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全文 番外)》第322章


她连哭边道:“我哪有答应你。再说,你说过,我弹好了琴,你就化身给我看的。我今天曲子是可以弹好的了,本来去是要弹给你听的……” 
他怔住,过了会儿,缓缓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你不吃东西。以后就看不到你娘回来了。” 
于是,她终究是开始吃东西。 
他又变回了虺,因为他觉得虺的模样更威风,打架的时候,更有气势。 
前不久,他捡了一只受伤的山兔,当宠物喂着。 
她肯吃东西后,他喂山兔吃萝卜。喂她吃果子。 
青衣捧着果子,看了眼吃萝卜吃得很香甜的山兔开始哭,也不肯吃果子。 
她不要当宠物。 
他看看山兔,又看看她。都是要喂的小东西,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但被她闹得没了办法,最终舍去比较威风的青虺造型,踩上小板凳,拿起锅铲开始学着炒菜做饭。 
他第一次做出的东西,黑乎乎,有点苦,但她却吃得很香,因为不用跟山兔一样当宠物。 
打这以后。他也开始和她一起吃熟食饭菜,不再在山里风餐露饮。 
他怕她不肯吃东西夭折,变着花样弄吃的,两年下来,竟做得一手好菜好饭,或许因为伙食好了,他的身量也突飞猛长。很快高了她许多。 
不过他化出人形的时间仅限于做饭用餐。 
碗一洗,仍变回他认为威风的青虺。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母亲的不在,习惯了整天吊在他屁股后面,满山乱窜。 
她虽然长得秀气,但女孩子该有的文淑,她半点没有,但琴却越弹越好。 
而他也越来越喜欢听她弹琴。 
乌山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平静。 
山里也妖。也有魔,有的甚至很厉害。 
只不过这些妖和魔都有自己的地盘划分。 
她和母亲所住的茅屋前头的这片山林和绿潭是青虺打出来的地盘。 
正常情况下,也没有什么妖魔踩过来找事。 
但野心这个东西,总在过于悠闲的时候滋长。 
往往会有一些成长起来的兽妖山精,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占上一方地盘,顺带找食。 
白嫩嫩的她和被青虺喂得很肥的山兔。就成了让这些小妖小怪滴口水的美食。 
几年下来,青虺打架的本事越来越大,赤水空拳已经满足不了他打架的快感。 
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安份守着自己一方土地的一头妖兽不知为何突然抽疯,弃了自己一方土地,来抢夺青虺守侯的这片山林。 
青虺毫不客气地将他宰了以后,顺带接收了它的地盘。 
他每次接收了新地盘,都习惯的去清一回场,免得她去玩耍时,被一些不怀好意的小妖小怪伤着。 
这一清,却清出了大问题。 
他发现地底不时传来神兽的吼叫,有神兽的地方,必有神器。 
他一头栽进地底。 
乌山乌云滚滚,雷电交错,象是要将整个乌山毁去。 
青衣抱着山兔,眼皮乱跳,在门口转了不知多少回,终于将唇一咬,丢了山兔,朝山林深入而去。 
她寻到地洞,壮着胆子摸了进去。 
里头地火烤得地皮热得烫脚,火光中没过脚背的鲜血刺得她眼花。 
她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绕过地火往里奔去,入眼尽是赤红的血迹,她慌得被一物绊倒,爬起来才看清脚下横着的是一条尾巴尖,她顺着那条尾巴看上去,竟是一头小山一般大小的双头怪兽,怪兽喉咙处被撕开,血汩汩涌出,在身下汇成河,已经死去。 
兽死了,那么他应该还活着。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要慌,在洞里仔细搜寻,结果在怪兽的一只爪子下拽出血肉模糊的他。 
番外二 郁闷的青虺
好在他那时化成了人形,体型没那么庞然大物。 
也好在,他那时正在抽条,人很瘦,算不上太重。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手,把他连搬带拽地弄了回去。 
原来那块地皮下竟封着一座炉鼎,那炉鼎的主人是一百万年前的魔君,这位魔君一生痴爱铸剑,喜欢用活人的生魂铸剑,被正义之士不容,他花了毕生的精力,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生魂打造了一个九龙鼎,用这个九龙鼎,铸出一把令天地变色的邪剑。 
挑翻了不少大神仙,九重天的自尊受到挑衅,那些惯来高高在上的神仙,忍无可忍,纠集在一起,生生地将他魂魄打散,将他的九龙鼎和剑分别封禁。 
谁也没想到,九龙鼎竟被封在了乌山。 
更没想到,被封印在乌山的炉鼎竟被肖华寻到。 
肖华这一伤,伤得委实严重,无知无觉地一躺就是大半个月。 
青衣日哭夜哭,把在乌山能寻到的药材都给他灌下了,他就是没半点反应,气息也越来越弱。 
转眼又一周过去,他连气息都没了,青衣彻底死了心,抽了白麻,连夜织成布,赶着给他做了丧服。 
丧服做好,捧到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他,吸着鼻子,把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摸他的脸。 
他平时都是化成黑虺的,化成人形的时间极少,前些天,又一心担心着他身上的伤,没认真看过他这张脸。 
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长成这个模样,这个模样竟是这么好看。 
她在他脸上摸了又摸,怎么也不舍得把手拿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见他苍白如纸的薄唇动了一下,“摸够了么?” 
她摸在他脸上的手僵住,心脏象是要飞出胸膛,紧张地紧紧瞅着他闭着的嘴,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动弹,伸了手指到他鼻下,仍是没气息。 
小嘴一扁。趴在他身上,手捶着他的胸,哭出了声,“你这混蛋。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你别指望我给你守坟。” 
头顶传来他有些郁闷的声音,“你不守坟,能去哪里?” 
她接着哭,“我去嫁给东坡的山槐精做老婆,吃穿不愁,也不用想你这个浑蛋。” 
“山槐精已经有三个老婆。” 
“他那三个老婆成日招三暮四,山槐精早有不喜,我正好帮他打发了。” 
“山槐精虽然风流。却喜好正常,不恋童……” 
“他大不了养我几年,养到我能嫁人的时候,他老牛吃嫩草,他也是赚得大的。” 
“搁着能用的不用,抱着一个不能用的,是男人都不肯?”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肯?”她怒了,猛地抬头对上他乌黑的一双眼,怔了,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回神,向他猛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哭得稀里哗啦。“虽然没到头七,但我不介意你提前回来。” 
她的手臂紧紧箍住他的伤口,痛得他头皮发麻,抽气道:“放手。” 
“不放。”她将手臂紧了紧,抱得越加的实,她抱到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他的体温,虽然他的身体很凉,但绝不是死的那种冰块一样的冷,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想着这些天,天天为他担惊受怕的日子,在他没了呼吸时,恨不得随他而去的那种痛心欲绝,哪里还肯放手。 
他苦了脸,“你再不放手,我真要头七才回来了。” 
她这才察觉到手臂间的湿湿腻腻,低头一看,吓得小脸煞白,竟是他那些早已经不再出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手忙脚乱地去寻来草药和布带,又手忙脚乱地去解他身上衣裳。 
他被她一阵没轻没重的乱摸乱拽,有些不好意思,往床里侧挪了挪。 
这一挪,就有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她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床去,将他压住,粗鲁地抓住他的衣衫,硬扯一气,把他剥得只剩了条亵裤。 
他看着垮坐在身上的她,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再手忙脚乱地把那捣烂的草药糊上他的伤口。 
他越加觉得不自在,目光飘忽,不好意思看她,只得看她搁在身边的碗,碗里黑绿黑绿地装了一大砣不知混了多少种的药草。 
不经意地看见她伸到碗中抓药渣的手。 
等看清着她手中草碎,顿时瞪口呆地看,那药渣里头竟有莪术以及红花等用于破血的药物,另外还夹杂着一些狗尾巴草,好不纳闷,伸指拈了些莪术和红花,“我这伤该止血。” 
青衣飞快在睨了眼他手中草药渣,“这不能止血么?” 
“这药破血……”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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