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天》第17章


血崴把嘴一瘪,“你看,你还在关心她,她有把你当一回事吗?吃饭吧。”
白雪晟担心地往门外看看,却始终不见人回来。
一个黑部的侍女走到白雪晟他们的桌子边,“白少主,您看见静姑娘了吗?”
白雪晟正欲回答,却看见血崴瞪着他,他只好不做理会。白雪晟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冲淡,能够容人但是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懦弱,他小时候还好点,但是越大不知怎么的就越是不敢太过出头,羽林静也猜想过其中的原因,却始终得不出答案。
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升到了了头顶,火辣辣的。羽蝶羽冬萍一边不住的给羽林静扇风,一边不停擦汗。
吱呀……茅草屋的门开了。
“你们进来吧。”
羽林静拂了拂尘土,走进屋子。屋子虽然简陋,却还干净。倚贺之指了指椅子,羽林静便走过去坐下了。
倚贺之摇了摇头说:“没想到你还真有毅力。”
“为了请得先生帮助,等多久我都愿意。”
倚贺之露出了轻蔑的一笑,“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就会辅佐你,功名利禄我一概都不稀罕,你那什么来招揽我?”
“信任,我对你的信任。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有王者气度。不过又有什么用,你不过是个女人。”
羽林静起身负手而立,“先生可知我是从哪里来的。”
倚贺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
“那先生可知圣雪源?”
“知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传说。”
羽林静摇了摇头,“先生错了。我便是从圣雪源来的,我爹便是十大长老之首,我便是黑部少主,也是祭司未来的接班人。”
“难怪了。”
“现在可值得先生辅佐。”
“这……”倚贺之看了看羽蝶和羽冬萍。
羽林静会意,“你们守在门外吧。”
“是。”
羽蝶虽紧贴着门站,但是羽林静事先下了一层隔音结界,所以根本听不见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害得她是心痒难耐。
不一会儿便听见,“还未请教先生大名真是失礼。”
“在下倚贺之。”
“先生先收拾东西,静儿在门外等着。”
“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两件随身衣服边走。”
“好。”
羽林静站在屋外,微风轻轻地吹动着面纱,却怎么也瞧不见她的绝世容颜。
“小姐。”
“倚先生,您和她们一样叫我静姑娘好了。”
“是,静姑娘什么时候学习这里的礼节?”
“先生教我礼节的事不着急,把店的事定下来之后,再慢慢教。”
倚贺之点了点头。
“先生先吃饭吧。”
“好,反正也饿了。”
“先生真是爽快人。”羽林静顿了顿,“先生还未成家?”
“静姑娘见笑了。贺之虽三十好几,但既无家世也无背景,谁都不愿把女儿嫁给在下,所以至今未娶。
“怕是先生眼界太高了吧。”
倚贺之摆摆手,“静姑娘又笑话在下了。”
羽林静摇了摇头,“静儿怎会取笑先生。先生将来看上谁都跟静儿说,静儿替先生做媒。”
“不敢劳烦静姑娘,在下的私事不值一提。”
还未等羽林静开口,羽蝶便抢先道,“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看上擒天的人须给静姑娘汇报,静姑娘通知羽长老,再由羽长老向那位姑娘所在的宫殿下达文牒,不然你怎么娶得到。好,就算你在这儿娶了女孩儿,那也得向静姑娘汇报,不然带回去之后她就只能住在安山那种地方。对了,你可不知道安山是什么地方。好吧,我就当作好事而告诉你。安山呀是贫民住的地方,这个‘贫’可不是说没有钱,而是没有地位,会被人看不起。”
羽林静听得眉头一皱,话虽不好听但却也是事实,不好责骂她,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倒是哪儿都有等级。”倚贺之幽幽的说。
“不然,静儿小时候也在安山学艺呢!”
倚贺之微微一怔,“静姑娘怎会……”
“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对吧。其实我去那儿也是爹默认了的。那儿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在擒天里说,不然先生的命静儿也是保不住的。不过先生记住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别太在意了。”
说话间便来到了飘香楼的门口。
“静姑娘。”守在大门口的两个黑部侍女一见羽林静便请安。
“你们怎么在这儿?”
“奴婢在等静姑娘用餐。”
“你们吃了吗?”
“还没有。”
“去吃吧。”
“是,静姑娘。”
羽林静挥手示意羽冬萍带倚贺之进去。
“倚先生跟我进去吧,我来介绍黑部的人给你认识。”走过羽林静身边便叫住那两个女子,“两位妹妹,这是倚贺之倚先生。是静姑娘请回来的,你们现在就去给先生备一桌饭菜。”
“是,我知道了。”
刚走进门就看见血崴和白雪晟坐在走廊旁边的桌子上吃饭,羽林静担心眼里不想过去,但那是进入后堂的必经之路,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过去,羽林静走到血崴身边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毫无准备地摔了下去。
羽蝶扶起羽林静后就怒道,“你想干什么?”
羽林静揉了揉自己被摔疼了了的手,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虽然血崴绊了她一跤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可是她并没有证据,血崴毕竟是习武之人,手脚都是极快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动作。
血崴微一变色,随即恢复常态,“你在大呼小叫什么,这么没规矩,你们黑部不是最有规矩的吗?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你……”羽蝶转身对着羽林静道,“静姑娘,我看见刚才是血少主绊您的。”
“好了,没有证据不要乱说,我们走。”
“就是嘛,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血崴看了白雪晟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又洋洋得意地看向羽蝶,“怎么样,还不快滚。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人长得丑不要紧,可是不要经常出来吓人。”
啪……一声脆响在偌大的大堂里回响。
羽林静摸了摸微微泛红的右手,“你记住,永远不要太过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血崴气急败坏地用手往桌上一扫,一桌子碗碟在地上摔得粉碎,地上顿时一片狼藉。血崴猛地一回身指着羽林静说道,“我跟你没完。”说完便往内堂跑去。
白雪晟看着血崴远去的背影,愤怒地说:“你太过分了,你还嫌上次没有打够吗?现在变本加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她堂堂以个少主又是女孩子,你让她情何以堪。我们好歹也算是师兄妹,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呢?非要弄成这样才高兴吗?”
羽蝶心一横站在了羽林静前面,把羽林静给挡住,“你别光怪静姑娘,你也去怪怪你那好妹妹,如果不是你那好妹妹绊静姑娘会有这回事儿吗?她纯粹是自找的。”
白雪晟用质疑的口气对着羽林静说:“小崴她真的绊你了吗?该不是静儿你自己摔倒了,赖在她身上的吧。”
羽林静眉头一皱,她身为一部少主,事情做了就做了断没有找理由赖账的道理,更是受不得别人的冤枉,冤枉了她比让她死还来得难受,“羽蝶我们走,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白雪晟气得脸色惨白,一把拉开羽蝶,一掌打向羽林静,手的起落间斗笠已飞得老远,羽林静赶忙用袖子捂住脸,只留下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盯着他,羽林静怎么也没有想到小时候那个极力维护自己的白哥哥会这样对自己。
“静姑娘。”羽蝶赶忙跑过去捡起斗笠给羽林静戴上。
羽林静被羽蝶扶着缓缓地走了,羽林静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内堂,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浸湿了面纱。望着羽林静远去的背影,白雪晟的心一下子空了,现在才感觉到羽林静的孤独,看着打了羽林静的手,久久的伫立。小时候那些渐渐模糊地美好回忆终究还是抵不过六年来朝夕相处得来的情感,现在要谈相信,白雪晟毫无疑问是站在了血崴的身边,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他这一巴掌把羽林静从他的身边给打开了,让羽林静的心离他是越来越远,渐渐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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