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梦》第26章


幽黑的朦胧深夜,监看的人马赶回山脚下的竹亭内报告事情。 
“属下看到孟阎司鼓响过后,没多久,三皇子走出来看月色的身形。” 
“可有中毒迹象?” 
“太远了,无法判断,但三皇子看起来很自在的样子。” 
孟阎司沉吟。“外边的守卫可有任何异动?” 
“禀孟阎司,一切如常,只有在鼓又响后,有几个侍卫出来附近探看,直至鼓音停了才又回去。” 
“难道朱毓已解了他女儿身上的毒?”那毒下得无色无味,不到发作绝不可能看出来。“等到下半夜,本阎司再敲鼓音时,若听到哪个方位传出痛苦的叫声,还是乐器的声音,马上将血蝠鸟放出去。” 
血蝠鸟会循毒发的哀号或者乐器的声冲过去,再集体听着鼓音噬咬血肉。 
“孟阎司!” 
身后不远处忽响起的声,令众人大惊,不知何时身后有人? 
回首只见二名一身东域服饰,一淡青、一蓝黑,皆以细珠垂纱斜覆,蒙了半张面孔的人。 
“玄虹一族的人来中原做什么?”孟阎司豆点的寒瞳认出对方,未被珠纱掩到的面颊靠耳边,有一道弯纹上刺着云朵,冉流玄虹的特征。 
“我们是羲妃派来协助你的。”淡青者亮出羲妃亲给的挂牌。 
“羲妃派来的人,太好了,教内终于派人来了。” 
一旁的属下兴喊,一直没见到魔希教派来的人,众人都害怕是否已被教内所遗弃。 
“该报告你们做了些什么了。”蓝衣者走过他们眼前,看着山腰上的云流阁。 
才要赶紧报告的属下,却被孟阎司所打断。 
“玄虹一族又佩着剑,各自身穿一青、一蓝,可是克罗棋甄在东域圣湖宫殿内的护法?” 
“是什么对孟阎司很重要吗?”回首的蓝衣者冷笑问。 
“只是没想到,东域出名的圣湖双剑会转投羲妃的势力。”看着前方昂立,观察山腰形势的背影,孟阎司豆点双瞳异漾诡芒。 
传言中的圣湖双剑剑术非凡,足堪媲美三皇子眼前的剑者封言,看来他有两个好帮手可利用来建功。 
“我们来最主要为着一件事。”眯睨云流阁,一股杀气缓缓在蓝衣者眼内流动。 
“什么事?” 
几乎闪电到连看都来不及看清的剑影,才见回身,锐利便已贯穿孟阎司枯瘦的身体! 
身后的属下惊呼,青衣者也已出剑,刺眼烁目的毫芒剑流,瞬间划空,无—人有回手之机,连孟阎司身旁的两名彪魁汉子,佩身的圆环刀都还来不及出,便被锋芒划颈。 
“你、你们……为什么?”孟阎司不敢置信。 
“只要克罗棋甄之死与你有关,那么你就死得不冤枉!”来人腕劲一扬,同样眨眼之瞬,剑已再回鞘。 
“你、你是来……协助我的,竟敢杀我……羲妃……不会放过你……” 
蓝衣人看着他将死的脸道:“你不知道义圮早和三皇子达成协议,除掉你和你身边的人,就是唯一代价。” 
孟阎司豆瞳渐失焦,不甘心的死在中原异地。 
“这些都是他随身饲毒的毒物。” 
青衣人拿出火折,引火后直接丢到地上的几只小木箱中,看着大火焚尽无法逃生的血蝠鸟,挣扎惨号的死于火焰中。 
看着一地尸首,蓝衣者抬首望着云流阁,冷冷道:“真正杀死克罗棋祺甄的凶手可还在那。” 
第十一章
月夜下,箫声悠扬,幽柔的箫音在秋风中低回。 
朱毓缓缓睁开眼,他想坐起身,体内却传来怪异的热,且浑身内劲有些散乱的窜流。 
“你醒了。”垂纱已被层层缚起,让他清楚可见外室琉璃窗前,悠坐窗枱上的雅逸姿影,此刻放下手中长箫,支着侧颜凝望窗外月色。 
朱毓想开口,却感到喉咙扯痛,这才发现颈项裹着白布。 
“为了逼出东域的毒,蓝青玄虹在你颈上划开,引出毒血,你的声暂时无法大喊。”星月皎皓中幽隐着晦暗,凝视的瞳定在那抹虚暗。“孟阎司已是昨夜之事,黎明时,他和魔希教那干人的尸身都被早上派出去巡逻的武卫找到了,看起来是自相残杀,云流阁和大家都安然无事。” 
他浅笑,他从不怀疑她的能力,才坐起身,腰间窜过剧烈的颤栗,灼热像由丹田处烧起,腹下有股沸腾起的欲涛。 
“你的毒性已无大碍,明早你的颈伤就会好多了。” 
她持箫背手,悠步朝他而来,那每一步踏出的身姿,在此刻的他看来,是如此充满诱态,令他喉咙发干的收紧。 
“少初……”声音沉哑的开口,却是低弱的气音。 
他想要抱住她、想要亲吻她那冰肌般的雪肤、想听到她在自己怀中的呻吟、想进入她体内,感觉那紧裹住他的狭窄幽嫩……火热的饥渴令颗颗汗珠从额边顺着颚沿淌落。 
动着唇,他想要她靠近些,她却站在内室与外室的分界,悠立的与他相距一段距离。 
“唔——”朱毓强撑想走下床,体内狂燃着想碰触她的烈焰,紊乱的气息与流窜的散乱内劲拖慢他的动作,才走下一步,腿间的欲望像沉重到令他难以迈开步伐。 
“媚蛊太强了吗?”见他瘫跪于地,面容痛苦难撑的模样,她勾唇轻笑。 
媚蛊?!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异于常态的渴欲,还有浑身难以动内力的气劲,武功竟无法施展! 
他愕然抬首,却见她更朝他走近了几步,依然离他一段距离,却足够让他债张倏起的血脉几要爆开! 
月光透过琉璃窗棂中所照下的光辉,衬出眼前人的飘逸清美,就像她曾在雪玉楼台打算诱他上勾时一样,柔缎的青丝散撒下是单衣轻罩的娇躯。 
此刻浅白到几近薄纱下的身躯不着片缕,随兴缚着系带,无论那美丽的圆润盈耸,或者修长双足间那撩人的遐思幽处,在风拂的衣袂飘扬中,时隐若现。 
“三皇子,你说得没错。”苏少初朝他微笑浅绽。“少初是个不能给予任何可趁之机的人,否则我的出手会让人扼腕。” 
她的每一句话,随着她赤足微挪的身姿,都让朱毓淌流更多火灼的汗珠。 
“冰莹虹剑剑柄藏有一些药物,包括东域的一些毒物,在东域媚蛊是专门用来对采花大盗行刑的,生前既爱荒淫蹂躏,那就让他们被淫欲折磨至死。” 
浓浊的喘息在他鼻翼间张合。 
“媚蛊以男女交欢的体液为饵食,到明早没有情欲之欢,蛊虫就会咬穿你的脏腑,随着宿主一同死去。”见他一脸痛苦的迷惘,灿颜再绽笑意。“只要告诉大家,今夜我要以箫音的音律替你清除残毒,每个人都非常尽忠职守的在外边小心守护,不敢打扰。” 
她的笑意话语于他已无法有太多思考,他痛苦的粗哑呻吟,就像渴水的野禽,张着嘴,嘶鸣喘息着渴求,而他的渴求,是她! 
“你很想要我吗?”苏少初双眼含着凛笑,却是悠声道:“站不起来,就爬过来如何?” 
冷目看着他狰狞起的双目,像被困住的猛兽做着困兽之怒的低咆。 
“自然,以三皇子你的权势,还怕唤不来一名女子替你解媚蛊吗?” 
“少——初……” 
对那转身便要离开的身影,他终粗哑的声唤出,她停下身回首。 
第一次,他在那双总是悠若淡敛的双瞳中看到炯炯的怒焰。 
“还记得在绿竹缭乐,少初说过的话吗?”她转回身,甩过手中的长箫,背手再次走向他。“少初最想完成的报复就是彻底蹂躏你三皇子朱毓的尊严。” 
愈接近的身形,愈刺激着他体内几近崩溃的欲焰,他要她,疯狂的想要她。 
“得到我的代价很高,想要我,就拿你三皇子朱毓的尊严来换吧!” 
淡雅的馨香,朦胧轻纱下的赤裸躯体,就在他几步之外,迷乱的狂欲早令朱毓哑着嘶声的低唤,移动瘫跪的双足朝她而去。 
“三皇子,或许我们在某一些性格上是同一种人,你爱揉捏人心、人性;而我却喜欢折磨让我生气的人,而且一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挣扎着快来到眼前的人,她却退了身,以他目前的情况,每一步都因绷紧的欲望而苦不堪言,见他饱含渴望的眼眸露出痛苦狞光,她好整以暇的伸出赤足。 
“将你的尊严放到最低如何?” 
她敛眸,看着火热的唇随着他跪倒的身躯,印上她的脚趾。 
渴求的双掌随着他细密往上的亲吻,抚着修长的赤足,火焚的窜身欲火,令他转为激切的吮咬,她却抽身再退,他痛苦咆吼。 
“不准咬,你只要敢有太重的力道,我就离开。” 
对她退开的身,他惶恐抱住她的腰际,用出目前所能的力量,紧紧的抱住,这是羞辱,他却因抱住她而感到安然,令苏少初开始眉目蹙起。 
“少初……”哑声受伤的颈项一再吟唤她的名字。 
“放手!”苏少初闭了闭眸,咬牙道。 
抱紧的人却是环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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