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等你》第53章


蕨妹子蹲在他身边,也拿起冥钱一张张烧起来,刘盛看了一眼蕨妹子被火光映红的脸。想到由一个的陌生的山妹子给老爸烧纸,这一定是老爸生前所想不到的吧。
这天晚上,刘盛直接住进了蕨妹子的屋子里,蕨妹子说不行,都在一个院子里,艾楠会听见的,刘盛说没关系,你嘴里咬条毛巾不就行了吗?刘盛随即将蕨妹子脱个精光,变着方式要起她来。蕨妹子顺从得像只猫,这让刘盛无比兴奋。艾楠从没这样过,老是说快点快点,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不能迟到的,错过了和客户的见面可不行。刘盛一听这些话就兴趣索然,也许艾楠是嫌他身上有气味,他现在虽说是公司中层了。但早年打工守过停尸房,他下贱,他不配她。呸!臭娘们儿,怎么着还不是让男人操!
“你恨我吗?”蕨妹子在刘盛身下说道,她看见刘盛的面容有些可怕。
刘盛猛然回过神来,赶紧附在蕨妹子耳边说:“你让我太兴奋了!”
蕨妹子咯咯地笑起来,刚笑了两声赶紧用手捂住嘴。她说外面会听见吗?夜深人静时声音可传得远的,刘盛说无所谓,蕨妹子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黑娃追我时像条狗,但很快就和县城里那个臭女人搞上了。刘盛说你别骂我,蕨妹子亲了他一下说怎么会呢,你让我痛快死了,我还真舍不得你离开这里呢。
筋疲力尽之后,两人在床上相拥着说起话来。刘盛说人的一生很漫长,但像今夜这种幸福太少了。蕨妹子说你以前就没有幸福过吗?刘盛说只有童年有过,那时老爸在军工企业,接着又到了这山中,工资加补贴,寄回的钱让邻居羡慕,后来每况愈下,到他读大学时只得自己打工挣学费了,他发誓要挣很多钱,现在挣的钱和许多人比算高的了,但生活却越来越糟。
蕨妹子说,你们城里人总要和别人比,那当然痛苦了。俗话说“人比人,比死人”,还是我们山里好,这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像山上的蕨草一样,顺从天意罢了。
刘盛说,你妈叫你蕨妹子,就这个意思吗?蕨妹子说我妈才不懂这些呢,我是在山坡上出生的,地上全是蕨草,我妈就这样叫我了。
“我妈命苦。”蕨妹子突然难受起来,“20岁怀上我,只得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到天脊山上躲起来了。我妈的家当时就在风动镇,那时风动镇可热闹了,满街都是商铺、饭馆什么的,每到星期天903信箱的工人将小镇挤得要爆开似的,我妈很漂亮,满镇的人都说金家的这个妹子像朵花。你想,她突然怀上了私生子这不是天大的事?她逃到山中便再也没下过山。靠种玉米将我拉扯大,她死后还有昧良心的人盗了她的坟,一个她常年戴在手腕上的银镯子被盗走了,唉,我妈真是命苦。”
刘盛抚摸着蕨妹子的脸安慰她。“你妈当时和谁好上了才怀上你的?”他好奇地问。
“这还用说。”蕨妹子说:“都说是903信箱的人。我长大后,这里的人还说我不像山妹子,像个城里的姑娘。”
“你真是有点与众不同。”刘盛说,“难怪你一下子就将我迷住了。”刘盛的手又在蕨妹子的身上抚摸起来。
没想到,蕨妹子像触电一样翻身跨在了他的身上。在疲倦中毫无准备的他被蕨妹子强行抚弄得兴奋起来。
“我妈是被城里人害的,我要报复你!”蕨妹子一边说,一边跨在他身上激烈地动着。
刘盛在惊愕和快感中即将达到高潮,蕨妹子却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大惑不解地望着她,她说:“我已经够了!”说完还像狐狸精一样地笑了笑。
刘盛真想揍她两拳,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坏女人!”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麦子的哭叫声,蕨妹子说这孩子怎么了?深更半夜地哭叫,像被鬼抓住了一样,刘盛说不理她,本来说是个鬼孩子嘛。
奇怪的是,麦子的哭叫声一直不停,其间夹杂着艾楠的询问声,接下来石头的说话声也响起了。
“不好,他们都惊醒了,”蕨妹子推了刘盛一下说,“你得赶快回房去,等一会儿他们发现你不在屋里就难办了。”
“让他们发现吧。”刘盛冷冰冰地说,“总之我已没法和艾楠和好了。干脆,等艾楠走后,我和你一起去经营狼犬养殖场。”
蕨妹子吃了一惊:“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和艾楠一起走了?”
刘盛坚决地点头,他说他一想到回公司上班就头痛。
“和我在一起。你要陪到我老。”蕨妹子伏在他的身上说,他感到有眼泪滴到他的胸膛上。他伸手抱住了她的头。
外面,麦子的哭叫声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这荒凉之地的夜像无底的深渊。刘盛开始迷糊起来。眼前老是跳动着一堆火光,那是他在老爸坟前烧纸的情景,过了一会儿,他们仿佛又在开着车,红布包着的骨灰盒在车上跳动着,他翻了一个身,他想是老爸将他带到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吗?
突然,蕨妹子“啊”地惊叫了一声,直住刘盛怀里钻,刘盛从朦胧中惊醒过来,拍着蕨妹子的背问她怎么了?
蕨妹子恐惧地说:“麦子!麦子正站在屋里!”
刘盛抬头望去,暗黑的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他开了灯,屋里没有任何人影。“你看错了吧。”他说“门闩得好好的,麦子怎么进得来呢?”
蕨妹子说:“我看见她眼光凶狠地盯着我。”
天还没亮,疗养院北边一个荒凉的院子里,破败的门窗张着黑洞洞的大口。艾楠和徐教授站在一间房子的后窗外,紧张地望着天色一点点地变亮。
艾楠趴在这间房子的后窗口向屋里望了一眼,里边除了一张空荡荡的大床外什么也没有。这就是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麦子会在这里出现吗?徐教授说他听见摄影家在这里和麦子说话,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教授说如果这时麦子确实在艾楠身边的话,那摄影家看见的只能是影子了,是幻觉。
艾楠心存疑虑,便约了徐教授来目睹一次才能放心。刘盛总说麦子是鬼孩子,万老板看麦子的眼光也怪怪的,难道是自己中邪了吗?昨天夜里,麦子突然醒来长时间的哭闹让她不知所措。问她是肚子疼吗?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后来又说是院子里有声音吓着她了。艾楠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深更半夜的院子里空寂无人。石头弟也被惊醒了,走出来问发生了什么?艾楠说你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吗,石头说什么也没听见。麦子好不容易才重新睡着了,艾楠抚着她的脸,温热滑嫩,还挂着两滴湿湿的泪珠,这能是鬼孩子吗?天亮前艾楠出门,麦子睡得正香,她走出来将门反扣上,这样麦子即使醒了也出不来的。
天蒙蒙亮,摄影家准时出门去见麦子。他想这鬼孩子既然他看见了,又不能对艾楠讲,唯一的办法是劝她离开艾楠为好,他准备今天一定要劝劝麦子让她离开这里,摄影家能够“通灵”看见鬼孩子,这本事是小时候就有的。大概5岁多的时候,他在屋子里睡午觉,醒来时看见邻居小孩豆豆在窗外踢皮球,他便跑出去找他玩,然而豆豆却不见了。他推开豆豆的家门对他妈妈说,我想找豆豆玩皮球。他妈妈说豆豆早已去乡下他外婆家玩了。第二天,这家人得知豆豆已于前一天淹死在乡下的小河里。摄影家的母亲得知他的经历后说,这孩子能看见死人的。
摄影家一边想着往事一边已走进了艾楠曾经住过的屋子。他果然又看见了麦子,一个人坐在大床上。麦子这次对他特别亲热,举起手让他抱她。麦子说别的小伙伴已不和她玩了,她以后想常和摄影家叔叔一起玩。摄影家抱着轻飘飘的麦子,心里还是有点惊恐,他担心她嘴里流出的血流在他的衣服上。他放下她说,麦子,你想和我玩,但得离开艾楠才行。麦子摇头说她做不到,因为艾楠是她妈妈。
正在这时,艾楠和徐教授已从后窗绕过来出现在门口。他们从后窗破洞里看见摄影家进屋,然后对着空床说话,双手还做出抱孩子的姿势。一切都清楚了,摄影家头脑一定出了问题,得当面将他叫醒才行。
艾楠望着摄影家迷茫的眼睛说:“摄影家你在做梦吧?这屋什么都没有你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呢?”
摄影家像被抓住了的贼一样狼狈,他说随意走走,不经意在给自己说话呢,他有这个习惯,考虑问题时就爱这样。说完,便不近情理地闪身出门走了。
艾楠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不要相信你自己的胡思乱想,千万不要!”艾楠转头对徐教授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艾楠回到南边院子,房门还反扣得好好的,麦子一定还在熟睡吧。她进了门,床上却没有了麦子!她吃惊地扫视着屋内,发现麦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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