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太阳纪·忆之痕,血之绊》第45章


“你就不会那么用力了,对吗?”海砂明白过来。
零点点头:“对,我就不会那么用力,也要……”
留在你们的身旁。
零没有说,他不能说。
海砂望着他,知道两个人又走到了尴尬的边缘,连忙转移话题道:“所以他才会在修罗身上打下符咒,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拗不过自己要杀他,也可以让你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对吗?”
“就是这样的。”零笑着点了点头。
“真好。”
海砂明白过来,也开心地笑起来。从窗纱中央吹进来的风,撩动着她的头发,一扑一扑地打在她的额头上。她凝望着身边的零,禁不住有种目眩神迷的幸福感,仿佛这一刹那便是永远,下一秒只有死去才是唯一不让心伤痛的方法。
这就是爱吗?如此害怕失去,害怕到绝望,哪怕是片刻的对视也让人幸福得痛苦不堪。
这就是爱吗?没有答案,海砂得到的,只有越来越难以理解的自己。
“爱?”
明媚如星月的双眸倏然展开,女神的微笑在如丝的黑发中绽放,歌罗娜从她黑色天鹅绒的硕大靠椅中起身,拉开落地窗前厚重避光的窗帘。
漆黑如深夜的房间,瞬时被正午璀璨阳光照亮。阳光照亮了她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和她白皙如盛雪的皮肤。被一身黑色长裙包裹的她,显得有些过于苍白,嘴唇和指甲的颜色也是淡得难以察觉的粉红,美丽的大眼睛旁有一圈过于浓重的黑眼圈。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女神更能描述她的词,那么那个词也只能是:女神。
——第七章完——
第八章 绝望女神

窗帘外,在那片绿和白交错辉煌的神之花园中,点缀了无数颜色鲜亮的花束、彩带和用来装饰的金属物品。亚马逊平原来的微风吹拂着梦幻颜色的丝带,搅乱了花瓣的整齐,把它们扬到空中。让那些属于梦的画面在花园的每个角落弥漫。
站在花园之中的人们,应该是会为那些人造的华丽而感到快乐、欣慰,甚至是如临美梦的幸福的吧。
但若是站在这张窗帘之后,昔撒家族启之城堡高而尖的塔顶上,俯视那片由苍天危树和远古石雕组成的花园,那么那些人为的装饰便如污染大地的垃圾,纷乱得让人愤怒。
但是站在这尖顶上的人只有一个,更多的,数以百计的各色宾客,穿着华丽时尚的礼服,聚集在花园之中,享受着人为装饰的浮华、吐着金色泡泡的成年香槟,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色美食以及那些影视圈的美丽少女们。他们交谈着、喧哗着、吞咽着,每一个动作都似在排斥着花园原本的旷野之美,摧毁它、掩盖它。
维斯里穿了身纯白的LV礼服,穿梭于众多宾客之中,走到一架一层楼高的硕大蛋糕旁。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将一把刀送到他手上,对着宾客大声宣布:“让我们祝福今天宴会的主人,维斯里,14岁生日快乐!”
花园里顿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面对那么多的欢呼声,维斯里天使般的面孔上却空荡荡的,不停地若有所失地张望,双眼期待地望着进入花园的那条米色大路。
突然,他执著的表情有了质的变化,笑容如初生玫瑰般绽放在他的脸上。那双天使般的蓝色瞳孔中也显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舒缓地微笑着,从容得连天下最冰冷的心也能够包容。维斯里走向他,虔诚得痴迷。
“我的王!”
“维斯里,很好,你又长大一岁了。”卡斯蒙疼惜地抚过维斯里的头顶,将一份精心包裹的礼物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维斯里抱着礼物,兴奋地抬起头,双眼闪着光。可当他发光的双眸落到卡斯蒙脸上时,却失望地发现卡斯蒙微笑着,视线凝结在启之城堡的尖顶之上。
维斯里如鲜花迅速萎蔫,刹那间那张天使般的脸变得狰狞恐怖,指甲在礼物外包装纸上拉出了好几道刺眼的刮痕。
而此时,高塔上黑衣的女神,放下窗帘,独自沿着那条旋转循环的转梯而下,让她纯黑高贵的身影出现在城堡长而深的走廊尽头。
卡斯蒙没有注意到维斯里的变化,他全部的身心都已经被走廊尽头越来越近的女神吸引,一步步迎着她走了过去。
歌罗娜缓缓地走出城堡历经千年的阴影,北美平原苍白炙热的光伴随着花园里酒杯和装饰品的反光,洒在她黑如深夜的长发上,如同明亮的繁星在夜的银河中。
她白得病态的皮肤显然不太适应这要人命的狠辣阳光,深邃而空灵的眼眸上有未做掩饰的厌烦。
卡斯蒙熟悉她,知道一切关于她的细节。于是加快了步子,走到她身边,用他高大宽阔的肩膀为她将恼人的阳光遮蔽,同时,将她纤细的臂膀挽住,尊敬而呵护万分地托着她的身体,汇入台阶下的舞池中。
卡斯蒙挽着她走入舞池,乐队的乐手们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对神一般的男女。
“喂!你们发什么愣呢?”突然有一个放纵俊朗的声音对着乐师们大吼。他们集体循着那声音望过去,说话的人竟然就坐在乐队中央的大提琴手身上。
一群人被吓得集体一惊,谁也不知道尼禄是何时走到大提琴手身边,并坐到了他严重突出的肚子上的。
尼禄扫了一眼受惊不小的众人,从大提琴手胖乎乎的肥肚子上站了起来,很严肃地训斥他们:“看什么看!我很可怕吗?人家都在舞池里准备好了,快演奏乐曲啊!你们……咦?是不知道该演奏什么歌吗?当然是朋克啊!朋克!越难跳越好啊!瞧歌罗娜的那条古董裙子,明摆着就是用来摔跤的嘛!呀哈!”
本来就吃惊得呆滞的乐手们,被他一番扯东扯西的话说得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个时候,为歌罗娜和卡斯蒙而凝滞的宾客中,一个身材中等的灰发东方男子推了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微笑着朝尼禄和乐团走了过来。
“别听他胡说,圆舞曲就好,小施特劳斯的《皇帝圆舞曲》。”
不知道为何,他平淡无奇的声音居然让人立刻感到安宁和平静,乐手们迅速从方才的紧张状态中恢复过来,纷纷进入状态,开始了《皇帝圆舞曲》的演奏。
卡斯蒙瞧了一眼乐队边的两人,紧托着他的女神,再不顾他,忘情地在舞池里旋转起来。倏然间,花园里一片寂静。那些认识或不认识他们的娱乐界巨头们,此刻也只能静静地在舞池边观赏王与女神的共舞。
冰室纯又推了下眼镜,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加冰威士忌递给尼禄,抿着嘴唇对他说道:“喝一杯酒润润喉吧,耶路撒冷一行你们都辛苦了,亚伯罕的时光大帝。”
尼禄接过酒,从劳动着的乐队中走到他身边,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哥哥兹罗从另一个方向向冰室纯走了过来,笑了笑,倾身凑到冰室纯耳边低声道:“再辛苦,哪有你为维斯里弟弟筹备生日宴会来得辛苦啊,纯哥哥?”
“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尼禄咧嘴一笑:“我一向投桃报李,你都称我的封号时光大帝了,我怎么能不尊重地叫你野狗纯呢?”
冰室纯边笑边佯作吞下半杯红酒,若无其事地瞧了一眼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兹罗道:“你还是叫我野狗纯吧!这样的话,当哪天你闯了祸,我不得不为卡斯蒙殿下向你举起屠刀时,会心安许多。”
“呵呵,你不得不为卡卡向我举起屠刀?”尼禄大笑起来,拍着冰室纯的肩膀咳嗽着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哦,还有你那个可爱的情人,我们最最最绝望的寡妇纳瑞娜小姐。”
“纳瑞娜?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她还在城堡里等我呢!女人么,都是要耐心哄的。你就是太没耐心,才会找不到女朋友。这方面,看来,你还要向我学习。”
冰室纯回过头,兹罗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他和尼禄的身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卡斯蒙殿下最讨厌背地里的对话了,你们忘了吗?”
“啊……”尼禄长叹了口气,松开冰室纯的肩膀,“我怎么有这么一个老实忠厚的同胞兄弟啊!你是属狗的吗?我怎么记得我属龙来着?噢,十二生肖,我的罗马土包子哥哥,你不知道吧,这可是中国货!中国货!”
尼禄说着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拍了拍冰室纯的肩膀:“你去陪你的女人吧!别陪坏了身体,我也要去那群明星里找寻我今晚的床上伙伴了。”
“尼禄,你说什么呢?”兹罗羞红了脸嚷嚷道,“这里可是昔撒的领地,你不要乱来!卡斯蒙殿下怪罪下来……”
“什么都卡斯蒙殿下!我这么大人了,不经常找人练习一下,结婚那天会害羞的!你也不想我在床上丢亚伯罕家的脸吧!”
尼禄烦躁地皱着眉头,一边头也不回地向舞池边花蝴蝶一样的女明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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