和四爷对他八爷来说又有什么分别。不都是心里有别人吗?只怕知道那人是四爷他会更痛。
说我内疚也是事实,本来就是他对我越好我越内疚嘛。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信,然后摇摇晃晃的从软榻上爬下来。走到八爷跟前我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八爷,求你放余夕自由。”
八爷那头阁了好半响才出声,声音幽幽的。
“他不是要成亲了吗?”
我缓缓抬头看他,原本温润的眼此刻透着我从未见过的冷冽。我想,这才是传说中的八爷吧。
我没有畏惧,用冷静且坚定的声音道:
“余夕想要的是自由,和谁都没有关系。”
只有拥有了自由,我才能去追逐我想要的一切。
“哈哈哈~~~~”
没想到我此话一出,八爷居然笑了起来。那笑从无奈渐渐转变成冷冽。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他猛然站起身。
“你的自由就是这云意小筑!”
说完拂袖而去,我却一直跪着没有起来。
直到冬云和梅香进来看到后拼命的把我搀扶起来。我才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间屋子。
这,也许就是我要呆一辈的地方。
自那天后,云意小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牢笼。不只外面的人走不进来,里面的人也别走不出去。就连十三和十四来看我也被挡下。
对于自己的几句话就换来如此结局,我没有后悔。至少我现在心安理得,我不再对谁内疚,不再觉得自己对不起谁。我可以每日每夜想着那个我心里的人。而不被良心责备,不被任何人打扰。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七夕那天,我听冬云说郭络罗敏怡请了各家女眷到八爷府观星赏月。可想而知她现在心情是多么的好。因为八爷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来过云意小筑。
歪靠在软榻上,摆弄着手里的烟枪。每日就这样坐到天黑。天黑,是啊,天又黑了。这样的日子我是不是应该出屋看看星星呢。
看看牛郎织女相会了没有?
人都说今日是情人相会的日子,那我的情人在哪里呢?是否也会有喜鹊给我搭座桥呢?
正想得入神,屋外传来个小太监的声音。
“奴才小淳子奉贝勒之命来请格格到观雨亭一起赏月。”
贝勒爷会请我一起赏月?稀奇了?
我懒懒的从软榻上爬下来,晃到门口看着小淳子。
“都有什么人在啊?”
“回格格,几位爷和几位爷的福晋都在。”
几位爷?那他会不会也在呢?
“你等我一下。”
我说得散漫,可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散漫。一头栽进内室就翻出那件红色的旗装。
“冬云梅香,更衣。”
换好衣服,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面色憔悴的自己连忙拿起胭粉就往脸上扑。然后细细的描了眉,画了眼,又再唇上涂了胭脂。看着镜中妆容细致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我们走吧。”
“是,格格。”
今晚的观雨亭很是热闹。远远的就见亭子那边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女眷们的说笑声。
我有些紧张的低头又检阅了一遍衣服鞋子,看看还有哪里不妥。最后还是转头问冬云:
“冬云,你看我还有哪里不妥吗?”
冬云好像看出了我的紧张。
“格格,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已经很美了。”
冬云的话让我不安的心稍微镇定了些。深深吸了一口,看着不远处的亭子。
我也许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呢。
跟着小淳子缓步走向亭子,发现亭子摆了两张桌。一群女人围坐在靠里面那桌,稀稀落落的聊着什么,偶尔轻笑出声。几个丫头站在旁边伺候,全是女的,就没见到一个男性动物。
我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你不是说贝勒爷叫我来的吗?贝勒爷呢?”
走在前面的小淳子吓得连忙停下脚步,转头弓着腰对我说:
“回格格,贝勒爷和几位爷在书房有事商议,要过会才来。”
“。。。。。。”
早知道就不那么奔命了,多磨蹭下再出来。
没办法,人都已经到这里还能不走么?只得迈开步子朝亭子走去。
低眉顺眼的跟在小淳子身后进了亭子,微微抬头瞟了眼。只四福晋乌喇那拉氏端坐在郭络罗氏旁边,我悬着的心一下尘埃落定。也没空在看其他人。低头屈身就给这些个贵妇行礼。
“余夕给各位福晋请安。”
我屈身了好会,那郭络罗敏怡才用她独有的高傲声音叫我起来。
“起来吧。”
“谢福晋。”
我缓缓站直身,根本没把郭络罗敏怡的下马威放在眼里。因为我知道,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扫了眼在坐的几个贵妇,除了四福晋和郭络罗敏怡外,郭络罗敏鄂也在,另外一个是生面孔。没有其她三人的贵气,但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媚,那种感觉很是撩人。
我目光掠过四福晋的时候她也在看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我在想,她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我和四爷之间暗潮。
看郭络罗敏怡没有让我坐下的意思,我识趣的往旁边挪了几步,在离她们桌子两步的地方站定。
我的到来让场面有些静,感觉每个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打转。不过我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视线和身如芒刺还是有很大却别的。
见我一脸自在,那郭络罗敏鄂首先耐不住了。
“姐姐,敏鄂听闻夕格格的曲子唱得甚好。今夜是七夕,不如让夕格格为我们唱曲应景的曲子吧。”
那郭络罗敏怡抬茶喝了口慢吞吞的说:
“敏鄂,余夕现在的身份可是格格。你以为还是以前的酒楼卖唱女吗?”
。。。这是什么?老腔老调,老弹老唱,老掉牙么?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以前不是嫌我身份丢人让我低调点吗?怎么现在自己却拿出来说了?以为现在我的名号是个格格我就会在乎以前的身份么?她还真是看不起我。
我还没应声,那狐媚女子就道:
“四福晋,婉依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四福晋抬起茶喝了一口,笑得和蔼。
“婉依妹妹这话就说的见外了,你可是九弟的心头宝,咋们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原来是九爷的人啊。难怪生了双和九爷一样的狐媚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
只见那叫婉依的女子微垂的头低低的笑了笑又正起面色:
“四福晋,婉依也听闻夕格格的曲子唱得甚好,只是。。。只是。。。”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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