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3:恶灵入梦 作者:夜不语》第2章


小山村中,一共才聊聊数百人,偶然从外面回来的村人手里得到过一本小说,里头有着很离奇的剧情。雪衣从书里学到了一种很有趣的方法,排除法。
根据排除法,她将村里有可能是自己是自己婆家的家庭一一排除后,最终发现,整个村子里,没有任何男性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奶奶和村人嘴里的所谓自己的婆家,说不定是子虚乌有的。
但这“子虚乌有”的家庭,在所有人口中确实的存在着。奶奶虽然不说,却总是长吁短叹、颤颤巍巍。
山村里的日子嫉妒无聊,就连外出打工后回家的人嘴里提到的可以播放许多影像的小盒子也没有一个,会自己发亮的、被称为电灯的东西也无法想象,因为小村子的照明,永远是很熏眼睛的菜籽油灯。
这里究竟是有多封闭啊?
所以衣食不愁、什么劳动都不需要的雪衣打发时间的最大爱好,就是看外界带进来的书报杂志、以及睡觉。
梦里的世界总是多姿多彩,她常常会梦到一个女人,比自己大许多的女人,短头发,很干练,她每天都坐在明亮宽敞的空间中,坐着很重复的工作,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梦到山中的那座庙。
那座村人从来不会去祭拜,但是却始终崭新的庙。
老态龙钟的奶奶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雪衣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暗暗准备些东西,待奶奶一走,自己就离开。
奶奶爱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替自己梳头发。奶奶的手因为年纪的原因,干枯的如同爪子,细细满是皱纹的手拂过雪衣乌黑亮泽的头发,总让雪衣舒服得眼睛微微眯着。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她才睡醒,自己一家的衣食住行都有村里人供着,每次看到村人在田间地头忙碌,她也想去帮忙,可没人敢让她帮。
村人,对自己似乎充满着恐惧。
“雪衣,你还是那么喜欢睡觉。”奶奶摸着她的头发,将瀑布般的发丝挽起,扎好。
“嗯啊。”雪衣点点头,她确实最喜欢睡觉了。因为村子在她的眼中,永远是灰色调的,因为只有睡觉,才能看到多姿多彩的世界。
“奶奶一直都放心不下你。”奶奶叹了口气,“我一直撑着这把老骨头,就是像在多看你几眼。你的命苦啊,孩子,命苦啊!”
雪衣有些疑惑不解,自己不愁吃不愁喝,谁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没觉得命苦啊?
“答应奶奶一件事。”奶奶浑浊的眼睛望向东边的山峦,“记得,千万、千万,不要接近山上那座寺庙。”
“为什么?”雪衣眨巴着眼。
“我还不能告诉你。”奶奶的神色挣扎了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原因。
雪衣咬着嘴唇,皱着漂亮的眉。
今天又是个大雾弥漫的天气,一大早,看奶奶去邻家串门后,雪衣偷偷的朝东边的山脊跑去,她想看看,为什么奶奶不准自己靠近那座红色的寺庙。
庙宇离村子很远,就在山峦最高的一座山,截屏山的山腰下,似乎鸟瞰着村子里的一切。
她看到了寺庙红色的木门,一扇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门。这扇门雕刻得十分怪异,而且带着比深山深处白云之内更加阴寒的气息。
雪衣微微一犹豫,然后伸出了手。
女孩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木门,这沉重的门就如同纸糊似的,“吱呀”一声向两旁敞开来。
雪衣睁大眼睛,朝门里看了一眼。
顿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第一章 苏青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梦,从来没有过结局?”我猜测道。
“对,每次还没结局,太阳就会升起,我便醒了。”女孩勉强自己边哭边笑,“每一晚都如此,二十六年了,我都习以为常了。”
当苏青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因为某件事情回国不久。这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孩明显很憔悴,大大的眼睛无神,有着厚厚的黑眼圈,看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苏青是二伯父的朋友介绍来的,她拿着我的电话号码,并没有联络上我,不过这个女孩很执著,辗转找到了我在春城的家,然后在对面租了房子守株待兔。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等我刚回家后,她就登门拜访了。
对她的执著,我很惊讶。
一个女孩,在我家大门口死死拽着我的衣服,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的脸上充满无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抓着我,一直抓着。
她的身体仿佛溺水窒息后,不停颤抖,精神状态很糟糕。
我看着她的另一只手牢牢拿着我的照片,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将她请进了家中。毕竟在家门口呗女孩死拽着会有不良影响,附近那些婆婆大婶双眼发光的用八卦的眼神不停向这边扫视,犹如我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苏青喝了一杯茶,我为了让她安神,又为她倒了一杯红酒,缓了好久,她才镇定下来。
“夜不语先生,我叫苏青。”女孩自我介绍,她埋着头放下杯子后,就将手深深插入双腿之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冒昧来访实在太抱歉了,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们家的佣人什么都不告诉我,警戒得很,您据说也不会经常回来。”
“这里是我父母的家,我确实不怎么常过来。”我笑了笑。
黎诺依最近投资房地产上瘾了,在春城也买了些房子,其中一间离这里不远,挺不错的酒店公寓,交通也很方便,她将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我每次回来基本上都将其当做了大本营。
父亲的别墅虽然很大,可是除了佣人外就空荡荡的,没有家的感觉。
“难怪我守株待兔了好几天,都找不着您。”苏青也挺坦荡的,苦笑着。
“听保全说,对面有一间公寓,用窗帘掩盖着一架天文望远镜,每天都朝这边瞧,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喝了口红酒。
“不错,就是我。”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保全肯定能够会过去找你聊聊生活常识。”我摸着鼻子,“最近可有些不太平。”
自己的生活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周围的人如同惊弓之鸟,恨不得对每个看起来可疑的人施以酷刑。
“真抱歉。”苏青的脸上确实有抱歉的样子,只是她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在像什么。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摇晃着高脚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你的心理学教授,也是我的长辈,前段时间曾经提到过你,你的故事,很有趣。”
“您已经知道了?”她猛然抬头。
“嗯,稍微知道一些情况。”我淡淡道,“据说你从小到大都有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楚模样,可你却清楚的知道你将嫁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你的梦已经严重到影响了你的婚恋观和生活。”
苏青点点头,苦恼道:“最近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我眨巴着眼,大感兴趣,“严重到哪种地步?”
“我产生了幻觉,很真实的幻觉。”苏青仰起头,望向天花板,“梦里那个男人,似乎就要走进现实世界里,他就快要来接我了!”
“接你?”
“接”这个字用得很有意思,意味着有人将要把苏青带走,可是要把她带去哪呢?梦不过是人类排解压力、释放大脑的一种手段,按理说不可能代表着某种真实意义。可苏青的梦,却稍微有一些特别。
我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了片刻,问道:“把你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我听听,或许,只是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苏青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究竟还有谁能帮自己。短短的回忆后,就开口说起来,“我第一次梦见那个男人,是在我六个月大的时候。”
“等等,你仅仅只有六个月大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婴儿的时期,你就记得自己的梦了?”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古怪,“要知道,虽然婴儿期确实会做梦,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记不得自己的梦了。直到幼儿期,梦才会偶尔停留在大脑皮层,让记忆细胞记住。婴儿梦,很多时候都是人类记忆出了错。”
“可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那个梦清晰的犹如是昨天做的。我肯定是在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做关于那个男人的梦,而且,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长大后,我将嫁给他。”苏青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于是竭力辩解道。
“好吧,就当你记得自己六个月时的梦吧,毕竟有些东西确实很难解释。”我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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