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四部03:地狱阴蜂 作者:夜不语》第15章


难道自己遇到了神隐现像?
很有可能,就自己读过的资料看,发生神隐现像的许多时候都伴随著奇怪的天象。现在的雾来得就很奇怪,算不算神隐的条件呢?如果真是神隐,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自己陷入了神隐中消失了?还是所有人都消失了,就剩下了自己?
我是个理智的人,越是危险的情况越理智,就因为这份理智,所以才能逃脱一次又一次的极端危险状况。
再一次的仔细搜查了整个营地,还是找不出头绪。最后我来到了自己负责的蜂箱旁。
蜂箱周围也是安安静静的,平时吵闹的发出「嗡嗡」响声,不断飞进飞出的蜜蜂一只也没有看到。我抽出蜂箱后边的隔板,果然,里边一只蜜蜂也没留下。
彷佛整个营地里不光是人,就连蜜蜂、甚至老鼠蟑螂等等生物都消失得一乾二净。周围有生命的东西,除了踩在地上的野花野草以外,就剩下自己了!
四周的气氛越发的诡异起来。
我打了个冷颤,一股恐惧感从心底冒出。寂寥无声的世界很是令人胆战心惊,迷雾阻拦著视线,未知感折磨著我的神经,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疯掉了。
不行,不能再原地待著,谁知道继续待下去会有什麼危险!我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走出营地,到公路上去。
大路就再离营地不远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虽然在迷雾遮盖下,我看不到具体位置,但大体的方向还是能辨认的。
於是我找了点食物和水装在背包里,离开栅栏门开始向外走。已经到大草原上十天了,一直都因为忙碌的关系,我基本上没有走出过宿营地。不过自己都有偷偷留意周围的环境,清楚的知道大门正对著公路,只要一直往前,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草原上唯一的那条国道。
雾不知不觉浓了起来,越是向前进,四面八方的景象越是模糊。我凭著直觉保持著直线距离,就这样走了不知有多久,估摸著肯定超过了一公里远,可还是没有发现国道的踪影。
难道走偏了?很有可能,毕竟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想要直走本来就是很困难的。失去感官的作用后,人类的大脑总是会将人的方向感误导向偏左的位置,长距离的走动,只要稍微有一些偏差就很难保持正对某个方向。
我郁闷的坐到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突然用手狠狠敲了敲脑袋,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就有紧密GPS系统,打开一定位就能清楚自己究竟到了哪里,而国道又在哪里!
急忙掏出手机将GPS的功能打开,可等了半天都没有定位成功。就在自己要绝望的时候,扬声器里总算传出了一阵「叮叮」的响声,代表著自己坐标的红点闪烁起来。
我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并没有被神隐掉,毕竟GPS还有用,这就证明本人仍旧站在地球上!
视线向下停留在地图上,我看了一眼萤幕,不由得目瞪口呆。红点闪烁的地方离开国道有一公里远,而这个位置,赫然就是周氏集团扎营的地方。
正前方不远处,就是营地!
我苦笑著挠挠头,自己绕了半个多小时,结果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这可不是件好事!无奈的再次进入营地里,我回到自己的帐篷中简单的吃了午餐,然后开始恢复精力。GPS不知什麼时候断了,我为了省电,乾脆将手机也给关上了。
再多休息一下,自己准备继续向国道走。这一次有GPS定位,应该不会在迷路。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我整个人都僵直起来,反应过来后冲出帐篷,脸色有些阴沉不定。这个声音不算陌生,自己在上班的第一天,凌晨三点过的时候也听到过。
是周婆婆房间传来的,厕所冲水的声音!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十三号货柜,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进那个诡异的地方。自从大腿被周婆婆的枕头人老半抱过后,我就对里边产生了恐惧。
进去,还是离开呢?
难道那间屋子里,周婆婆还在?
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转头一想,我惊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知为何营地的人全都消失掉了,自己能够为所欲为的随意翻查任何人的帐篷,找任何东西,这对自己目的非常的有利。
货柜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里边的人似乎穿著平底皮鞋,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就这样不断徘徊著走了一阵,然后声响消寂下去,彻底的无声无息了。
四周的雾气显得越发诡异起来,冰冷的触感,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身旁,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拼了,就算离开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国道上去。
如此诡秘莫测的地方,天知道有没有危险,虽然自己现在还安然无恙,但未知的东西毕竟太多,待得越久,心里越是没有把握,还不如先进去找找线索,如果周氏集团祖传的盒子里真是陈老爷子的某一块骨头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异常就是因为它而造成的。
只要找了出来,说不定就能脱离出这个莫名其妙、充满恐怖的地方。
我咬了咬牙,伸出手,缓缓的摸上了门把。彻骨的寒意从金属门把上传递到手心,然后流窜向骨头,我全身都在颤抖。不管遇到过多少可怕事件,在现下的氛围里,我依然会感觉害怕。
扭动把手,门开了。缝隙随著我的用力而增加,房间中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映入了瞳孔中。
小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十三号货柜还是从前的模样,阴暗,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在头顶闪烁著黯淡的光芒。对面的八仙桌上摆著两个便当,里边还盛著一些残羹剩菜,那是我今早递进去的早饭。
说起来,周婆婆对我突然不愿意进入自己的房间,似乎完全不感到诧异,也没有任何其他激烈的情绪,只是和蔼的冲我笑,然后善解人意的将吃完的饭盒放在门口位置,等我有空后收拾。
八仙桌旁有个摇椅,那是周婆婆最喜欢放枕头「老伴」的位置。据说她的老伴生前一直都喜欢坐在上面看报纸。
如果要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恐怕就只剩下这个摇椅了。它在我进门后还摇个不停,发出乾巴巴的「咯吱」声。声音传入耳蜗中,让我的脊梁骨很事发冷。
就在几十秒前,肯定有人坐在上边。那现在,摇椅上的人去了哪?
我将摇椅扶住,咯吱作响的椅子总算不前后摇摆了,讨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里边有没有人?」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周婆婆,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我,整个屋子依然泛出沉默的味道,如同怪兽的尸体,而自己,就在这具死尸内部!
我为自己的想像力感到无奈。
小客厅里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我走到了洗手间前,将门推开。里面也没有人影,蹲便器又脏又黄,泛出阵阵臭味,看来许久没有人认真打扫过了。周婆婆看起来乾乾净净的,没想到卫生习惯如此差劲!
抽水装置在蹲便器上端,因为刚放过水,里边还在缓缓的将水储入蓄水箱中。蹲便器的排污口上一层脏兮兮的水形成漩涡,意点点的打著漩,从便池中排出去。
看来半分钟前,果然是有人用过厕所。依然是那个疑惑,里边的人,去哪了?
最后还没有检察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卧室。
我被今天发生的诡异事件已经吓得够呛了,神经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深呼吸了几口气,我走出洗手间,来到了卧室门前。
门虚掩著,还没等我去推,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吹拂过来,大门便敞开了。我反射性的向后猛退了几步,用手做出自卫的姿势,眼睛饱含戒备的向里边看去。
卧室内部的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小床。床上的被褥全都被掀到了地上,绣著一朵大牡丹的旧式床单上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也看不到任何人,从小客厅流窜进来的光线,刚好能够将房中的景象朦胧照亮。
果然没有人吗?那自己刚才听到的抽水声,以及那个晃动的摇椅又是怎麼回事?那也是幻觉?
不可能,哪有那麼多幻觉。
我捂著额头沉思,突然视线注意到了某样东西。
是周婆婆用六个枕头拼成的人形,那个她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老伴」。这东西静静地躺在床上,头部位置靠著枕头。它雪白的身躯对比得身下那朵暗红色的蜀绣牡丹,越发的透露出铁红,红得如同乾透的血迹。
我大吃一惊,脑袋甚至有几秒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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