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力无悔》第115章


”乾会道长还没有反应过来孤星寒说的是什么意思,孤星寒已经用拂尘一挥喝道:“孽缘,都去吧。”瞬间,花海象是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乾会道长惊得五体投地:“掌门大法力啊!”孤星寒道:“那是羊和祈云飞心中的执念,明明彼此都视对方为生死之交,却始终跨不过世俗的规条,也破不了观念的隔阂。这是祈云飞的悲剧,更是羊的罪孽。所有一切的劫均由羊而起,如果他一开始能放得下仇恨,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不过,结局已经造成,我们在这里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且不要废话,帮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再说。”两人走入房间,乾会道长突然大呼小叫道:“掌门,你看,怎么这里有一尊半跪着的雕像?雕像上还留着一滴挂在脸上的泪珠呢。”孤星寒叹道:“那不是什么奇怪的雕塑?那是现任贞女门替身tina,我听说,这种替身不同于灵媒介质的化身,一生不能动情欲之念,否则会全身石化而死。看来,一直被灌输对吸血鬼仇恨的她在最后的关头还是动了情念。祈云飞可以瞑目于九泉之下了。”
孤星寒来到祈云飞的尸身前面,肃然不语,良久突然单膝下跪,乾会道长惊道:“掌门你……”孤星寒站起来道:“我敬他始终能把持住自己,是条真正的汉子。此人如果不死,将来必为枭雄,可惜天妒英才,不容得这样神一般的人物存在。”乾会道长道:“他千辛万苦就是想变成人,谁料在变成人的刹那却迎来了永远的沉睡。看来命运始终容不得我们逃避。”孤星寒的嘴角忽然出现一丝奇怪的笑容:“是吗?你认为他们两个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吗?”乾会道长道:“难道掌门认为还有转机?”孤星寒道:“有没有转机都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了,现在唯一还在的劫数中人,就只剩下张笛了。”
孤星寒轻轻抚摸着张笛的头颅,喃喃道:“好徒儿,你总算不辱终南山师门。原谅为师一直无法直接告诉你胜利的办法,但是现在你自己终于悟出来,那就是放下一切仇恨。那把断剑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是慈悲与善良的化身。要击破这个仇恨织成的谜局,除了慈悲和怜悯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张笛,你听着,劫数既过,我们师徒情缘已了。但是师父会尽所有的努力帮你,你就做回一个普通人吧。”说到这里,孤星寒忍不住热泪盈眶,但是他还是果决的举起右手,朝张笛的脑后跟狠狠的劈了下去。乾会道长看着眼前的一切,禁不住回过头去落下泪来。孤星寒脱下自己身上的道袍,丢弃在地上,随后背起张笛对乾会道长道:“我们走吧。”乾会道长道:“但是这里怎么安排?”孤星寒道:“我已经用我的七星法袍封印住这里了。让这里永远的沉睡吧,他们不会愿意有外人来打扰的。”
请问你们是张笛的父母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终南山掌门孤星寒,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你们失踪多日的儿子。我这次来就是来送还你们的儿子的。
啊!太感谢你了,呜……请问张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用问,但是请谨记贫道的几点嘱咐,否则你儿子命将不保!
啊,道长请讲。
第一,贫道已经洗去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你们必须给他另外改过一个名字,并且绝不能告诉他曾经到过中大。
好的,第二呢?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千万千万不能让他到成都这个地方去。务必紧记,到成都之日必将是他的死亡之时。
只要我们的儿子能活下来,我们什么都答应道长。道长热心救助张笛,我们两夫妻会天天烧香感恩的。
那倒不用……因为张笛是……
孤星寒留下最后一个哀伤的笑容,转身飘然而去,背后那柄龙泉剑的剑柄上悠悠掠过一道微微的闪光。
轻轻的睁开眼睛,着眼之处都是白色,还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在自己身边忙碌的穿梭。“张寰,你终于醒来了!”一对苍老的面容喜极而泣。“张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有点疑惑:“不,我记得我不是叫这个名……”“你是叫张寰!”他的母亲打断他道:“我的儿啊,你被车撞了一下,脑子有点模糊了。你好好休息吧。”少年迟疑道:“我真的叫张寰?”两个人一起坚决的点头。少年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张寰……张寰……张……”
经过了一个月的休息之后,张寰重返华南理工,一切的景物在他的眼中既陌生又熟悉。回到学校之后,他逼问过无数的同学,到底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可惜所有的人都受了他父母的嘱咐,坚决的说他就是叫张寰。后来,张寰也就不再怀疑他的父母骗他了。但是直到有一天,他因为要选修课程的原因,无意中来到了中大。徜徉在那布满阴影的绿荫小道,绕着那清澈晶莹的东湖,张寰的心中彷佛总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在拼命撞击着他的心房。他问跟着他来的父母道:“我是不是来过这里?”他的父母一起摇头,张寰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可是我总觉得……总觉得来过这里……来过这里……”他伸出双手,拥抱从树叶的缝隙中漏出来的阳光,眼神里充满着一种奇怪的忧伤。他的父母被他的这个样子吓着了,赶紧拖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以后,他的父母再也不准他来中大玩,哪怕是看一眼。
同样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他父母坚决不准他去成都旅游,只要一提及这件事,他们两口子就会哭得天崩地裂,凄清欲绝,让他再也不敢提成都两个字,甚至连四川都不敢去。
他坚信父母一定瞒了他什么,但是他找不出任何破绽,也回忆不起来任何事情。时间转瞬而过,转眼已经过了十年。张寰已经成为一个著名IT公司的老总,工作的繁忙,孩子的娇啼使他暂时忘却了青年的这份疑惑。张寰的聪明使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但是认识他的人都说,不知道为什么,张寰的眼神里总有一份古怪的呆滞,彷佛他的身上缺少了什么一样,连张寰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花费了上百万元治疗却没有任何成效。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过去,直到有一天,命运的安排再次打破了这个平和的局面。张寰在乘坐飞机飞往昆明参加交易会的途中飞机失事,在中途迫降。机上乘客死伤过半,但是奇迹的是,张寰一点伤都没有受,但是惊惶的他拼命逃出了机舱。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寰的父母就知道了飞机迫降的消息,他们疯狂的抓住机场的工作人员问飞机到底迫降到了什么地方。后来证实在成都之后,张寰的母亲长号一声,昏厥在地。
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寰当然并不知道广州发生了什么事,他掏出手机本来想给家里报个平安,但是一种奇怪的冲动阻止了他这样做。他放眼望去,四周苍翠一片,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坡,到处一片荒凉,很显然这里是某个无人的郊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寰总觉得他似乎认识这个地方,似乎在什么时候来过这个地方。他的脚步情不自禁的向小土坡挪了过去。走近一看,张寰才蓦然发现那土坡上嵌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只有四个大字:“栋力无悔”。
张寰全身一震,他的身后突然传来石裂山崩的一声巨响,张寰悚然回头,却蓦地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神采飞扬的少年,穿着七星法袍,背着一把剑,正含笑看着他。眸子里蕴涵的精光,全身散发出来的一种活力与青春,还有笑容中的魅力都与他这呆滞木讷的身躯形成强烈的区别。张寰瘫在石碑上,指着那个少年颤声道:“你……”他的全身因为震惊而不住的战栗,眼睛凸了出来,脸上的颜色很快变成灰白,那个少年只是笑着,站着,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但是神情中透露出的那股亲热劲彷佛早跟他相熟了一般。就在这个时候,石碑后面突然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过来啊,你快过来啊!”张寰张大着口猛力吸气,颤颤巍巍转过头去,小土坡的对面远远站着三个笑容可掬的人,前面一个身躯肥硕,正在朝他这边拼命挥手,表情热切而渴盼,后面一男一女却相对含蓄,看上去象是一对恋人,只是并肩靠着微笑着望着这方。
张寰又回过头去,那位少年听见了对面三人的呼唤,笑意更加明显,他朝张寰点点头,朝小土坡对面开始跑了过去。宽大的七星法袍在风中掀起了飞扬的衣角,头上戴着的道冠上两条丝绸带子更是肆意的飘舞着,如同一首缠绵的古曲,悠韵而长远,足以勾起人万般的心思。那种风姿让张寰仿如到了梦境,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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