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欺负他》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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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兜里振动两下,童若喘过气来了,才把手机拿出来。晏尧给他发了短信,汇报说看了医生,童若也打字告诉他,自己刚把爸爸接回来,又马上问看医生的结果如何。
晏尧回复他:“……”
童若有些急:“这是怎样了啊?”
晏尧过了半分钟才回道:“其实没怎样,不过你肯定会大惊小怪。你先和叔叔阿姨呆一段时间吧,他刚回来,你好好陪他。”
“你别吓我啊……”
“没吓你。”晏尧很镇定地回他,“确实有点儿精神障碍,不过不严重,你先好好陪他们,把他们哄好了,出柜的时候才会容易一些,对不对?”
35。
晏尧又哄了他几句,把他哄得将信将疑,但仍然放心不下。最后晏尧安抚,等他回来后再跟他讲具体情况。
童若无法安心:“你不能骗我……”
“乖,”晏尧说,“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应该好一些了,我先去吃个药。”
妈妈已经在外面叫他吃饭了,笑他怎么缩卫生间里半天不出来。童若急急忙忙把手机藏起来,又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扯扯自己的脸,这才出去。
一家人许久没有团聚,饭桌上热热闹闹的,安静不下来。爸爸妈妈老夫老妻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过问这些日子的情况,说的都是家常琐事,童若坐在一边扒饭,被爸爸问到了,忙不迭回答一声,又殷勤地给爸爸夹菜,希望爸爸好好吃饭不要抓着他问。
但他爸哪有那么简单就被他绕过去,一边嚼着饭菜,一边还要说:“工作做得怎样了?和同事能相处吗?”
童若呆公司的时间并不长,二十来天左右,然后就被晏尧拐到家里去了。他点点头,强行说:“还可以,没冲突……”
妈妈插嘴说:“感觉还是不错的,若若被派去接待来视察的老板,都敢跟别人一起出门一起住了。”
童若说到这个就心里跳个不停,掩饰般地往嘴里又塞了两口饭。好在爸爸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是点点头,又对他说:“好好学一学。”
爸爸回来的第一天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旅途劳累,吃完饭洗过澡准备上床休息,童若洗了碗候了他半天,最后脸憋得有点红了,才说出来“爸我给你按摩下”。
童爸爸也就坐在沙发上让他按,童若不敢用力太重,轻了又被笑话说和他妈妈的手劲没两样。妈妈在旁边乐,又控诉说不公平,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这个待遇,童若服务完爸爸又去服务她。
第二天童若终于可以回去上班了,早早起来,抢在妈妈之前给他爸做了个早餐才走。
仍然没有想到怎样和父母开口。
童若重归工作,却无法专心了,同事有几个探过头来问他老板怎么样,这几天辛不辛苦,他只用力摇头,同事要他说点细节,他也说不上。
这哪里能说出来……他跟着晏尧基本是被强制放假了,什么也没做。
同事见问不出究竟来,耸耸肩回去做自己的事了。倒是有个女同事依然很感兴趣,笑眯眯地问他:“老板长那么帅,这几天你跟着,有没有见他有对象啊?”
童若顿时脸红,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张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女同事看他的反应,不知道自己捉摸出了什么情况来,捂着嘴笑着走了,童若还蒙着,眨眨眼。
他低下头来,手摸到了兜里的手机。
现在他不在家里了,父母没看着,晏尧其实可以过来见见他……他给晏尧发了个信息,对方难得没有秒回,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到回信。
“今天要见客户,没空去,你自己好好工作。”
童若失落地嘴角向下。
晏尧又补发一条:“但是我也想见你。希望你发自己的照片给我看。”
童若看了信息几秒,调出手机的相机。他的位置在办公室比较偏僻的一角,没什么人注意得到,他紧张地深呼吸两口气,又再三确认办公室里没人对着自己这里,这才偷偷摸摸地给自己拍了一张。
他的手机很旧了,画质不高,前置摄像头没有新款手机那些自拍美颜。照片上的他傻乎乎地盯着摄像头,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害羞,他觉得不好看,又没勇气重拍一张,只能战战兢兢地给晏尧发了过去。
发完之后又补上好几句话,拍得不好,不要多看,要不干脆不要看了,好像真的很丑……
但晏尧飞快地回复了一句:“很可安。”
童若有些疑惑:“?”
对方沉默了半分钟,才回道:“手滑打错了。我是说,很可爱。”
好在文字沟通可以掩盖不少问题,例如表情,例如情绪。童若傻傻地信了,毕竟不小心打错字是常有的事,晏尧捏着手机则差点捏碎,凝视着那张拙劣的自拍,眼神一刻也不离开。
他压抑着马上奔过去见童若的想法,压抑着自己去调公司监控的想法,拿这一张照片充作安慰。连童若自己拍的一张照片都让他激动兴奋,几乎不能自已。
36。
他对童若已经执着到走火入魔,他并不是没有自觉。
医生说他是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症状说轻也不轻,说严重也算不上。他的自我认知能力仍然健全,且有一定程度的自控力,但长期积累的不安和偏执让他时常陷入妄想之中。
光是一天见不到童若,他都觉得万分难受了,恨不得马上就去将人捉回来锁起来,再也无法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开。
医生建议他暂时远离童若,培养自控力和对爱人的信任感,兼以服药控制,先治疗一段时间再说。
晏尧根本没回别墅,他在外面订了酒店,每天除了工作以外就是盯着手机看,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打电话过去。他把手机里存的一些监控录像删了,实在控制不住时就吃药睡觉。
他和童若大部分时候只保持短信联系,偶尔童若会打电话过来,虽然仍然对他的病情不太放心,但也不敢问得太直接,小心翼翼又关心地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除了那一次在公司的自拍以外,童若后来还断断续续地拍了几张,有他在吃饭的,也有他在家里面和父母在一起时的照片。这人明明已经是青年年纪,表情上却永远有着幼稚的天真和单纯,因为性格原因,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怯弱,偶尔舒展开露出笑容的时候,也没法扫去那股气质,只是在这种奇异的反衬上,让晏尧觉得他可爱得让人想抱起来亲一口。
突然和童若分开,他好像踩到了一个危险的边界上,再踏过一步就是发疯,在这边站着便是没有止境的痛苦。
他晚上会对着童若发过来的照片自慰,想象自己把精液射到那张脸上,然后童若就会露出可怜害羞的表情。那张小脸会染上粉红色,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泪水,睁大了,睫毛上沾着白色精液,微微仰起头,神态卑微又无害,不知所措,几近于惹人怜爱。
终于在第三次自慰的时候他忍不住了,打了电话过去。
这是童爸爸回家的第五天,童若的出柜计划没有丝毫进度,每天工作时都要走神,发愁怎样才能跟爸爸说明白。他刚洗完澡回房间,准备吹头发,湿漉漉的黑发发尾还滴着水,听见了铃声,连忙把吹风机关了。他和晏尧好几天没有说过话,声音不自觉软下来,像是有点儿想他。
他们没有聊关于出柜的事,虽然童若很想说,想道歉,又想向晏尧求一点儿主意。晏尧只问他在做什么,声音异常粗重,童若乖乖地回答了之后,才发现他不太对劲。
他那边没有别的人,格外安静,那点儿不规律的喘息声就显得格外明显,还带着点儿……熟悉的味道。
童若揪紧了被子,小声问:“你,你在做什么啊?”
晏尧停了片刻,才回答:“在想你。”
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性器上,那根东西已经十分怀念童若了,站得老高,热得不成样子,硬得近乎狰狞。他撸动着柱身,感受着一阵一阵的、不轻不重的快感,听见童若受惊地“啊”了一声,心里的火熊熊燃烧,又道:“你不想我吗?”
晏尧毫不掩饰自己正在自慰的事,如果不是怕吓到对面那个太过保守的人,他都想直接开视频,对着童若的脸撸。童若嗫嚅着,脸上已经发热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想的。”
“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话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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