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父偿》第56章


秦逸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替他除去靴子,把他抱上床让他躺好,然后自己也脱了鞋跳上床去,抱着江东篱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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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爱恨纠葛 。。。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秦逸便睁开眼来,贪婪而满足地看着身边人的睡颜。
真好,能这样躺在心上人的身边,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可惜自己却不得不离开了,否则等东篱清醒过来,又该生气了吧。
他一生气,又该让人换锁了。
何韬新换的那把锁实在太难开了,自己费了好大一番挣扎,磨破了手腕一层皮才勉强打开。
如果他再换把别的锁,只怕自己就要费更大的力气了。
想到这里,秦逸连忙爬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套上靴子,悄悄走到后窗前,打开窗子跃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窗子关好。
秦逸刚一离去,江东篱便张开了双眼。
其实秦逸还未醒之前,他便已经醒了。
只是,他实在太过迷恋有秦逸在身边相伴而眠的温馨感觉,这才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秦逸悄然下床跃窗离去时,江东篱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深深的失落。
直到这时,他才蓦然发觉,秦逸在自己生命中留下的影响,远比自己想象中深刻得多。
而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远比自己想象中重要得多。
无论是不是与痴情蛊有关,他爱上了秦逸,这是不争的事实。
通过昨夜之事,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来自秦逸的温柔。
只要秦逸来到他身边,对着他流露出深情的眼神,他就会不受控制地沉溺下去。
这个发现使江东篱沮丧到极点。
天知道他多么想彻底把秦逸和自己与他的那段过往彻底尘封到记忆的角落。
于是,当天下午,秦逸郁闷地发现,自己手腕和门上的锁,又换了。
秦逸一脸无奈地望着亲手替他换锁的何韬道:“何堂主,你干嘛老是做这种没用的事呢?你明明知道我从父亲书房的珍藏孤本里学过开锁的本领,你的锁根本锁不住我的。”
何韬闻言当即险些飙泪,哭丧着脸对秦逸连连拱手道:“我的少宫主,你就不能消停一阵子吗?宫主下了严令,要是我这次再锁不住你,就把我废了武功和你关一块儿了……求求你,就算是看着属下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暂时别往外跑了,等宫主气消了再跑行不行?”
秦逸闻言,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最后一脸牺牲地点点头道:“好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夜,秦逸总算没有再出现。
江东篱终于习惯一人独眠了。
尽管午夜梦回,经常会梦到秦逸,但好歹晚上不再失眠了。
白天走神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于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那个强势冷漠雷厉风行的宫主又回来了。
只有江东篱自己清楚,他心底对秦逸的爱恨纠结并未随着时间的消逝而稍减。
他只是把它深深埋在了心底,只有秦逸一出现,那些被他拼命掩埋的感情便会破土而出随风而长。
兴许,只有解除体内的痴情蛊,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吧。
然而,江东篱令各分堂堂主发下重金悬赏,同时派无数人手四处寻找能解除痴情蛊之人,甚至连西域和南疆都找过了,却始终一无所获。
江东篱心内虽然焦急,却完全无计可施,只能静等消息。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清晨,江东篱蓦然想起,今天是六月十七,秦逸的诞辰。
江东篱不由得想起,前一阵子秦逸还向自己撒娇,说要自己在他诞辰时送他一份大礼,心中不由微觉惆怅。
于是,这天晚上江东篱又令人备下酒菜,开始自斟自饮。
喝得半醉时,忽然听到窗户微不可闻地响了一声,江东篱转头一看,只见后窗被打开,身穿一身月白长衣的秦逸跳了进来。
江东篱不由沉下脸来道:“你怎么又逃出来了?难道非要本座重重惩罚你才舒心么?”
秦逸毫不在意地嘻嘻一笑道:“东篱,今天可是人家的生辰呢,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要送我一份礼物呢?”
江东篱皱眉道:“不如我令何韬去江南七巧堂,再重金购买一把他们最新制成的锁链送给你如何?”
秦逸道:“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不过我若是不小心把锁弄坏了,你可别心疼。”
江东篱闻言脸色更差,磨着牙道:“秦逸,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秦逸慢慢地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很简单,你只要杀了我,再让人把我埋了,我自然就无法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江东篱顿时气结,如果他能狠得下心杀秦逸的话,又怎会三番五次地令何韬换锁关着他?
片刻后,江东篱终于平静下来,冷冷道:“你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么?”
秦逸走到江东篱身旁,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手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邪气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介意当个风流鬼。”
江东篱感觉到秦逸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后,身体不由一僵,勉强板着脸推开秦逸道:“立刻滚回地牢待着去,否则惹怒了我,小心我让何韬好好地整治你。”
秦逸知他嘴硬心软,自是丝毫不惧,一面在江东篱身边坐下为他斟酒,一面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傻子才会回到地牢去。东篱,今天好歹是我的生辰,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么?”
江东篱闻言不觉心软,刚要点头,立刻想起什么,连忙道:“要我陪你喝酒也可以,你须得答应我,今后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作为交换,我可以不再关着你,今后除了灵华宫外,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秦逸立刻容色一整道:“东篱,我刚才好像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阻止我接近你。你当然可以继续关着我,不过你那些锁再精巧我也可以打开。当然,你可以令人把我的手筋挑断,这样我便再无法开锁了。不过见不到你的话,可能我会抑郁而死的。东篱,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吗?”
江东篱见他说得十分认真,心中不由一寒。
挑断秦逸手筋,令他伤残,甚至因此轻生,这种绝情的事他真的做不出来。
不见秦逸,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可是秦逸偏偏又对他死缠烂打不放手,当真令他头疼已极。
秦逸见江东篱沉默不语,立刻紧紧贴了过来道:“东篱,我知道你不舍得我死的。既然如此,为何不给我一个打动你的机会呢?也许假以时日,你会真心地喜欢上我呢。”
江东篱仍旧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他忽然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江东篱放下酒杯道:“我答应你,今夜陪你一醉。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秦逸见他的口气终于有所松动,心中不由大喜过望,连忙点点头,随手接过酒壶替江东篱斟满酒杯,然后双手端过去道:“好,今夜我们就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像以前那样尽情痛饮。”
江东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执起酒壶替秦逸斟满。心中想道:无论将来如何,至少今晚,自己不想一人寂寞地对月独酌。
不如索性放纵自己,和逸儿来次一醉解千愁吧。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敬酒,不一会儿便都酩酊大醉,遂七歪八倒地互相搀扶着回到床头,齐齐倒头睡下。
翌日清晨,江东篱睁开双眼,静静凝视着身侧秦逸酣睡的侧脸,双目中流露出痴迷的柔光。
但很快他眼中的恋慕之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决绝。
江东篱起身飞快地穿好衣物,仿佛生怕慢了一分自己便会后悔一般。
收拾整齐后,他才冷着脸唤醒秦逸。
秦逸迷迷糊糊张开眼,看到江东篱脸色冷漠,心中不由咯噔一响,却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打个呵欠揉揉眼睛笑道:“东篱,天才刚亮,起那么早做什么?快回来再陪我躺会儿。”
江东篱道:“你该走了?”
“走?”秦逸闻言心道不妙,连忙装糊涂,“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江东篱道:“只要离开灵华宫就好。”
秦逸闻言,顿觉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他本以为经过昨夜相拥而眠,江东篱多少会有些动摇,没想到今天早上他刚一张开眼就赶自己离开。
不过秦逸自然不会依言而为,当下伸出手拉住江东篱右手用撒娇的口气道:“东篱,你怎么能对逸儿如此绝情?!我死也不会离开灵华宫的,就算你把我赶出去,我还会跑回来找你的。你就别赶逸儿走了,逸儿真的不能没有你……”
江东篱丝毫不为所动,一点点将手抽回来,转头对门外大声道:“来人,将少宫主带回地牢去!”
守在门口的几名灵华铁卫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先是对着江东篱施礼,然后走到秦逸面前,恭恭敬敬道:“少宫主,请随属下一起走吧。”
秦逸用充满失望和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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