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夜兰花(下)》第5章


个有资格做丈母娘娘的妇人心目中最佳女婿。
所以蓉蓉不开心。
所以她时常会想出一些‘巧计’来让楚留香着急,甚至不惜故意让楚留香的对头绑走。
所以江湖中才会有些呆子认为她是个胡里胡涂,大而化之,很容易就会上当的女人。
一个爱得发晖的女人,对她喜欢的男人,本来就通常会用一点小小的阴谋和手段的
,一点欺骗,一点狡猾,一点恐吓,和三点甜蜜。
只不过她用得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要更巧妙一点而已。
可是她也不会把一个和她无冤无怨的人送到阴沟里去死。
她做不出,她不忍。
她狠不下心去做那些苏苏随时随地都可以在眨眼间做出的那些事。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们之间是不是也有某种相同之处呢
她们是不是也有一种会在有意无意间去骗人的特质

这张椅子虽然非常宽大,可惜宽大的椅子并不一定就会舒服。
一张用很冷很硬的木头或石头做成的椅子,不管它多宽多大,一个赤裸的女人坐在上去
都不会舒服的。
郎格丝现在的样子就连一点舒服的样子都没有了,甚至连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了。
她甚至已经把她那两条很长很长的腿都蜷曲了起来。
若行僧一直在很仔细的观察着她,就好像一个顽童在观察着他刚抓到的一只稀有昆虫一
样。
他眼中所见的,应该是一个可以挑起任何男人情欲的女人胴体,可是他的眼中却全
无情欲。
因为他此刻眼中所见的,并不是她的胴体,而是她的心魂。
她的心当然已经被他看穿了,就好像她当然也已看穿苏蓉蓉和苏苏,李红袖与袖袖之间
,一定有某种神秘而特殊的关系一样。因为她们之间的确有一种相同的特质。
苦行僧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就用一种最直接的方法告诉她。
‘李红袖和袖袖的性格是一样的,她们都有一种“轻生重义”的性格。’
他解释:‘也许她们并不重义,因为女孩子通常都是没有太多义气的。’苦行僧说:‘
一个女孩和女孩之间如果太讲义气,这个女孩就会失去她的爱情了。’
这个苦行僧,居然这么了解女人,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一个人如果连‘重义’这一点都做不到,要他‘轻生’,当然更难。
尤其是女孩。
除非她在天生的性格中,就有一种非常特别的‘特质’,一种不怕死的特质。
‘在女人来说,这种特质是很少见的,可是她们两人都有。’苦行僧说:‘这当然因为
她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非常亲密而特殊的关系。’
他说:‘就好像苏蓉蓉和苏苏之间也有某种很特别而神秘的关系一样。’
‘我明白,’郎格丝说:‘我非常明白你说的这种关系。’
这一次苦行僧的回答更直接。他说:‘李蓝衫就是李红袖的早夭的哥哥,苏佩蓉就是苏
蓉蓉的异母的妹妹。’
苦行僧故意用一种非常冷淡的声音问郎格丝:‘你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非常密切

这个秘密本来是应该让人非常吃惊的,可是郎格丝却好像完全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她才用和苦行僧同样冷淡的声音说:‘你找她们一定找了很久,而且一定找
得很辛苦。’
‘是的。’
‘可是不管找得多辛苦你都要找。’郎格丝说:‘因为有了她们两个人在慕容身边,楚
留香更不会让她们死在这一次行动里。’
‘是的。’苦行僧说:‘只要他还没有死,就一定会出手。’
‘柳明秋如果不死,这一次行动还未必能成功,苏苏杀了柳明秋,应该是这一次行动中
最大的功臣。’郎格丝说。
‘应该是的。’
‘但是你却说,袖袖在这次行动中所占的地位,远比任何人都重要。’
郎格丝问:‘为什么呢’
苦行僧凝视着她。
‘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说:‘我相信你一定明白的。’
‘是的,我明白。’
郎格丝又沉默很久之后终于承认:‘你们这次行动的最大目的,并不是要确定楚留香的
生死,而是要他死。’
‘他一定要死。’苦行僧也承认:‘我们既然还活着,他就非死不可。’
‘你曾说,你们这次行动一开始,楚留香就等于已经死定了。’
‘是的。’
‘因为这次行动开始后,他如果还不出手,那么就表示他这个人已经必死无疑。’
‘是这样的。’
‘可是他如果还没有死呢如果忽然又在那间不容发的一剎那间出现在那条长街上,你
们凭什么能把他置之于死地’
郎格丝冷冷淡淡的问苦行僧:
‘就凭那位铁大老板就凭那些像小蛇一样的可以扭曲变形的小鬼还是凭那个半男半女
不人不鬼的老鬼’
苦行僧叹了口气,因为他也不能太承认:‘如果凭他们就能在一瞬间取楚留香的性命。
那么楚留香也就不是楚留香了!’
‘那么你凭什么说只要他一出现,他也就已死定了’
郎格丝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敢这么样说,只因你布下了袖袖这一着棋。’郎格丝
说:‘她才是你们的最后一着杀手!’
‘不是她一个人,是她和慕容。’
‘是的。’郎格丝说:‘只要楚留香一出现,他们立刻就会将楚留香置于死地,也只有
他们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他永远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才是他的杀星。’
苦行僧忽然笑了,连那双恶眼中闪动的都是真正的笑意。
‘狼来格格,你真聪明,你实在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得多。’
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袖袖,楚留香就会出现,也没有人能在一剎那间取他的性命,如果不能在剎
那间取他的性命,他就走了。
他要走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
所以一定要做到这一点,这次行动才能完成。
一张地图

听到这个苦行僧把这一点解释清楚,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有人能否定这个计划的精密和
这次行动的价值。
郎格丝也不能否定这一点。但是她只问:
‘我呢’她问苦行僧:‘我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找我’
‘不是我要找你,’苦行僧微笑:‘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是你来找我的。’
他笑得非常谦虚:‘但是我当然也不能不承认,我对你多少也有一点兴趣。’
郎格丝的目光从她自己赤裸的腿上移向苦行僧冷漠的眼。
‘什么兴趣’她问:‘你对我有兴趣的地方,当然,不是我的人。’
‘这次你错了,’苦行僧说:‘狼来格格,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对你这么样一个
人没有兴趣,那么这个人恐怕就不是人了。’
‘你是不是人’
‘我是,’苦行僧说:‘最少在大多数时候我都可以算是一个人。’
他忽然又补充:‘只不过我和别的人有一点不同而已。’
‘什么不同’
‘别的人看到你,尤其是在你现在这种样子的时候看到,第一件想到的事是什么呢’
郎格丝毫不思虑就回答:‘是床。’
苦行僧又笑:‘狼来格格,这一次你又错了。’他说:‘大多数男人看到你时,第一件
想到的事并不一定是床。’
他居然还解释:‘因为这一类的事并不一定要在床上做的。’
他说话的态度虽然温柔有礼,言词中却充满了锋锐,幸好这一点对郎格丝并没有什么影
响。
因为她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这句话,她只问他:‘你说你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
‘是的。’
‘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看见你的时候,非但没有想到床,也没有想到有关床的任何事。’
‘你想我的是什么’郎格丝问。
苦行僧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他只站起来,从某一个隐密的地方拿出一张图。
一张上面画满了山川河岳城堡树木的图。
‘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这一张图。’苦行僧说:‘不管我看到你什么地方。
不管我看到的是你的腿还是你的腰,我想到的就是这一张图。’
郎格丝的脸色变了,甚至连全身都变了。
表面看起来,她没有变,全身上下从发稍到足趾都没有变。
可是她变了。
她从头到脚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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