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仇爱红颜》第20章


“吱吱”的叫声唤醒了她的沉思,玉玉又饿了。香玉的跟中溢出柔情。几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喜欢仁了这只可爱的松鼠,玉玉这名字是江定雄取的,将香玉两个字分开,把虫虫称为香香,把松鼠叫做玉玉,这孩子气的男人呀,让她一步步地妥协,一次次地软了心。
江槐天的手稿是用江定雄的名义送出去的,她这样也许将自己置于很尴尬的境地,这是个不智之举,她比谁都清楚,大哥不是傻子,会很轻易地看出背后的文章。不过他会照做的,因为她是娘作为要挟的筹码的。大哥怕是又要气上一阵子了,她低笑着取了些糕点来,捏碎了扔在玉玉吃食的碟子里。
她现在担心的却是江定雄了,这个男人是依赖着并信任着自己的,当他发现自己背叛了的时候会怎么样呢?那封信虽然可保他一命,却也推他到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
他一定会恨死的。
压下心中的怅然,香玉起身到窗前的案几旁坐下,案几上是平日里自己为他修改的文章,江定雄不爱读书,每次遇到江夫人布置的文章都要唉声叹气个半天,再缠着她陪在一旁不准走开,碰到不懂的,就拉长了脸发脾气,她只好在一旁轻声慢语地解说给他听。
“香玉懂得好多。”他总会用自卑的口气说着,并带上一副气恼的表情,或是出其不意搂住她的腰,指着她脑袋问:“这里头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我真想敲开看看,你这个小丫头呀,坏丫头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敛住唇边的笑意,香玉的心微微泛出些苦涩。正因为这份舍不得她才冒下了风险救了他,只是,他会懂吗?如果他回过头伤害她或是伤害娘和大哥,那个时候,两个人的情形又会怎样。
心猛地沉了,以他的武功,以自己的算计,怕只有两败俱伤了。那个时候——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江定雄已站在她身后,两手一伸,将她搂了起来,打横着抱在半空中。
“呀——大少爷,你疯了不成,吓了香玉一跳,还不快将我放下来,若被外人瞧见了多不好。”
“不好玩。”他撇撇脸放她下来,“你都不会像别人一样尖叫,镇静得让人生气。”
香玉靠着他站着,也许是离别的钟声敲响了,竟会依恋起倚偎他的感觉。这习惯就这样让他给养成了,以后要改怕是要些时口的。
抬起了头,她凝眸着这张能称得上是英俊的脸。 别了江定雄!别了!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有些结巴地问着,香玉的眼神好温柔,让他心咚咚地猛跳个不停。
“定雄。”她轻柔地开了口。
“你,你叫我的名字?”他吃惊极了,一颗心跳得越发地猛烈了。老天,这些日子他做了什么好事,让香玉对他越来越温柔了。
“你会恨我吗?”她拉下他的头,以额头抵住他的,轻声地喃着。
“什,什么?”他一副拙相,大脑空白一片,只有她的娇颜印入眼底。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会对我痛下杀手,会任仇恨蒙敝了双跟,自此性情大变吗?会吗?你会吗?”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不懂她为何愿意靠得这样近了,让他连呼吸都不顺了。
“我好怕,你知道吗?我好害怕!”
江定雄终于看见了她眼中的哀伤,也顺带着拉回了满屋于飘的心魂,“害怕什么,香玉,谁欺悔你了,我去替你揍他一顿?
“定雄。”
“嗯?“他努力不让她的软语迷倒,等着她说出让她害怕的人,谁敢惹香玉,活腻了!
“你会恨我吗?恨到杀了我?”
“嗄?”
“也许你会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她苦涩地笑了,“但这还是最好的结局?”
“香玉?”
“答应我?”她明亮的眼睛与他相对,“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对付的人只有我,不许找别的人。”
江定雄仍是一头雾水,今天的香玉好奇怪,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他怔怔地看着她。
“答应我啊!”她必须取得他的保证,她宁愿他报复的对象是自己,也不愿看到他与大哥互相残杀,“答应我!”
“我答应你。”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愿意答应,她跟中的哀伤让他心开始抽痛,他舍不得她难过。
“谢谢。”
香玉松了口气,将头靠在他胸前,低叹:“我不要你变成别的样子,我不要你变为仇恨的奴隶。但是,那太难了,除非你能放下心中的重荷,你会吗?你能吗?”
“我会,我能。”只要她高兴,上刀山下油锅,要他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江槐天的儿子?”
“你说什么?”话未说完,他警觉地抬了头,凌厉的眼睛扫向门外,右手一挥,一只茶杯已箭一般飞了出去。门外人影一闪,险险避开了。
“谁?”他喝斥,另一只手护住了香玉,瞪着门口。
香玉也抬起头盯住了门口。片刻后,一个人出现在两人面前,目光冷冽地看着香玉。
是江槐天!
“爹,”江定雄有些不安地护住怀里的人儿。
江槐天不理会他的叫唤,径直地走向卫颜。
“你是谁?”
“你猜呢?”她浅浅地漾出一朵笑。
“卫耀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大哥,我是卫靖的女儿,江叔,一直都在听家人提起你——我爹的结拜大哥,今日终于得以瞻仰,甚幸!”
江槐天的眼中像结了层冰,发出窒命的冷,“原来是义弟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要是来江府,可以正大光明地来,何必委屈地当个丫头。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您说呢?”她仰起头笑意不减。
“爹,香玉,你们在说什么?”江定雄不安地看着镇定的两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雄儿放开她。”
江槐天皱着眉命令:“让她到我书房去,我有话要问她?”
卫颜笑出了声来,平静的眼中此时已装满寒冷的嘲弄,“看来江老爷也并不是个聪明人。”
江槐天的脸皮抽搐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冲过来一把抓住江定雄问:“雄儿,我交给你的信呢?”
“还在呀,我拿给你看。”
说着走到墙边,拿去一块活动的砖头,里面是空的,刚好藏住一个匣子,他取出匣子,拿出信递给江槐天,“除了我和香玉没别人知道的。”
江槐天一把枪过信,仔细一看,不禁变了脸。他转身就一掌,打向卫颜,却被江定雄眼明手快地挡住,他一把拉过卫颜护在怀里,防备地看着自己的爹,“爹,我不要你伤害香玉。”
“蠢材,这女人是来毁灭江家的,快将她交给我,信在她手上,这关系重大,难道你想要爹被砍头吗?”
“什么信?信不是在你手吗?”江定雄不解地问道,却死也不愿放手,任爹伤害怀里的人儿。
“这封信是假的!”江槐天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天要亡他?“快让她交出信,否则爹就完了,江家就完了。”
“来不及了。”卫颜开了口,“信现在大概已在被送出的途中了,至于送给谁,我就不得而知了。”
江定雄迟钝地看着她,不解她为何说些奇怪的话,“香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叫香玉,”她由他怀中退出,不去理会一旁已惨白了老脸、颓丧万分的江槐天,“我的真名叫卫颜。”
她边说着边往后退,神情愈来愈冷,“十四年前,你爹杀了我们卫家一百多人,逃出来的只有几个,而我也是幸存之一,现在我是回来报仇的,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利用你来毁灭一个丧尽天良的禽兽,那就是你的爹爹,江槐天。”
江定雄转过头向着江槐天,急切地问:“爹,香玉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误会了你对不对?”
江槐天迎接儿子的目光,有些畏惧地闪开,“雄儿,别听她胡说,杀了她,快替爹杀了她,爹怎么会杀人呢,怎么会呢?”
“你还要否认吗?你的手稿里清清楚楚地记着你的罪行,为了你的权欲,竟然连自己义兄弟都不放过,那是你在神前许下的兄弟呀,怎忍心下得了手,还有那些无辜的孩童和老人。江槐天,你怎能安心静气地活到现在?夜里,你难道不会听到他们凄惨的哭声,不会——”
“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我没有,不是我,不能怨我,不能怨我。”他狰狞着一张脸,“要怨他自己,谁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
江定雄心冷了,他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卫颜的肩,“那么,你呢,你一开始就是打算好了要来报复的对不对?找上我,利用我,是因为我的愚蠢,你平日里说的那么话都是在骗我,是吗?你其实一直在嘲笑我的傻气,对吗?对吗?”他盯住她的眼,想找出昔日的温柔,但那双水眸却平静无波地望向他,不否认他的质疑。
“不,”他遭雷击般地松开了手,后退,“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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