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6:恶魂葬 作者:夜不语》第9章


「要你管!」张辉回头千娇百媚的瞪了周医生一眼。 
周医生看到他的脸,愣了愣,「你额头上别这个什么东西?今天刚出来的娘炮新潮流吗?」 
「屁的新潮流。」帐混转过身,气呼呼的骂道。 
周医生没理他,看着我说:「你是新来的工读生吧?」 
「对,刚来一个礼拜。」我点头。这位御姐医生的白大褂被改装过,穿在身上挺性感的。 
「辛苦你了,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上级。」周医生怜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性骚扰你吧?真被性骚扰了记得千万要报警,被爆菊可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我被这位御姐直白的话弄得满脑袋黑线。都说奇葩的地方出奇葩人,难道这家殡仪馆就没有正常的人类吗?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你以为人家会像你这只白骨精一样。」张辉横了周医生一眼。 
「医生,前辈的脑袋上那张纸符,你看到了吧。」我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不耐烦起来,自己早已经麻烦缠身了,还是离这两朵奇葩远一些为好,免得被传染了笨流感。 
「纸符?」周医生狐疑的看了张辉脑袋一眼,用手将那张捲起来的纸符使劲儿往外扯了扯,「这是一张纸符?哟,娘炮张,跟你的脸蛮配的嘛。」 
「别废话了,既然看到了,就把它给我弄下来。」张辉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周医生挠挠头,「我当医生那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这种笨蛋。明明一扯就下来的东西,还特意跑来麻烦医生。」她说完,有更加用力的扯了扯纸符。 
纸符没被扯下来,反而弄得张辉怪叫一声,「妈的,白骨精,你手轻一点,痛死人家了!」 
周医生吐吐舌头,意外道:「贴的真牢,看来要用工具了!」御姐医生从医疗箱中拿出钳子、镊子、究竟和一些酸碱性药剂,「一般黏性物质都是碱性的,我用酸性药剂中和一下,然后用镊子给你夹下来。」 
说完,她在符咒和张辉的黏贴处到了些药剂,然后试着用镊子夹了夹,符咒依然贴在张辉的额头上,一丝一毫松动的痕迹也没有。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周医生疑惑道,「我再试试其他酸性的药剂。」 
说完用清水洗了张辉的额头,又拿出一瓶紫色药剂倒了些上去。这一次,仍旧没办法取出符咒的粘性。 
「干脆把符咒周围剪下来,自身连接处那一小片,过几天就会因为皮肤的分泌物掉下来的。」周医生不屈不挠的拿出剪刀,准备将符咒剪掉。 
「等一等。」我突然拦住了她。 
「怎么了,工读生?」周医生迟疑的看着我。 
「医生,你不觉得有些怪吗?」我昨天就觉得这张纸符有些奇怪了,今天看到御姐医生用各种方法都没法将这张薄薄的,看起来就很脆弱的纸张弄掉,不由得谨慎起来。 
「确实有点怪。」周医生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柔韧度和坚硬度这么厉害的纸张,差些令我怀疑它的材质了!」 
「所以……」 
我正准备说下去,突然,周医生手起刀落,以训练为不及掩耳之势将见到压了下去。 
只听喀嚓一声,娘炮张猛地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他被一股莫名的痛苦弄得从椅子上翻滚下去,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就连脸色,都痛得煞白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周医生被他的举动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晕,我只不过想剪掉那张纸而已,又没有碰到他的肉,他怎么痛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御姐医生怕怕的喃喃自语。 
「医生,你看你的剪刀。」我突然感到喉咙有一些干涩,就连背都发冷起来。 
周医生呆呆的顺着我的话看向低垂着的手,不由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她手上锋利的手术剪刀,不知何时刀刃居然出现了缺口。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过是减了一张纸而已,居然把手术剪刀给弄坏了。」她将剪刀凑到眼皮子地下仔细打量,难以置信。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痛得说不出话,已经没有力气,只能平躺着喘息粗气的张辉。他的额头上,那张泛黄的纸符依旧好好地贴在上面,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 
能够让特殊材质制造的手术剪刀都出现破口的纸张, 真的还是纸张吗? 
我将那把手术剪刀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瞅了瞅。这把剪刀使用440C不锈钢制作的,440C具有所有不锈钢、耐热钢中最高的硬度。它的硬度通常可以达到HRC45到54。而手术刀这类的特殊刀具,一般还进行过深冷处理,所以硬度可以达到HRC56到58,耐蚀性和韧性都很强。 
也就意味着,剪刀就算是剪切硬度一般的铁丝,也游刃有余,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张薄薄的纸张就损坏掉。 
何况,那张纸还没被剪断,果然,事情有些诡异。 
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轻轻的将剪刀放回了医疗箱中,从地上扶起张辉,让他重新坐到椅子上。 
「前辈,你到底哪里痛?」我问。 
张辉缓了好一会儿,才在身上乱摸着,怪道:「具体哪儿我也不太清楚,就觉得不知为什么从骨头开始,一直痛到皮肤,痛得我受不了了。」 
周医生和我对视一眼。 
御姐医生又掏出一把钳子,张辉下意识的起身一躲,怒道:「死白骨精,你还弄,想痛死我啊!」 
「你是病人,有义务弄清楚病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是医生的义务。来,娘炮张,乖乖的躺在床上别动。」周医生用力将他推倒,拿着签字轻轻夹起纸符,然后用一些医疗工具透过纸张和皮肤之间的空隙检查起来。 
过了大约五分钟,周医生才脸色发白的离开张辉的脑袋。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我还真从没见到过如此古怪离奇的事情。」周医生用签字在长发上拨弄了几下,「那片纸符,几乎都和你的肉和在一起了,你会痛,或许是拉扯是偶尔会碰到你的脑部神经。」 
「怎么会这样!」张辉大吃一惊。 
「我这个小作坊是没办法伺候你这尊大神了,明天,我陪你去城里的医院做个权威检查。」御姐医生在医疗单上唰唰的写了请假条,撕掉递给她,「去找你的部门主管请个假吧。」 
「切,脑袋上被贴了张乱七八糟的符咒都会沦落到请假的地步,这个月我的全勤奖拿不到就全都是你的错!」张辉骂骂咧咧的抢过请假条离开了。 
我也正准备离开,却被周医生一把按住。 
「工读生,你知道他脑袋上那东西是怎么回事吗?」她问。 
「最近不是每天门口都有人闹事吗?就是其中一个中年人将那张纸符贴在了前辈的脑门心上。」我解释道。 
「你亲眼看到的?」她又问。 
我点点头 。 
「昨天贴上去的?怎么可能嘛!」周医生摇了摇脑袋,一脸惊悚模样。 
「难道,张前辈的情况,比你刚才说的还要复杂?」我不动声色的问。 
「何止啊,我刚才对那个娘炮说纸符的位置碰到了他的神经,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周医生眼睛闪烁了几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太可怕了。我拨开那张纸符,用放大镜看,居然看到纸符贴着额头的地方,几乎将娘炮张的皮肉都腐蚀掉了一大块,脑门的大量神经已经和符咒挨在了一起,恐怕再过不了多久,符咒就会将神经吸过去,那时候,他的命就有危险了!」 
我的脸抽了抽,不由得感觉一阵后怕。当初,那个中年男子,其实是想贴在我脸上的。 
明明只是一张纸符而已,怎么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自己也怎么想都想不通,那个中年男人的纸符,究竟是从哪里、从谁手里弄来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离开了。周医生仍旧站在医疗室的窗户前发呆。 
时钟的时针,已经越过了早晨八点,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去食堂吃了早饭,回了殡仪馆。一般而言只要不是特别的客人,早晨九点钟,殡仪馆才会开展一切业务。 
今天早晨的业务还算清闲,没有往生者安排进吊唁厅。张辉无聊的坐着,将手机抓在手心里,显得心事重重,显然是在担心额头上的符咒。 
我坐在他背后,玩玩手机,不时瞟他几眼。突然,张辉的身体模糊起来,仿佛有一层看不清的磨砂薄膜将他覆盖住,他的身影在我的眼睛里变得扭曲,吃了一惊刚想走过去,他又恢复了正常。 
整个早晨,同样的现象出现过五六次,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尝试着用手机拍摄下来,可是拍出来的效果,更是令自己大吃一惊。 
手机萤幕上,我偷偷回放了一下,只见张辉的身体随时都像是被空气抛弃了似的,不断地扭来扭去,光线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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