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大陆传奇》第9章


等邻水兽人军团的残兵败卒逃到邻水镇附近正想喘口气的时候,骇然发现,邻水镇的城墙上飘舞的是云翳将军旗“羽”,他们的邻水镇已然易主。
兽人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后有追兵,无家可归,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还真有。邻水镇城门洞开,有羽族骑兵蜂拥而出。
疲于奔命至此的兽人已然胆寒,被羽飞卿的骑兵赶鸭子般向北赶去,直跑到雀画滩,面对茫茫元江,无路可退,兽人们迫不得已,返身背水一战。
破釜沉舟的兽人们很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死斗的困兽所迸发的战斗力令人击节赞赏,然而云翳将军羽飞卿用事实给他们上了一课,告诉他们什么叫名将。
羽飞卿的骑兵不似风猎影那般犀利如破阵之枪,但灵活性却丝毫不逊,羽族骑兵在他指挥下如庖丁之刀,每一下打在兽人的结点上,让兽人无法聚合成团,将兽人攻势分割瓦解,最终折了兽人胸中那股悲愤之气。一股悲愤之气泄了,再而衰,三而竭,也就不成其哀兵,战力锐减。兽人自知大势已去,战意全无,四散奔逃。
羽飞卿率兵守住西面,不让残兵逃往万化,南面有从邻水镇赶来的羽族步兵,骑兵则在雀画滩来回驰骋,收割战场上剩余的兽人,雀画滩一片血染。残余的兽人士兵迫不得已,纵身跳入冰冷宽阔的元江,竭力向江对岸游去。
元江宽广,江水冰冷刺骨,等兽人们精疲力竭游上岸,到了人族的地盘伤麒森林,却地发现林中有旗帜浮现。羽族风字旗在风中招展,少年名将风猎影,年轻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马上静静地注视着狼狈的兽人们。
瞬间,兽人们的心里便充满了绝望:怎么回事,这……这不是人族的地盘吗?
妖羽两族因邻水镇血案而发起的大战,最终以妖族邻水军团的全灭而落下帷幕。妖族收缩军力防御领土,长老会下令不可挑衅羽族,对这场战役妖族的战损和邻水镇的易主保持了罕见的沉默。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并不是落幕,而是更大舞台的序幕。
这场战役中崛起的将星风猎影,在战役最后之所以会出现在元江对面全歼邻水军团,是因为他率骑兵马不停蹄,出人意料地绕路从人族地盘经过。
在风猎影的骑兵转进路上,他们先强渡朱雀江大桥,突破人族矿山关卡,后强渡元江大桥,直抵伤麒森林,甩开了伤麒城人族守军的阻击,最后全歼了渡河的邻水军团残兵。
两次抢桥本就给了人族一个响亮的耳光,更让世人震惊的是,原本伤麒森林中人族伤麒城守军奉命截击过境的羽族骑兵,结果失去了消息。
等风猎影率兵灭杀邻水军团不知所踪数日后,人族矿山战营派出的哨兵在伤麒森林发现了大量人类的尸体,不多不少,三千四百七十六具。正好是伤麟城所有人口的总和,无一活口。
血案,血淋淋的案件;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消息传出后,整个中陆的人族为之沸腾。一个羽族小将,强过我们人类的地盘,我们的军队为了履行职责前往截击,这厮不但杀害了我们的士兵,更迁怒于整座伤麒城,残忍地屠杀了伤麒城里所有无辜的平民,这种行径人神共愤,罪无可恕!
人类筑造的赖以传递讯息的烽火台次第点燃,复仇的滚滚狼烟直冲上天,日色为之昏暗。无数愤怒的人族男性手执武器从散布在中陆各地的城镇村落涌出,自发的在伤麟城外集结。
据说远在西陆的君主们都派来了援军,只是被困在一望无际大沙漠上找不到东征之路,郁郁而返。
风猎影对于人族愤怒的指控嗤之以鼻,不加理会,冷冷地吐出一句:“白痴!”然而羽族长老议会却不能不闻不问。
摊上大事了!
长老们心知肚明风猎影是风家新一代领军的天才人物,果决冷酷,以他的头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不是风猎影,那会是谁呢?
最初羽人们坚称血案是人类自己所为,后来又怀疑附近的妖族参与制造血案暗中嫁祸,毕竟羽族刚刚让妖族蒙受巨大损失,他们暗地里使阴招下绊子这很正常。
羽族长老议会觉得妖族使坏挑拨的可能性最大,特意派遣使者前往人族望海城商谈此事。
然而愤怒的人类并没有让使者到达望海城,人族前线将领让士兵割掉了羽族使者头上的双翼,把他们逐出了人族领地。
伤麟城开始聚集大量人族军队,城下的战歌通宵不停,不少战士唱哑了声带唱破了咽喉。
人们重新掩埋了伤麟森林里的尸体,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泪,他们的牙关里咬出的,是血。
骄傲的羽人最后不屑于、也无法再自辨,人羽两族之间,战争如期爆发。乱世,来了!
第九章 金风细雨、野店秋话
初秋的天,已有些许凉意,最近更下了一阵秋雨,至今未歇,让人们不得不多加了件外衣。店小二斜倚在客栈门口,望着被细细秋雨打湿的酒旗,忍不住心里一阵抱怨,紧了紧身上薄薄的单衣。
店小二是个年轻小厮,长得倒还算清秀,但站在“翠花客栈”硕大的招牌下笼着袖子发呆的模样却让人忍俊不禁。
翠花客栈算得上是一荒村野店,冷冷清清,店小二在门口杵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个客人影子到来,反倒是自己因为寒冷身子抖了许久,导致腹内有些饥饿,正自抱怨死老板不近人情,连衣服也不给多件。
忽听到一声娇滴滴的“二瑶哥”,一件外套给轻柔地披到了店小二肩上。
店小二一哆嗦,寒毛倒竖,目不斜视。
一张不倾国不倾城但绝对倾人的脸凑到店小二近旁,那形状有些过圆的小脸上,涂抹了略显厚重的胭脂水粉,一双杏眼脉脉含情,欲语还羞盯着店小二瞅个不停。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翠花客栈的镇店之宝,店老板的女儿——金翠花。
店小二身上虽觉暖和了些,但心情却陡然降至冰点,身子微微后仰,避开了眼前那张圆脸上不经意掉落的胭脂水粉,勉强笑道:“翠花,外边冷,你赶紧回里屋去。”
翠花抿嘴低头,宛若狗尾巴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喜滋滋笑道:“二瑶哥对我真好。”然后一步一摇,两步三回头回店里去了。
等翠花的媚眼终于消失在店内,店小二已掉落了满地鸡皮疙瘩,正抚着胸扣舒了口气,却听到客栈后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喊:“虞二瑶,你个兔崽子,光吃饭不干活,一大早的柴都还没劈好,赶紧滚过来劈柴!”
店小二虞二瑶听到老板的召唤,纵然心不甘情不愿腹诽不已,也只好挪着步子往后院去劈柴。
花了一个时辰,用那把锈迹斑斑的破斧子劈好一堆柴,虞二瑶得了空,从柴房门后摸出那把自己用柴刀削成的木剑,心神间无限向往:啥时我能成为江湖上威风凛凛的剑侠呢?正自摆了个沉思的造型想象自己手执长剑、行侠江湖、扫荡群魔、威风凛凛的情景,忽觉耳根一疼,耳边立马响起了老板如雷般的怒吼:“来客人了,还不赶紧招呼去。整天摸你这破木剑,就你这德性,难道还想学人当大侠不成?”
客栈老板姓金,长得圆滚滚的,虞二瑶时常腹诽他叫金元宝。金元宝长得虽然矮胖,但显然有练过,手上掐耳根的劲可真不小。
虞二瑶一边拨拉金元宝的手,一边告饶道:“老板,您赶紧高抬贵手,小的我这就招呼客人去。”金元宝这才气呼呼松开了手指。
虞二瑶生怕金元宝那神出鬼没的灵犀一指又蹂躏自己娇嫩的耳朵,赶紧一溜烟往店前跑去,连别在腰间的木剑都忘了摘下。
店里已经来了两拨客人,一拨看起来像是一群路上相逢的商人,坐了两大桌,正自相互客套寒暄,另外一拨似乎是赶镖的,围了一张大桌坐下,都没吱声,还有个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年轻男子,穿着普通的青衫,背着行囊独坐了一桌。
那群商人点了两桌酒菜开始推杯换盏,喧闹了起来,那桌镖客点了些肉干劣酒就安安静静地吃喝,年轻人要了壶热酒一碟花生米一碟酱牛肉。
这种冷清的天气,忽然来了这么多生意,金元宝脸上自然笑开了花,虞二瑶却忙得差点跑断了腿,他把木剑搁在柜台,端茶送水,端酒上菜,好不容易忙完,正想溜一边喘口气,那群商人的大声讨论却引得他竖起了耳朵。
一个穿长绸衫的瘦子唉声叹气道:“这一打起仗来啊,咱生意就不好做了。以前从羽族那边贩运过来的花露香水什么的,现在可都快没货了。”
一个大胖子应和道:“是啊,是啊,现在伤麒那边军队集结,严禁商贾通行,让我药材都没地儿收去,这好好的,打什么仗嘛。”
一个长须老者立即出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伤麒城羽族杀了我们三千多人,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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