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全文 番外)》第346章


肖华脸色微微一变,捂了胸口靠住身后树杆,心头莫名地慌乱。
张阅见肖华脸色突然苍白无色,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下,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骨灰瓶子,上来扶住他,“陛下,你怎么了?”
肖华无力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送我回府,不要让我皇兄知道。”
张阅匆匆去备车,把车赶到肖华跟前扶了他上车,不带一个随众,亲自驾了车,送肖华回总督府。
肖华回到府中,那痛辗转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
肖华清晰地感觉得到雄盅是耗尽所有能量,无力动弹。
雄盅的异样让他不安,心头也渐渐地浮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绝望。
雾竹林之乱也不见有任何感应,为什么突然会······
肖华很想否认这种突然来的感觉,但自从他上一世只得四百岁的时候,这盅就在他体内,他对这条盅的认知,如同他对自己的认知。
他深吸了两口气,心道:“不要慌,或许是哪里弄错了。”他不断地迫自己冷静,但那绝望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贾亮急步跑来。
肖华呼吸微微一窒,“有消息了?”
贾亮见肖华脸色异常的苍白,只道是他这几天担心青衣的事,憋出了内伤暗暗担忧,摇头,“没有娘娘的消息,是有一个女人想见陛下……”
肖华见不是青衣的消息,便无心再理会,随口问道:“什么女人?”
他还身为平阳侯的时候美名和恶名同样出名,想一睹他尊容的女人实在太多。
自从他到了增城的消息传出,每天都有许多女子堵在门外,只求能有机会看一眼他。
“那女人算是陛下的旧识。”贾亮顿了一下,道:“如果陛下不愿见的话……”
旧识?
肖华微一沉吟,打断贾亮的话,问道:“彩衣?”
贾亮知道青衣和彩衣因为肖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而贾亮的妻子与青衣情同姐妹,照着他的想法极不愿将这事禀报给肖华。
但彩衣与肖华终究是旧识,如果他私自处理,以后被肖华知道,他难有说辞,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回。
本想着,说辞上含糊一些,只说旧识,不点明是谁,如果肖华不愿搭理,让他自个处理了,他二话不说地去把彩衣处理了,以后就算肖华知道,他也有理可说。
哪知他只是说了个‘旧识,二字,就被肖华猜到,不禁郁闷。
肖华瞥了他一眼,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猜。
彩衣三年前向北疆王献媚,被北疆王收为姬妾,这几年颇为受宠。
北疆王这次要见的人是青衣,青衣与彩衣是姐妹,北疆王将彩衣带在身边同来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与肖华能谈得上是旧识,又可能出现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彩衣。
而且彩衣与蛇侯也是旧识……
肖华眸子一眯,“她身边没有别人?”
“她的住处,我们仔细搜过,只有几个下人。”贾亮也想过,满城都搜过了,不见青衣的踪影,现在彩衣突然冒出来,自然会想到与青衣或者蛇侯有关,但他把彩衣住的那间宅子细细地搜过,除了她从北疆带来的随身侍女,确实再没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见她,我叫人把她带来。”
“不必,我去见她。”肖华神情仍是淡淡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青衣被蛇鳗折腾得欲生欲死,蛇鳗终于在最后一阵闹腾后安静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了青衣体内的雌盅,补充这几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鳗完全吞噬了雌盅后,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青衣身上的那些钻心的刺痛瞬间消失。
刺痛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青衣长嘘了口气,手覆上残留着热意的小腹,“是成了么?”
忽地觉得额角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手指抚上额角,指下又有是一动,轻得象鱼尾扫过。
她怔了一下,撑起身,看向床边铜镜,见额角发际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鳗花。
艳红的花蕊,一丝丝布满娇小的花瓣,由深到浅,渐渐地淡去,娇柔美丽得让人窒息,给`她素净秀丽的面庞,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艳色妖娆,令她本绝色的容颜越加美丽。
彩衣开门进来,看见正对着镜子的青衣,目光落在青衣额角的那朵妖娆的蛇鳗花上,以为是她画上去的纹彩,冷哼了一声,“你画这劳子玩意,还指望勾引谁?”
吊了三天针,身体还很不舒服,码的少些,望见谅。
324 入戏
青衣不露声色地拂下发缕,遮去额角的蛇鳗花,侧身向里躺下。
不知是软骨散的原因,还是这几天被蛇鳗折腾得太过厉害,仍然还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身体恢复。
彩衣最恨青衣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重哼了一声:“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好戏,等你看了那场好戏,我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青衣索性连眼都闭上,彩衣不可能一直全无动静,看样子是寻到机会了。
虽然她不认为肖华会移情彩衣,但仅想到‘肖华’二字,心就阵阵地绞痛。
彩衣见青衣长睫微颤,猜到她内心未必能有外表这么坚强镇定,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笑意。
彩衣离开时,故意拉开了水晶屏的帘子。
青衣望着那面水晶屏,唇慢慢地抿紧。
他要来了,是么?
看来彩衣当真有持无恐,真打算让她看这一场‘好戏’。
一柱香时间后,青衣隔着水晶屏,看见那道熟悉的欣长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然清峻清雅,同样地从容淡然。
青衣一眼看出,他脸色比平日少了几分血色,有风吹过,雪白的袍子轻轻擦过他的身子,仍是极美的腰线,但袍子却比平时空了一些,可见他这几天,又瘦了不少。
这么看来,这些日子,他过得比她更不好。
青衣心疼地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扑到水晶屏上,恨不得能伸手捂上他削瘦的面庞。
而外间的肖华浑然不知她的存在,只淡看着在他面前楚楚落泪的女子。
他薄唇轻启,噪音也如平日的淡然温和,“我是该唤你一声王妃。还是仍叫你彩衣?”淡淡的一句话,不难听出话音里的嘲讽意味。
彩衣在见肖华之前就料到会如此,但亲耳听见,仍觉得难堪,脸色微微一变,落下更多的泪,委屈道:“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又何必再出言相伤?”
被逼?肖华不这么认为。但她选择什么样的活法,他不关心,甚至不在乎彩衣的存在。
彩衣等了一阵,不见他说下去。抬起头来,大胆向他看去,那模样当真如雨中花蕾,让人生怜,“你在意我去了北疆?”
青衣嘴角微抽,你不如直接问他,是不是在意,你爬了北疆王的床。
青衣明知道肖华不会在意,仍想看他怎么回答。
肖华却不答。直接绕开话题,问道:“你要见我,自然知道我为何而来。”彩衣当然是自持手上有他想要的消息,才能认定他一定会来见她。
彩衣轻叹了口气,抹去眼里半真半假的眼泪花,“我去了北疆……本来是没有脸见你的,也不打算见。想等你离开了,就在这里平平静静地过完此生,但这些天,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实在太让人心疼,我……”她说到这里,象是难受得说不下去。
肖华根本不会相信彩衣是安于平静生活的人。
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脸上神色仍然淡淡地。抬头看向前方墙上的镶着的一块水晶饰屏。
青衣呼吸一紧,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了?
却听他缓缓道:“据说楚国公的先祖曾遗留下一块光鉴如镜的紫水晶,想必就是这块?”
彩衣正说地动情,被他突来的话题打岔,愕了一下,垂头道:“是。”
青衣微微一愣。继而想起一件随着她失忆而忘掉的一件事。
父亲祖上遗传了一块上好的水晶,世代相传,后来增城被割给北疆,这块水晶从此被遗失在增城,父亲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儿时一直想不明白,增城是划割出去,而非破城,这么重要的东西,完全可以搬回燕京,为什么父亲会任由这块水晶留在增城,却又对这件事一直放不开。
母亲被她缠得紧了,才告诉她,那块水晶搬不走,除非将那房子整个拆去,但一旦拆了房子,那块水晶的秘密就再也不是秘密。
而上官家老宅所在的位置,处在龙脉上,所谓的龙脉之地,涉及到方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