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414章


信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一起,倒不如就说不信他,以此为借口,二人各走西东,再不往来……
就算他气过以后,当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就此把她给抛开了,也是好的。
想说点什么来把这话题扯开,再借题发挥与他大闹一场,来个不欢而散,就此了结二人的情缘。
看了看怀中吃饱了,便心满意足熟睡过去的小容若,怕一会儿闹起来,没轻没重的伤了他,便挣出自已的手,将他放到床榻最里面,盖好被子。
再回头,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已的手上,发白手背上已有些青紫。
他又伸手过来握她的手,拇指轻抚她青紫之处,柔声轻问,“很疼吗?”
伤了她的手,心疼犹胜过被火灼伤的那浑身的伤痛。
白筱半个身子都僵住了,半晌才蓦然垂下眼睫,她永远抵不了他这样温柔的话语,心里慢慢的软去,甚至想,世间凡事由着他们去吧,上天既然睁着眼看着,却吃定了他和她不忍心不管,而不加理会。
哪有这么无情可笑的上天?既然他们不理,她又何必理会?
就这么跟他在一起好了,上天做下的孽,就让他们自已去承担。
想是这么想,紧接着苦笑了笑,如果自已当真如此,那和那坠入魔道的冥王,以及睁眼瞎的老天有何区别?
自已坠入魔性,也就罢了,岂能再累容华一起?
他逆天而行,到时不管谁做下的恶事,全会归到他身上,到头来受罪的还是他。
她默着,他也默着,只是不住轻揉她青淤手背,助她活络血脉,青淤早些散去。
气氛变得越加暧昧温和,白筱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已再难开口。
暗昅了口气,强定了心神,铁了心,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
他怕再弄痛她,没敢用力握着,被她很顺利的抽了出来。
白筱将手缩回袖中,将视线撇开,省得自已眼中稍有犹豫之色,便能被他看穿心思,淡声道:“你回……”
‘回’字刚出口,后脑和唇上突然同时一紧,惊愕的睁大眼看着咫前的那双紧锁着她的眼的眼,后脑被他的手掌紧紧控制着,头想转一转都不行。
他的唇堵着她的嘴,也不动作,直到她回过神,想起反抗,才微微退开,眼仍是一瞬不瞬紧紧凝视着他,无形的压迫之感瞬间向她袭来,‘你回去吧,我们的缘分已尽。’这句话在口中转来转去,却终是没能说出来。
他轻柔,温热的呼吸轻吹在她的唇上,拂得她心慌意乱,她明白这时候是看谁的心力更强。
谁能坚持得住自已的信念,谁坚持到最后,便将是自已想要的结果。
然她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已违心的想法是敌不过他的,深吸了口气,正要发话。
他已经一把揽了她的腰,将箍入怀中,躯体紧贴上她发冷的身体,抢先道:“不是真心话,不要说出来,那只会迫我对你用读心术,只要我愿意,不管你心里埋得再深,我也能剥心深处,将你的真心挖出来。“
白筱心尖上一颤,身体紧贴,他的体温通过单薄的衣裳向她传来,让她怎么也无法忽视他的强硬。
他的话不容她有丝毫怀疑,也无法怀疑。
看着他服软,怎么就忘了他骨子里是何等霸道强硬的一个人。
霸道就了不起吗?起想越气,心中大骂,见鬼的读心术,会读心术就了不起吗?就可以把人家的心拿捏在掌中,你就是个大王八,什么也不懂的大王八。
他凝看着她,神色不变,视线慢慢垂低,落在她微颤着的唇上,唇向她慢慢覆近,走到轻贴了她才停下,唇对着唇的轻劝摩挲了两下,用极低,又极柔的声音道:“哪有骂自已夫君是王八的,我是王八,我们的儿子岂不成了小王八蛋子?做娘的哪有这般捣毁自已孩儿的。”
白筱一噎,她明明骂的是他,他却转嫁到了儿子身上。
气得发笑,再崩不住,在这本极难的心境下竟笑了出来,一笑之下,泪却涌了出来,使劲捶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要来?”
如果他不来,她就可以一直躲下去,躲在暗处,看他调动兵马,看着他凝望天空,看着他神态自若的穿梭在军马之中,最后看着他离开。
然后就可以将他揣在心里,想他时就将这些拿出来想想,就这么守着与他的那些过往将这一世慢慢过去,再揣着这颗心带了容若回去青丘,先寻了舅轨看看莫问是不是活下来了,如果莫问平安,她也可以了一桩心愿。
再去求着父亲,能不能寻些关系,给古越结个魂,让他可以往生。
至于容华,她苦笑了笑,容华是不允许别人左右他的命运的,也只能由着他。
办好这些事,就寻个清静的地方种上些梅花,守着容若长大。
如果能寻到他下一世,便带了容若悄悄的去看看他,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告诉容若,那是他的爹,其实那样也很好……
可是他却突然这么闯了来,将她想好的种种如同她的心一般,击得支离破碎,再难拼凑。
他浑身无处不是伤,她这一拳下去,痛得他直入心肺。
身体却不肯崩一崩,让她察觉,额头上却顿时渗了冷汗,脸上更是毫一表示,含笑将她看着,过了许久才薄唇轻启,慢慢轻语,“因为我想来。”
第二卷 第179章 陌生的容华
白筱唇瓣微哆,眼波慢慢漾开水光。
他的解释简单的只是因为‘他想来’。
这不成理由的理由,换作别人口中,是再普通不过:因为想来,所以就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他口中却是别样的滋味。
他肩膀上还担着一片江山,千千万万的百姓,岂能是他说放就放的。
然而他却因为一个‘想’,便来了。
说起来象是他也身为少年人的任性。
但这里面却包含了她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
哆嗦着的唇轻触着他的唇,他呼吸微窒,手臂收紧。
怀中的她初初生产,却瘦弱得腰间只得一握,象是只要用力便能折去,心里越加痛得锥心。
再不能隐忍的向她的唇吻下,实在太想她,也实在太怕失去她。
这时再见,又哪还愿再放开。
她慢慢闭眼,在她第一次化成人形,窝到他怀里,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心安,好心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他蓄在了心里,以后去哪里都要跟着他的。
不管他从哪里来,也不管他以后要做什么,她都是要跟着他,除非他不要她。
可是如今却是不能要他,可是真的与他分开以后,是否真的能象她所想的那样守着容若便能活下去,便有些不得而知。
那份惶恐和痛楚紧绞着她的心,越绞越紧,最后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
唇上温柔的轻吮慢咬,带着他的那淡淡梅香在唇间化开,将她心里的那份惶恐慢慢褪去,只要他还在世间任何一个角落,她便能带着容若活下去,慢慢寻找可以让他父子团圆的机会。
如果忍不得现在的痛,她和社会化,容若都将消失于这场上天的无道游戏中。
他不认命,她也不该认命。
反手抱了他,慢慢回吻上他,这一世纵然只有这一刻,能得他的这片柔情,她也是满足的。
忍过这一世,回了青丘,一定能寻到办法,一定能……
她的回应,让他的眼底赫然黯了些,将她拥得更紧,怀中单薄的身子,挤得他身上的伤痛得象是一片片的皮都要被揭去。
然越痛,却越是将原本空落落的心脏慢慢塞满,吻向她也越加的深入,呼吸渐窒,良久也不值得将她放开。
只恨不得能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痛,一次吮尽。
她失血的脸颊终于慢慢泛红,直到再难呼吸,好象要窒息死去,他才慢慢松开她的唇,将她的头轻按向自己肩膀,面颊贴着她的额角,静静的将她抱着。
白筱依在他怀里,能感到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他外表再偷窃淡定,内心却也如她一般。
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的心跳,喜欢他身上的淡淡梅香,喜欢他对她做的一切……
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她偷偷取了好几次心尖血喂服他,都不见好转,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那时他身上很冷,而且越来越冷。
她知道人死了,体温就会冷去。
极度的害怕和痛苦将她紧紧束住。
脱去衣裳,缠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放开。
认定他只要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冷去,也就是没有死去。
她死劲的抱着,拼命的想将自己身上的体温传给他。
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只要他身子还是暖的,就好……
哪怕是有一会儿,算一会儿……
但他仍是一直没有呼吸,就在她绝望之时。
没想到他竟突然睁开了眼,将她抱住,说不会舍得撇下她一个人,所以回来了。
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全然忘了自己身无片缕,仍是片刻不肯松的缠着他,那是她第一次害怕他死去,第一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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