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倒是真不以为意,道,“上次手腕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都过多久了,你越来越唠叨。”
董武看宋篱这样,只得在心里叹口气,他在宋篱面前也许果真比以前唠叨了,但他觉得要说就是要说,不然宋篱不当回事,他不爱惜自己,但是董武却是心疼不已的。
董武给宋篱把鞋袜穿上,虽然宋篱说脚只痛了一下就不痛了,但董武依然坚持背他回去。
董武固执起来,无人能够争锋,宋篱只得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回去。
宋篱将头靠在董武的肩膀上,只能看到董武的一点侧脸,还有他的耳朵。
往前望去,是往上的石阶路,并不陡,一步一步往上,通往他们的家里。
宋篱看着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山道上的阳光,道,“天气真好啊。”
董武应道,“是啊。你下午正好把头发洗了,在阳光下晒干,不要再晚上洗头,不容易干,又得头疼。”
宋篱低声应了,心想也只董武如此周到而且细心地想着他的一切。心中暖暖的,就像是这被阳光抚慰着的翠绿的新叶一样,因为有春日这样的阳光,即使之后要遭遇夏日的风雨雷电,秋天的萧瑟,那时候,也该是不后悔的吧。
宋篱不由得凑过去在董武的脖颈上亲了一口,董武向前走的身体不由一愣,然后又侧过头来看宋篱,宋篱已经把脸看向另一边了,董武低头笑着,背着背上的这个人,就像是背着他的一切一样,有背上的人在,无论到哪里,无论失去其他什么,都不会感到伤怀和不舍。
只要还有这个人在,一起走过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可以惧怕的。
人心里有了所爱,有了依托,有了无法舍弃的东西,那么,才可以真正地对名利视为浮云,对未来不惧怕,更加坚强,而且勇往直前吧!
董武把宋篱背回去,家里的家仆们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两人暗地里的关系,家仆们怎么也知道了些,但是不会到处乱说罢了。
宋篱回去的时候脚不痛了,便硬是没让去叫大夫来。
吃了午饭,董武还给他洗了头,把头发擦得半干了,在阳光下放了躺椅,宋篱躺在上面睡觉,董武也在他旁边睡着了,过一会儿又起来给宋篱拉一拉搭在他身上的披风。
一觉睡起来,宋篱身上还懒洋洋的,准备进书房里去写还没完成的书,这才发现自己的脚痛起来了,不察之下走一步路,马上痛得一声低吟,董武赶紧过来扶住他,“这是怎么了?”
宋篱只得坐回躺椅上去,指着脚,“痛。”
董武赶紧给他脱了鞋袜看脚,发现左脚脚弓处已经有点红肿了,在白玉般的脚上特别明显。
原来刚才宋篱脚痛,并不是脚踝崴了痛,而是不知怎么伤了脚弓处。
这下魏家别院里可就忙起来了,马上有人去请大夫,又端水之类,董武把宋篱抱进屋里去,让他坐在床上,三个孩子也午睡起来知道爹爹脚伤了,跑过来看。
【番外】脚伤(上)
宋篱的脚伤开始所见并不严重,之后却是连走路都不行了,一踏地上就痛,而且左脚掌肿得厉害,估计是刚才宋篱从躺椅上下来时没有注意,走那几步将左脚弓处骨头伤到了。
大夫被请来给看了,说是骨头有些错位,要重新扭正才行。
大夫这样说,董武和宋篱都惊讶了,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在石梯上崴了一下就伤得这样严重。
将骨头扭正,可不是一点疼痛,怕孩子们看到难过,就让嬷嬷和丫鬟们把几个孩子都带出去了,董武坐在宋篱身边,把他的身子揽到怀里,脸也让埋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正骨。
又怕宋篱太痛,而要求大夫用麻沸散给宋篱喝了再正骨,但大夫说喝了麻沸散,要是骨头没有正好,大夫并不能很好地判断,一定要宋篱清醒着自己来感受才行,又说不是很疼,不用担心。
虽然大夫说不是很疼,但董武还是将宋篱的手紧紧抓住,似乎他比宋篱还紧张。
宋篱虽然脚痛,但还是能够忍受,对大夫说道,“陆大夫,你开始吧。我没关系。”
陆大夫坐在矮凳上,将宋篱的脚握在手心里,先是四周都好好摸了摸,这才决定如何用力。
宋篱的脚比一般女人的大一些,但是,形状却好似女子的漂亮,美好地如粉雕玉琢,握在手里,就像是最精美的玩物。
陆大夫又抬眼看了趴在董武身上,半边脸露出来看着他的宋篱,不得不感叹,这位魏家长孙的容貌也绝对是世间少见的漂亮,他没见过魏家那位把皇帝迷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恩宠稍弛的子琦公子,但是据说两叔侄长相上是极相似的,那么,从面前的这位魏家长孙身上,也能够明白,为什么皇帝那么宠着那位子琦公子了。
不过,陆大夫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已经年过六旬的他也是听着京城的各种说道过来的,当年魏家的尚书大人是多么地清正廉明,声名极好,魏家的大公子当年年仅十六岁高中榜首,也极是风光,惹来多少人的赞叹羡慕,没想到后来居然出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虽然魏家此时比当年还风光,但也要看看这风光到底是什么风光啊,幺子给皇帝当男宠,现在的当家是长孙魏归真,却极是好做生意,还开了收容孤儿的书院,不过,陆大夫从好几年前起给魏归真瞧病开始,到现在这么几年来,早看明白了,魏家这长孙和他家的管家董先生定然也是关系不清楚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娶妻,难怪外面因他不娶妻而传言这魏家长孙也是皇帝的榻上之臣。
不过,陆大夫倒看出来魏归真和皇帝该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和他家管家定然是以契兄弟的关系在过日子的。
而且,这魏归真容貌若此,该也是没有哪位女子容貌能出其右,来嫁给他。
陆大夫心里叹了一阵,就说道,“魏公子,我这就用力正骨了,要是痛,你还忍着点。”
宋篱点点头。
要把自己的脚看着,董武却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住了,另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上半身固定住,即使过会儿痛,他怕也不能挣扎。
正骨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宋篱自己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一下子契合上去的声响,然后才是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几乎要痛呼出来,扣住董武的胳膊的手用力地抓紧了。
虽然当时极痛,宋篱额头上甚至冒了冷汗,心脏也紧紧缩了起来,但是一会儿疼痛就散了很多。
董武将捂着他眼的手放开,手指抹了抹他额头上的冷汗,问道,“很疼吗?”
宋篱摇摇头,然后有些脱力地靠在董武身上。
陆大夫又摸了摸宋篱的脚,问道,“这疼痛是不是好多了。”
宋篱经过刚才的疼痛,声音里也带着虚弱,道,“不太痛了,骨头是不是掰正了。”
陆大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问宋篱的感觉,这才说道,“接回去了。”
董武松了口气,将宋篱往上抱着坐进榻里去。
陆大夫又开了药,让用来泡脚,又说宋篱是身子虚所以才那么容易崴了脚,于是又要开药给调理身子。
宋篱听说又要喝药调理身体,眉毛都要揪到一起了,也许是胎里带来的毛病,魏颐说过他打小身体都不好,到现在,也是总是要喝药调理身体,而宋篱喝药早喝厌恶了,且认为是药三分毒,多数时候不乐意吃药。
但董武却认为身体不好,总是要吃药的,而且宋篱坚持体育运动,他也很支持,他在家,早上就总是陪着他一起跑步爬山,如此,宋篱身体倒好些了,但生病的时候依然有。
董武看宋篱不爱喝药,就对陆大夫说道,“调理身子的药就先不开了,他脚上好了再说吧!”
虽然已经被正骨了,但宋篱还是不被允许走路,用药水泡脚后,还把左脚给包了起来,因为需要消肿。
不能走路了,宋篱只好坐在榻上看书,董武在他旁边书桌上看帐本,又和宋篱说几句话。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并不烈,暖洋洋的。
渐渐地,阳光又从窗户处转走了。
似乎时间很快就过了,到了晚饭时候。
因为宋篱脚不方便,便在他院子里卧室外的外间用饭,三个孩子也过来了,以前魏锦翼总是要黏在宋篱身上的,今天得知宋篱的脚伤了,他便也不敢造次,被董武抱着坐在宋篱旁边的椅子上,董武坐在宋篱的另一边吃饭,也不用丫鬟们伺候,一家人开始吃饭。
董武会很周到地先给宋篱夹菜,然后家里小孩儿都要夹,魏锦翼不喜欢吃一切味道有些冲的菜,桌上有獐子肉,他就不要吃,说有别的味道。
宋篱看一看他,道,“不吃就算了。那多吃蔬菜。”给他夹了一筷子炒黄菜。
魏锦翼也不喜欢吃黄菜,就把碗里的饭菜搅来搅去。
董武看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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