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幻灭》第47章

“那我们聊点别的嘛！”小若说着，立即拉过了在窗边看风景的素明，三人一起坐到了桌旁，沏上了一壶茶。
“小若，这次出来，还是没能帮你的父母报仇，对不起。”险些忘记了，夕舞真正要出来的原来，现在……似乎是忘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的啦！我竟然能够参加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况，实在是……”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素明看见小若欣喜若狂的表情，真是觉得有些……好笑。
“小若。如果你经历了生死只在一线的境况，一定不会笑了。”逝水此时，又想起了当时夕舞的眼神……悲哀的，深刻的无奈……相爱之人，却不能长相思守，那份痛苦……
“逝水姐姐。夕舞姐姐她那么喜欢银羽的话，为什么当初要回千绝宫呢？”喜欢的话，是可以战胜一切的吧！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不懂，若是爱一个人到了及至，无论相隔了多远，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这样，又何必在意是否是在一起的呢？”
“不必在意吗？”素明在心里默念着，想得出了神……
她真的，比不上夕舞那般伟大。现在的她，真的是好矛盾……不能让师傅的心血付诸东流，不能让师傅死不瞑目，不能让娥眉派从此落魄……好大的压力，不让她有任何喘气的机会。
若大师姐还活着，就能把她一直想要的职位给她，相信她可以做得很好。但是……现如今除了她，谁还能担当此重任呢？
那么，她若是成为掌门，绝对不能再见龙啸一面了是吗？这样，是真的很痛苦……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心会痛，无法用任何的内功去治疗……
逝水说，若是爱一个人到了及至，无论相隔了多远，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
是啊！这样，还需要在乎能否看见对方吗？那么，就把爱放到心里去吧！夕舞可以做到，她一定也可以的，一定……
“素明？怎么了？”逝水轻轻推了她一下，终于把她叫回现实来了。
“没事。”
“看你的眼神……该不会是……”小若眯起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素明。
“小若，别用这种奸人的眼神嘛！”逝水自己，明明也是一脸的发现，强忍住笑了。
“一定是在担心龙啸公子！”
“你胡说什么呀！”
“哈哈！说中了！哈哈！”小若果然是奸计得逞了，这下子，连逝水也跟着一起在那里笑得合不拢嘴了……
“别跑！”那就中暴力解决！素明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冲上前去追着小若在那里跑，小若则是身手敏捷地躲到逝水身后，三人就这样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三位姑娘。”小二在外敲门，她们才立即回过了神来。
“什么事？”素明前去开门，小二手中端着一些饭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你出去吧。”
确实是有些饿了，三人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的时候，素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阻止道：“先试试有没有问题。”
也对。之前就吃过很多这样的亏。江湖中，下毒，暗器，都是常有的事情，防人之心不可无！
素明拔下发髻上的银钗，插入每一盘饭菜中。确认是无毒的了，可以放心吃下去。实在是很饿很饿了……
“不……不对……”吃完后，才察觉出情况的不对劲。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
“逝水……剑……”素明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逝水正在强行运功，要将毒逼出来。这是她出来之前，圣姬特别教导给她的，但需要一定的时间……
“素明……”刚刚才练就，恐怕会走火入魔的……逝水再次运动真气，不能让剑有任何的损失！就像枫慕所说的，她是三人中，武功最好的，小若已经不醒人世，素明眼下只能强撑着了……
“不错。中了‘七彩云端’，还能如此清醒。”
“到底是谁？”素明拔出了剑，但连站也没有办法站稳了……
“出来！”这毒好生厉害，根本没有办法清除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行，这样一定会中了那人的道的。！
“两位姑娘不必白费力气，这毒不至于丧命，睡了一觉，就能到达七彩的云端……我也不希望三位花容月貌的姑娘就此丧命呀！”
“卑鄙……”
“看了夕舞姑娘那出神入化的轻功，我突然了解到千绝宫的厉害，将毒素集结在指尖，迅速排出，只有千绝宫的独家内功才能完成。为此，我特别为逝水姑娘加了点料，所以你的内力如何了得都没有用的。”
这句话确实可以相信，这毒若没有解药，以内力传输轻盈的方式，将其排出去，未清除的毒素，又能生出相同的毒……那么，难道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好吧！现在将剑给我，然后请好好休息吧！”
“你……到底是谁？”素明举起剑，向那个黑影刺过去，却被很轻易地截断了……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不能让他得逞，即使死，也是值得的……凌空跃起，使出‘碎心掌’，直直向黑影袭了过去……
在这样的状况下，竟然还能够使出碎心掌？既是佩服，却还是躲避，似乎是丝毫没有恐惧的，但逝水已经是放手一搏了……
“噗……”紫黑色的血喷涌而出，那人就在逝水掌力及到之时，轻巧地躲开来了，蹿到逝水身后，用力的一掌……恐怕经脉已经要尽断了……
对不起……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圣姬的恩德，逝水下辈子再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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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还能恢复，但出手未免太狠了。”
意识模糊中，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水声，就在身旁，轻轻流过耳畔。这样轻盈如铃的水声，似曾相识。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身上也是有伤，而且同样是疼得不得了……那个时候，就是有一个人，在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现在，还是他吗？一睁眼睛，就能够看见他了吗？可是，真的睁开眼睛，却还是没有看见他……
又离开了吗？这里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的，气候终年温润，花开的比别处早些。此时已经落英缤纷，美景如画。迎着漫天飞舞的花瓣雨，嗅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当初，他就是这样，无声地离开了……凭着记忆，找到了那间竹屋子，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甚至是比千绝宫更清新的地方吧……
“你还是走了吗？看样子，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呢！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我知道你在，如果不希望我打扰，我走了。”
一切随缘吧！该见的，不该见的，总是上天的注定，逃不过，勉强不过……
再见了……骑上了马，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是，不想再待下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策马到了半路，不知不觉地，眼睛里竟然盈出了泪水……只是风大罢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继续奔驰着……
“逝水……”身后传来马蹄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逝水！”停下了马，那个身影急奔了过来，两人对视着……
“你……”
“对不起。”
“为什么这样说，是我该谢谢你救了我两次了。”可是每次都是那样冷漠地对待，每次都这样想要不辞而别，不让她找到……这样真的是很痛苦的……
“逝水……”
“别说了。你如果讨厌我，又何必救我呢？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追问了。”
“我叫龙城。”自我介绍？那么他就是龙啸的弟弟了……这世间多的是巧合吧！但是，现在可以想象，他救她，不过是为了父亲的命令吗？
“谢谢。大恩无以为报，改日一定奉还。告辞。”
“逝水……我和你一起，因为，我想一直这样保护你。以前，没有办法下定决心，所以只想逃避，害怕会让你难过，失望。我知道，给了希望又夺走，是最伤害人的。现在，你可以原谅我吗？我发现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失去所有冷静，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不能保证给你永恒的幸福，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好好保护你，爱惜你……相信我，好吗？”
第一次……听见他说了那么所话，每一句都让她没有办法不相信他……终于可以体会到夕舞的感觉了。真正爱一个人，是可以为他而放弃一切的一切。现在，她是否可以放下来呢？或许连自己也没有想过吧……
只是，什么都别去想，去是飞奔过去，两人紧紧相拥着……逝水的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不，你让我觉得好幸福……我现在懂得宫主的话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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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烈？其实，我当初向父皇要求，罢免了他的官职，但父皇一直都没有个表态。而影烈似乎……那些日子几乎是见不到他的身影了，日子长了，我和二弟，也就将此事忘记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