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422章


“古越那边可有消息?”这么大的事,古越不会不知。
“古越会暗中设法保曲峥不死,却不会将他救出,而让自已现在就与北皇正面冲突。”风荻也是头痛,“明日上路,你的身体……”
“我没事。”白筱轻叹了口气,古越是国君,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什么人都可以舍,何况曲峥还只是北朝的人,而不是他们南朝的臣子,保曲峥不死也是为拖延时间,寻找对付北皇的时机,绝无私情而言。
青儿咬了咬唇,手背在身后扭?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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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慢慢转醒,醉酒的一额头痛得象是要裂开。
昨晚容华独自回宫,虽然得知白筱母子平安,却仍是喜忧各半。
虽然他与容华可以同娶白筱,但自从那次知道白筱心里所想,自已在她心目中终究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与容华酷似的影子,便再没能释怀。
他酒量原本极好,但情绪低落,酒量就大不如从前,这几个月独守宫中,也没少醉。
既然白筱心里容不下他,就指望白筱与容华能有个好结果。
没想到容华也是独回,由此可见,与白筱也是无果。
他生性豁达,也不由的升出些绝望。
容华酒量也很好,却并不好酒,昨夜竟难得的拉了他放开的喝了一夜。
至于是什么时候醉的,他不记得,只隐隐记得从小到大,容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第一次跟他说,觉得很累……
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已兄长眼角含了泪,喝到最后,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醉,但他知道容华也是醉了的。
抬手去揉涨痛的额角,方发现手腕被束缚着,一动不能动。
费劲的睁眼看去,两只手腕竟用牛皮筋牢牢绑在两边椅子扶手上,陡然一惊,完全醒过神来,抬眼见对面容华正捧了个茶盅悠然的将他看着,迎向他迷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醒了?”
“你这是做什么?”古越浓眉皱紧,背心爬上一阵寒意。
容华放下茶盅,端了身边备着醒酒汤过来,“喝了吧。”
古越虽然过去极少醉,但每次多喝了,只要容华在的时候,总免不了帮他备上一些醒酒汤,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
换成过去,定是想也不想的一口气喝下,这时却将脸避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白筱……”
容华也不迫他,将碗放开他身边茶几上,“她没事。”
古越挣了挣手腕,然牛皮筋从他手腕,一直缠到手肘,他就是一身的功夫,一时间也无法挣脱出来。
恐惧瞬间袭来,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我保容若。”
“你的儿子,我就是搭上一条命也会保,你何需如此?”古越愣了愣,怒气上涌,不安分的暗运内力,试着想震断牛筋。
容华笑了笑,“别费力了,这是精炼过的上好蹄筋。”
古越停止挣扎,慢慢冷静下来,“要我怎么保?”如果不是超出常理之事,他断然不会对自已做出这事。
“娶白筱,做真夫妻,容若是你与她所出。”容华目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古越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撇脸笑出了声,一笑之后,笑容在唇角即时逝去,“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但她心里没有我,她看着我,想的却是你,仅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
容华静看着他,仍然面不改色,“曲峥下狱,她很快就会回来,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第三卷 第004章 铁石心肠
古越的脸瞬间扭曲,怒吼出声,“你疯了?你还嫌她活得不够辛苦?”扭动着手臂,拼命挣扎。
任他挣得额角青筋突起,也挣不出丝毫。
容华轻抿了抿唇,心头又何尝不痛,眼里闪过一抹刺痛,平静道:“容若出世,祥光冲了九重天,一直不得散,他们很快会查下来,如果知道我的儿子,容若必死无疑。以筱筱的性子,如何能由着他们杀死自已的亲生儿子?定会与上头闹个鱼死网破,他母子二人终无一能活。”
古越僵着身子停下挣扎,双眼怒意慢慢褪去,默了下去。
“此事因我而起,本该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实属无奈。”容华微垂了眼睑,可以想象得出白筱将会如何愤怒,忆起她的模样时眼底深处的似海深情化成锥心的痛。
容华落寞的声音落在古越耳中,一声声敲得他的心也跟着在痛,与兄长相依为命,二十余载,几时见过他失落成这般。
“就说容若是我的儿子,又有何难,又何必勉强白筱?任何难事,我们兄弟二人极力应对便是,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难道这个坎还能过不去?”
容华苦笑,抬眼起来,“你虽然带着我记忆,终不是在九重天上活过的人,有些事并不知情。婴孩出世如果有祥光冲顶,那是祥光,如果大限已到,死去时也会有光华再次冲天,却是散光,等这个仙魂散去,光华便会收去。容若仙胎是龙魂,与我的祥光自会相似。”
古越脚底升起寒意,冷汗湿了一背,“你……你是想……”
容华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如果上头查下来,那光华并非祥光,而是散光,就算前后光色不能全然一样,但无人见过我散光是什么样子,自无从再查。就算怀疑上容若,然他是你与白筱所出,有白家家世抵着,他们也不敢动容若和筱筱。
我从来不认命,就算逆天也不惧,但心里唯一的一点想念,便是她和现在的这个孩儿。
只要你与她有血脉之亲,你体内有着我的魂魄,他们自无法查出容若不是你所出。此生我再无他求,只求你助我保住这孩儿。只要容若在,她也会活下去。”
他每说一句,古越心就沉下一分,听到最后,整个人如坠冰窟,整个人冷得僵了去,“你要散魂?你疯了吗?”
“别无他法。”容华转头望向窗外碧绿的一枝新长的嫩芽,有古越照顾白筱,他可以放心,“昨夜我已经收回母亲体内的那一魂,葬下母亲,让她入土为安。那一魂,我将留下,余下魂魄,将蓄到你体内,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切记,我散魂之光,只能支持七日,所以一定要在我散魂七日内与她结为夫妻,否则我这魂也算是白散了。”
古越愣了良久,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袭卷了整个胸膛,手冷如冰块,脸扭曲着,怒声咆哮,“白筱,我不会娶。如果当真逆不了天,要死一块死,你这算什么?”
容华侧看着窗外的眼,微微湿热,这是唯一可以保住白筱和容若的办法,“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何需走这一步,等我魂散后,你将我送进我备下的石墓,帮我点着灯,我不愿太黑。”
说罢,在离古越不远处燃上焚香。
古越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十年前的情境在眼前化开,清冷不羁的眼眸瞬间大睁,凝满恐惧,“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容华睨视向他,神色温和,“这是最后一次。”
“不,我不要……”古越嘶声怒吼,越加拼命挣扎,然任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陡然无功。
容华静看着屋角砂漏,时辰差不多了,不理会古越如何嚎叫,怒骂,转身离去。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会娶白筱,我不要你该死的魂魄……你回来……”
古越望着他清萧的背影慢慢远去,吼破了喉咙,他也不回一回头,心下无限哀凉,十年前的绝望再次涌上来,双眸赤红,握紧双拳,一声一声的大声嘶喊。
任他怎么喊也不能让心里的绝痛减退半分。
随着青烟阵阵飘来,神智慢慢模糊,身上越来越软若无力,在失去知觉前一刻,将拳头攥紧,咬牙狠声道:“姓白的,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昏睡中,身体一时间象在冰水中浸泡,一时间又象在油锅里煎滚,几番死去活来,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却怎么也醒不来,这感觉已隔十年,却记忆犹新,如今在体内重温,更是痛楚万分。
然身体之痛又哪及心里痛楚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完全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象被刮去了皮肉一般的痛。
猛的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惨白无色的俊儒面颊,绝望的重新闭上眼,他终是这么做了。
“感觉可还好?”容华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古越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答他,天下再寻不到比容华更心狠的人。
容华一身衣衫被冷汗湿透,墨黑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在他身边一平躺下来,“给她时间,好好待她。”
古越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攥了他胸前衣襟,眼眸里喷着怒火,紧握着拳恨不得狠狠砸向这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瞪了他良久。
容华只是淡淡的与他对视,“我现在再没办法与你过招。”他体内只得一脉残魂,与废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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