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失忆甜心》第29章

多莉当然知道，哈利这是要把她带走。她慢吞吞地收拾背包，磨磨蹭蹭走下阶梯。
“明天见。”内德与多莉道别。
“回去快啃两片巧克力压压惊！”米歇尔开玩笑道，对多莉挥手。
多莉望向彼得。彼得有点紧张地看了下哈利，才对她扯开笑容。
“掰。”彼得说，低头拿出手机。
多莉跟着哈利走出教室。她渐渐地对其他人各色目光免疫了。反正只要她还跟着哈利一天、就注定要忍受别人的围观，她必须认命。
走没几步，多莉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掏出手机，发现是彼得给她发的短讯。
‘明天见。’后头配上一个微笑挥手的小人图案。
多莉扬起嘴角。
这就是多莉喜欢彼得·帕克的原因。仅仅之一。
其实彼得有点担心，哈利回头就穿上绿魔的制服把他给按死在地上。就像普通人按死普通的蜘蛛那样。
多莉真的没有看到哈利给他的眼神吗？！哈利那个眼神看起来就是他们的友情小船已经翻了又翻啊！
搞得他都不怎么敢跟多莉打招呼，只能低头发短讯。彼得尴尬地想，努力忽略自己内心微妙的不平衡。
内德看多莉被哈利带走，马上凑过来。
“哥，你真的是个英雄。”
“哈。”彼得干笑，编辑短讯，发送。
多莉马上回传他的短讯。发来一个皱起脸的表情。然后是一只挠墙的花猫。
‘喵！’
彼得忍不住微笑，回了一个字，‘吱？’
回完短讯，彼得放下手机，发现内德跟米歇尔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他两旁，用暧昧的眼神盯着他，而且凑得很近。
彼得闻到了。一股八卦的气息。
“干嘛？”
内德跟米歇尔对看一眼，摇头，咋舌。
“干嘛啦？”彼得莫名感到心虚。
“真够腻歪的，”内德说，撇嘴，“我说你跟多莉。”
“什么？不，我们不是——”
“你说什？我听不到。”米歇尔露出假假的笑容，装模作样地拍打空中不存在的蚊蝇，“这里有股恋爱的臭酸味。”
彼得扶额，无言以对。“你们最好不要乱说话，哈利最讨厌有人拿多莉做文章。”他说，不自觉又瞥了眼手机萤幕，多莉还没回传讯息。
米歇尔耸肩，摊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啰。我就是好奇，现在你还准备拒绝多莉、去邀请丽兹出席返校舞会吗？”
彼得愣了一会儿，呆呆盯着前方。
“我就说，他忘了。”内德告诉米歇尔。
“不不，我没忘。”彼得否认，迟疑地皱起眉，“我只是在想……哈利会不会准备带多莉参加舞会？”
此话一出，米歇尔跟内德都皱起眉。
“但他正在跟MJ交往。”内德喃喃。
三人不约而同往MJ方向望去。
察觉他们的目光，正与同伴聊天的MJ停顿片刻，定定望着彼得，接着，露出好看的笑容。
异常有默契地，彼得、内德、米歇尔三人默默别过头别过眼神。
“彼得，你觉得刚才MJ是不是——”
“不是。别说出来内德，别说。”
“但是彼得，我觉得刚才MJ应该就是对你——”
“没有。全部都是错觉，你们快去看个眼科。”
“彼得，大家没瞎。全班都看到MJ对你笑了。”
“…………”
“可能还眨了一下眼。”
“…………”
米歇尔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打开萤幕。
“啊。有人把这条消息发给绯闻女孩。网站更新了。”
于是彼得觉得，他跟哈利·绿魔·奥斯本的友谊小船更加地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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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蜘蛛！这个剧本不大对
多莉很认真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首先应该考虑的，或许是蜘蛛到底会不会叫——多莉马上google。
“你在干嘛？”哈利问。他坐在她旁边，他们在车上，要回奥斯本庄园。
“给自己科普。”多莉答，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哈利在跟她说话，“懂了，蜘蛛没有声带，但是会靠腿部摩擦发出声音，恶，不舒服……等等。”
多莉放下手机，转身，歪头，无关地睁大双眼。
“哇！哈利，刚才你跟我说话了耶！我们不是约好要冷战的吗？”
哈利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颇有失心疯反派魔王的风范。
“我们约好的是其他事情。”哈利说，平静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他斜睨多莉，微微蹙眉。
“至少你应该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但你没有。从刚才到现在，你就只会喊我的名字，然后给我三个字，”多莉不高兴地指控，模仿哈利的神态语气，“‘多莉。’，‘你在干嘛？’，‘多莉！’，好像在喊小狗。我差点被蜥蜴咬了耶！一只跟恐龙差不多大的蜥蜴！他的爪子跟口水可能有毒！”
哈利盯着多莉，面无表情。
“小狗才没有你这么坏的。而且我也不喜欢狗。”
“……这不是重点，哈利。重点是，你没有关心我！你没有问我有没有受伤！你就一直一直跟MJ跟那些人说话！你做的就只有在我跟彼得说话时，走过来、喊我的名字、要我跟你走！这样不对哈利，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让我想要……”
“想要？”
“想要……嗯……”
多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愤怒地鼓起脸。
“我想要没收你的滑板！”
“如果你拿得到的话。”
“那我要、我要让老乔给你禁足！”
“他才没有这样的权限。”
“可恶。我……我要离家出走！”
哈利忍俊不住，先笑了一声，接着，大笑。
“哈利！”多莉气得不行，想拿手机往哈利脸上砸去。没错，就是这个！她想拿手机砸哈利的脸，看看能不能获得别种反应。
“抱歉。没能忍住。”哈利说，一点都不真诚。他盯着多莉，笑容很快褪去。
“你不能指责我不关心你的安危。是谁在你顾着跟蜘蛛侠搂搂抱抱时、分散蜥蜴人的注意力？”
“我才没有跟彼得……”搂搂抱抱。多莉想否认，但再想一下，真的没有吗？嗯，好吧，好像有。她决定跳过这个对她不利的话题，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这哪里对她不利。“这点我承认，你跟彼得都救了我一命。但是，就连闪电都来关心我有没有伤到哪……”
“你也没有问我这句话。”哈利冷冷地说，咬字缓慢，“再者，从你到班上第一天，闪电就在打你的主意。他只是想表现出他的关心，那才不是真正的关心，我不敢相信你的双眼被蒙蔽至此。”
“你身上又没有血腥味。”多莉皱起眉。
“你身上也没有。”
“不要学我说话。你在找我吵架？”
“是你在找我吵架。从昨天晚上开始，你不停发脾气。到底怎么了？我不懂。是因为我想公开身份？因为你不喜欢我做绿魔？今天我救了一个学校的人，我，跟彼得，我们救了你们。你可以接受彼得是蜘蛛人，却不能接受我是绿魔。我不懂这之间的差异在哪。”
哈利越说越急，罕见地失了平时慵懒优雅的风范。很少能看见哈利是这样，不顾一切地把所有想法说出口。多莉惊讶的同时，更多是愧疚。她才发现自己的支持对哈利而言是如此重要，她的认同近乎能左右哈利的想法。而她却被困在过去。困在宛如指尖沙的过去里。
“你怀疑我。”哈利质问，语气肯定，“你怀疑我的能力。”
多莉怔愣着，望着哈利。
车平缓地向前行驶。狭小的密闭空间内，呼吸声盖不过冷气和引擎运转的微小噪音。
哈利别过头，抿唇，深呼吸。大概两秒吧，他缓缓转回来，小心翼翼地，彷佛怕惊跑蝴蝶那般，缓缓靠近多莉。
多莉任由哈利将掌心贴在她的面颊旁。她垂下眼，心底涌流的泉，逐渐归于平静。
“……多莉。”哈利开口，声音轻且缓慢，双眼望进多莉的眼底，“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站在我身边。我很害怕，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动辄对你呼来唤去，你讨厌不关心你，你更痛恨我忽视你。很抱歉我对你做了这些事，我不能失去你。”
多莉眨了眨双眼，将手掌覆盖在哈利的手背上、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