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风流》第56章


龙舌兰一颗心突突跳着。
虽然她是憎厌死这个又臭又腥又淫又霉的老人了,但她此际须得跟那淫狠的眼睛对视。
“她要杀掉你,她自己要当老大。”
詹奏立怪有趣地望着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舌兰心里想,谁对着你,谁都会这样做!她也巴不得房子珠真能宰掉这秽老头。但她嘴里却道:
“因为她是受叫天王的主使,看来,你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查叫天了。”
“是吗?我得罪了叫天王,这可不得了。”詹奏文又问:
“房子珠就凭她一人之力,能干得掉我吗?”
“不不不不,她是集合了其他几位当家之力,要他们协力杀掉你。”
詹奏文听了,脸上浮现了一个很奇诡的笑容,由于他没有其他的牙齿,(只有大齿)所以看来更是奇诡古怪。
“她合谋的人、是不是五当家吴中奇,六当家辛不老,六当家雷越鼓,还有八当家……”
“对,”龙舌兰不迭地道:“八当家是个女的,她好像就是叫天王直接派过来的内应,她就叫——”
“叫吕碧喜是不是?”詹奏文问得仔细,说的认真,“她外号就叫‘马蚤娘子’,人也的确很骚……”
然后他用手向旁一招。
一招,一个女人就徐徐地站了起来。
在黑暗角落徐徐立起。
然后詹奏文就问龙舌兰:“是不是她?她就是那‘骚娘儿’。”
龙舌兰至此已绝望。
她讲了那么多,告了那么多状,原来昌碧嘉一直都在这里,根本就在这里。
詹奏文笑得诡诡的,像一只洪荒时代就已学会思考的兽,远像于一个人。
“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潜进来的?你轻功的确是很好,我若是没留神,确是不易分辨得出来。可惜,在你进入之前,这骚货已经来了,她告诉我:近日‘义薄云天’那儿来了两个叫天王势在必得的麻烦人物,一男一女,男的跟我同行,都是淫魔,叫孙青霞;女的是我们的死对头,是个女捕头,就叫龙知兰,是临安龙端安的掌上明珠——你,该下会就是她吧?”
龙舌兰一时为语塞。
她现在不但觉得这老头子可憎可恶,而且已该死杀极了。
但她却没有能力让他死、杀死他。
她只能任他鱼肉。
那老头居然还慢条斯理、好暇以整的推理下去:
“如果你是她——又或者她就是你,你想,我怎会去听一个本来是京城派来要抓我,而且又是叫天王死敌的女捕快所说的话呢?”
然后他居然去“征询”龙舌兰的意见,“你说呢?”
龙舌兰能怎么说?
詹奏文却还有话说,他涎着张老脸,凑得跟她几乎鼻子贴鼻子的,跟她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龙舌兰拼命摇头。
可是一摇头,她的头发就给詹奏文紧擦在她后发的手一扯再扯,连废带肉和血扯掉了几束数十根。
她痛心脾。
詹奏文好像颇为耐心,凑兴地问:“嗯?”
他还在等待尤舌兰的答复。
龙舌兰这次点头。
她只有点头。
“你既然要求了,我就告诉你吧!”他说,笑淫淫地,“我可从来没好过女捕快,不知操女刑捕的滋味如何呢?”
他拍拍龙舌兰的小腹,说,“你很快就会让我知道的了。”
然后他居然用手去抚弄自己的阳具,一面狎弄一面说:
“你大概心中一直在狂喊:给我一个机会吧,老天,给我一个机会吧!”
由于他大部份的牙齿都掉光了,所以说起这几个字来,好像是在说:“给我一个‘鸡尾巴’,也许他也故意说成这样来调侃龙舌兰,开引以为乐。
“可是,对我而言,”詹奏文好像非要在动作上和语言上把眼前的大名捕活活整得不成人形才甘心似的:
“有这样的美人送上来,真是摊着不吃,有损阴德——不欢更何待!”
于是他来了。
他已举戴持矛,马上就要上阵了。
要“行动”之前,他还特别向那只静静地冷眼袖手看着她的同性给人淫辱的吕碧嘉吩咐了一句。
“不许告诉二当家!”
“遵命!”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在外面嗲声说了一句:“暖,大当家正在说我不成?”
这语音很撒娇。
但却非常粗嘎。
詹奏文一听,却变了脸色,连忙做了一件事。
他抱起了龙舌兰,而且把她“收藏”了起来。
房里有一个大柜,里面充满了霉气和药味,他就把龙舌兰收藏在里边。
在把她收入柜里的同时,他不忘再封了她一处穴道。
“哑穴”。
房间还是没有点灯。
很黑。
黑得至少让人难以辨别房里的一切。
然后他再向那八当家吕碧嘉咐嘱了一句:
“不要让她知道!”
只不过,这次说话的声音更小。
“是!”
这时,敲门声就响起了。
对龙舌兰而言,她是暂时逃过了一劫,可是她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知道,只怕灾劫还多得很呢!
房里很暗。
柜里更黑。
但她自柜缝里望出去,却看到了一些晃动的黄光,接着是“咿呀”一声,一定溢光——
她知道门已打开了。
门开了。
光透了进来。
——可是她的希望呢?有没有随那光芒一起带了进来?
二、胴休之匙
门打开。
门一打开,就是火光,在詹奏文的眼中,那吞吐的火光就像是一束束扭动的女体。
而他身上却拥有打开这些女体的钥匙——可惜当兴头儿之际,却给不断。
他不免有些气恼。
幸好在火光之后,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张美丽动人的脸。
还有她的关心:“冤家,你这儿可发生了什么事?干吗扔出张桌子?”
詹奏文皱着二脸皱纹,反问:“美人儿,我这儿没有你能发生什么事?”
房子珠看来本来要在门边站一下立马就要走了,忽又往内院了一眼,有点不放心他说:
“冤家呀,你那匙儿是备好了,雄赳赳的、兴勃勃的呢,却不知雌儿又是如何?”
詹奏文以一种不知廉耻的语音道:“我已开了两个娘婆子,滋味不如何,正要开第三个试试。”
他以为这样说,房子珠就会走开。
但这次房子珠反而昵笑道:“你要不要我进来陪你?”
詹奏文反问道:“你不是在忙着抓人吗?人可抓到了没有?”
“逃脱了一个。”房子珠唉的一声,人却是走进来了。
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辛不老和吴中奇。
只听房子珠又幽幽地道:“现在时势可不好得很。京里已派出四大名捕中的铁手来找我们麻烦,还来了个女神捕中的龙舌兰,听说连白拈银也出动了,如果不早日把‘感情用事帮’、‘用心良苦社’的人收拾掉,日子可是越来难过了。”
詹奏文见部属进来了,也没用衣衫覆盖身体,可见他早已到了恬不知耻,不知道德礼教为何物的地步了。
只听他微哼道:“京城第一紫衣女神捕?‘青山红炉雪、金花白拈银’?那都不算是什么!”
房子珠亲呢地笑道:“你老人家已练好了‘吠月神功’,当然不伯这些杂什小丑小把式了!”
詹奏文呵呵笑道:“我老人家?我很老第?”
房子珠包了他下部一眼,“谁说你老!谁都知道你若叫做老,世上就没年轻人了!你的‘吠月神功’一旦修成,只怕连查天王也非你之敌,你那时候,就不只一枝独秀于灵壁,而是一柱擎天于武林了!”
詹奏文哈哈大笑。
看来,他是个很喜欢听谀辞的人。
“这功夫练得很艰苦,代价很高,”他一边高兴一边叹息,感慨万千,而又顾盼自豪他说:“虽然艰辛,可是值得。”
“这种艰难夫就只有老大当家能有资格练,有恒心练成,有毅力练得!”辛不老也加了把口,“要给我们,练个屁都不成。光是那一服十二年每天十一碗的药,我看要给我吃,我早就发了霉,化成水了!”
“要给你练!”房子珠嗔叱道:“给你这糟老头儿练,只怕你上不了架子倒吃了屎!你何德何能哪!没‘蜘蛛大法’的性命修为,谁能练‘吠月神功’!大当家这三年来只把自己关在黑房里吸收日月精华,采阴补阳,这点能耐你上辈了没、下辈子也休想有!这辈嘿,就只配跟天王洗脚煎药倒茶!”
“对对对对,”辛不老一味陪笑道:“我不行。我当然不行。我怎行!不过,药倒是熬好了,不知大王服了没有?”
这回倒是在一旁的昌碧嘉代詹奏文抢先答了:
“服了。”
然后再补充了一句。
“有半个时辰了。”
“哦!”房了珠眼睛亮了,忽在房里张望了一下,“这儿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
詹奏文连忙道,“没事。有个娘姨不听话,已给我开了膛了!”
房子珠又用鼻子索了几下,“怎么好像有外人潜进这儿来了!”
“真的吗?”詹奏文的语音已有点不自然,“若有人偷进来,我没有理由会不发现吧!”
房子珠的头忽然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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