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把手的手指都捏得关节青了。
金太医检查了一番,就说他脚伤很严重,骨头倒是正的,但是伤了筋,所以才肿得这样严重。
于是又是开药方,又是揉捏针灸,一番折腾下来,宋篱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只把董武看得心疼不已,就想把金老头踢到一边去,不让他给宋篱治病了。
之后弄好了,上了药包扎起来了,董武给宋篱擦了额上的汗,又抱他到榻上去坐好,腿上搭上毯子,魏颐坐他旁边和他说话。
金太医叫董武和他一起出去,在外间站着,金太医用巾帕擦了擦手,又让伺候的丫鬟出去了,才对董武道,“董管家,老夫不得不交代你两句话,魏小公子这个脚不方便,最近还是不要有房事地好,他本就气虚,出精不宜于养气,脚不容易好,而且,还有可能不小心又伤了,脚不就更严重了。”
董武只好赶紧应了。
金大夫又说自己还没吃早饭就被魏颐拖来了,让董武赶紧让人给他准备饭食。
董武也赶紧吩咐了人去干。
宋篱的脚被扎了针,之后果真消肿很快,疼痛也减轻了。
加上有魏颐和他聊天,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董武时常还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关系亲密,宋篱高兴,心里也就同样高兴。
金大夫吃饱喝足了,就又才去给宋篱诊脉查看身体,在手腕处把脉了大半天,又沿着整条胳膊把脉上去,宋篱一只雪白漂亮的手臂上还有一两点可疑的痕迹,魏颐看到了,也只当没看见,但金大夫却只把脉更久,久到连魏颐都烦了,道,“金老,您老还没看好吗?”
金铎这才收回手,开始说宋篱的身体状况,经他一说,宋篱毛病多得很,肝上不行胃上不行肺上也有问题,要慢慢调理,然后开始开药。
虽然说有问题,但魏颐一听,就知也不是大毛病,慢慢养着就该没事。
金铎,虽然年近花甲,但是面相并不老,矮瘦矮瘦的一个老头,喜好装深沉,曾经因为摸魏颐的手臂久了点,差点被皇帝一剑杀了,后来就再不敢多摸魏颐。
但魏颐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他,反而挺喜欢的,觉得这人虽然面上喜好装深沉,但心里却是个老小孩儿,有点色心,但没色胆,而且心地好,两人暗地里还有点忘年交的意思在。
魏颐来了宋篱这里就不想走了,说要住几天,让人回自己府上去拿一些他需要的东西来,又让带话给容琛说自己不回去了。
宋篱是高兴的,孩子们却并不是特别高兴,因为魏颐来了,宋篱晚上就不给他们讲故事了。
下午,宋篱和魏颐两人在阳光里下围棋,宋篱棋艺全是魏颐教的,而且没多高明,魏颐却棋艺高段,所幸魏颐不嫌弃宋篱棋臭,愿意陪他练习。
下了一阵,魏颐突然说道,“今年秋天,我想出门去走走,你到时候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宋篱手里的棋子顿了一下才放下,道,“你给我说了,自然是要去的。只是,皇上他允许你去。”
魏颐下了一个棋子,道,“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又不吃他的俸禄。再说,也不离开多久,冬天前就回来吧!”
宋篱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从一边廊下传来脚步,而且不是一人,回头去看,即见一身便装的皇帝陛下正走过来,于是心想魏颐才到自己这里来这么一会儿,皇帝就追过来了,到秋天,他真会放魏颐出门去旅行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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