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失忆甜心》第62章

‘欢迎回来；　奥斯本先生。晚餐正在做准备，您有三封信件，两通留言。’
哈利走过玄关，走过长廊；　走过客厅。他停在餐厅与厨房的交界，转过身。
客厅空荡，摆着纯白的绒布沙发套组、纯白的石造茶几，纯白的电器、纯白的茶具。
哈利抬手，叫出投影幕。在进入影片前的画面，排列了见不到底的日期。
“2016年6月27。”哈利选择了这个日期。
灯光微微一暗，周遭的场景随着投影、出现改变。这里成为奥斯本大宅，他的房间。
他跟多莉。
小精灵模样的多莉从他面前飞过。“我觉得我又忘了什么。”她说，模样苦恼，歪过头在花瓶附近空打转，“哈利，我忘了什么？我想不起来。”
“你忘了等我放学。”哈利说着，脱去外套，走向房间。
“是吗？”多莉跟上他，茫然地问。
“我告诉过你，别随意离开我身边。你这样很危险。”哈利答腔，将外套搁在椅背上，开启电脑。
多莉蹭过来，坐在他肩上。“对不起嘛，哈利，别生我的气。最近我总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该留在家里？”
“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哈利接话，就像剧本上排好的台词，“就因为你总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多莉低下头，陷入沉默。好片刻，她轻声问：“哈利，我是不是给你制造了很多麻烦？”
哈利深呼吸。
“你永远都不是我的麻烦。”他响应道，声音同样，轻如棉絮。他坐在瓣公桌前，透过对面书柜的玻璃，看着坐在他肩膀上、多莉的倒影。
多莉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打起精神。她飞到他面前，开心地、灿烂地笑着。
“真的？”
“真的。”哈利不自觉地微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把你宠到天上去。”
“你对我真好。”多莉笑着歪过头，那是她的招牌动作，“我最喜欢你了，哈利！”
“我也是。”哈利垂下眼。
“你要做功课了吧，我去外面玩。你做完了要来找我哟！”说着，多莉往房外飞。
哈利回头，望着多莉的影像离开房间。再转回身，面对工作上、来自政府部门的信件，和投资者的留言。
他就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融入了这个城市。他的身份是秘密，从来透过网络与各方接洽，以立体投影和机械合成音与对方视讯。他所知的科技领先这个世界数十年，他有无数已经确定可行的武器设计图能提供给这里的美国政府。
他也给自己造了假身份，用本名。他花了近一年的时间累积财富，又花了数个月寻找多莉。
多莉的样貌不再相同。他只能根据失忆前的自己、留下的影片，纪录，所有口述的讯息，来侧写多莉可能是怎样的女孩，可能在哪里念书。能找到她，哈利得感谢上帝。
现在的多莉，就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单纯可爱。
哈利不太想把这样可爱的多莉交给彼得。
多莉本来就该是他的。
完成工作后，哈利打开一段影片。那是一年半前的他，失忆前的他，来到这里之前录下的影片。
‘你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女孩。你有很多时间，用上一辈子，你也得找回她。我知道现在的你对她没有太多记忆、自然不会有太多感情……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没找回她，你会后悔。相信我。你会。’
屏幕上的哈利奥斯本皮肤苍白，蓝眸黯淡，神色焦虑，与他在人前展现的模样截然不同。
‘该死。为什么我要答应这种事？’
‘不，不能让彼得过去。纽约需要彼得，他才是被大家需要的那一个，相信他也能帮我把公司管理好……该死。这真的能行？’
‘失去这些记忆也好。我就不用再被痛苦的感情干扰。’
‘但我不想忘记她……如果这没有用呢？如果我没有失去全部的记忆？如果我还是会爱着她？天啊。’
‘我根本不该这么做。来不及了。我能找到多莉吗？失去记忆我还能找到她？哈哈，那就是真爱了吧。不，我不想要。不能犹豫了，没有时间。’
‘跟自己对话的感觉真怪。我不像彼得……他总是讲个不停。’
‘好吧。如果找到了，就带回来。如果没找到，只能对彼得说抱歉。至少我不会再痛苦，我真狡猾。听好了，哈利奥斯本，你有那么多影片能帮你重温记忆，你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继续爱她……我真的不知道。’
‘或者重新爱上她？’
影片就此中断。哈利看着影片中的自己关掉镜头。
他想起多莉。多莉让他做完事后去找她。现在几点？
窗外一片黑暗，墙上挂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哈利走出房间，看见年幼的自己，轻轻接近花瓶，捧住趴在玫瑰里、睡熟的多莉。
“抓到你了。”年幼的哈利笑了起来。
哈利低下头，望着地面。
他抓到她了。
他才不打算将多莉交给彼得。或任何人。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多莉还是在下课后、马上给哈利传短讯。
该传什么好呢？表情？照片？一句话？天啊，她多久没这么纠结了？
最后她拍了张照片告诉哈利，她要去打工了。
……然后哈利到凌晨三点才回传她的短讯。
而且她隔天才看到。
而且感觉哈利对她很晚下班有一点不高兴。
什么鬼？
哈利的回复是，问她通常几点下班，明天开始过去接她。多莉对于哈利这突如其来的强势态度深感困惑，又一次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什么怪人。
这种状况真的没问题吗？继续暧昧会不会变成恐怖情人啊？
但是多莉没有记着这件事太久。当她再看到哈利的脸，看到哈利真的出现在酒馆外、等她下班，开心就让多莉忘记一切。这个看脸的世界。
哈利站在车外，靠着车门滑手机。多莉快步跑过去，他抬起头，扬眉。
“谢谢你来接我。”多莉高兴得想给对方一个拥抱。
“就这样？”哈利尾音上扬，面无表情。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多莉觉得，她很能理解哈利现在要的是什么。
“抱抱！”多莉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对哈利高举双手。
哈利的表情瞬间就软化了。他收起手机，微笑着给她一个拥抱。
多莉拍拍哈利的背，放开对方。然后她才注意到哈利的车，微微睁大双眼。
“这台车看起来有点贵。”多莉对车没有研究，但这台车是双门车。而且烤漆颜色特别好看。
“别忘了我的职业。”哈利笑了笑，带着多莉走到车的另一侧，替她开门，“请。”
多莉默了一秒，心想军火商果然是赚钱的职业。这样一想哈利某些强势似乎也都能被解释了呢，多莉暗自给哈利的所有行为合理化。
第一次坐这么贵的车，多莉有点无所适从。她正襟危坐的模样逗乐了刚摸上方向盘的哈利。
“不必拘束，你放轻松。”哈利笑着说，又摸她的头，“你对这台车做了任何事都无所谓。我有的是钱。”
多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土豪的发言！壕！壕有钱！”
哈利笑了起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动作绅士有礼。
多莉确实不太懂这台车的安全带该怎么拉。看哈利示范一次，她就明白了。“以后我可以自己来。我会用了！”她高兴地说，玩了一下带子。
哈利朝她瞥了眼。“你就像猫一样好奇。”他说着，目光扫过她的脸颊，“坐稳，我带你回家。”
多莉报上地址，看着哈利的导航自动设定，惊奇地睁大眼。她对车内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忍不住碰碰这里、摸摸那里。哈利也由着她去，不置一词，偶尔开口解释功能。他们很快到她家。
下车后，多莉又跟哈利道谢一次。“谢谢你！那我先上去啦？”其实她还想再抱一下哈利，哈利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她很喜欢。
哈利在车内，对她点点头。“我看着你上楼。”他说，对她挥挥手。
多莉到家了才发现自己是跳着小碎步的。她真的太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少爷的回忆杀跟一点点内心戏
非常纠结的感情呢哈利少爷
现在我睡不着就是跟英国的闺蜜说话
还有写稿
我的时间已然与伦敦同步……
☆、别变绿！现在我很喜欢你
这样的接送日子持续了一周；　迎来多莉的休假。这天她要上课但不用工作；　每天都想见到心上人的多莉绞尽脑汁想把哈利拐出门。
该用什么理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