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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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唐诺不知道柏颜是指“他”还是“她”,而那个“TA”又是谁。
“你嫂嫂。”柏颜说。与其两个人都闷在心里猜疑,倒不如问出来妥当。这是唐诺教她的,两人该坦诚相待。
唐诺耸肩,“看起来还幸福吧,过两个月就要生BB了,在专心养胎。”她侧过头瞅向柏颜,压低声音问,“你这么直接地问我不怕我吃醋啊?”
“我不问你就不吃醋了吗?”柏颜轻哧一声,坐正身子,找来摇控器把电视打开。唐诺有多小气,从刚才那个橙子就能看得出来。真不是她想鄙视唐诺,实在是唐诺太招人鄙视。
第八十一章
唐诺冲柏颜翻一个白眼,小声嘀咕,“那你就不能让我不吃醋呀?”
柏颜别过头去看电视不理唐诺。有些人自己爱吃干醋她有什么法子?
卧室门开了,唐钧换上居家休闲装与张嘉云一同出来。唐钧扶张嘉云在沙发上坐下,再客气地冲柏颜打招呼,“招呼不周,见谅。”并且向柏颜伸出手去。
柏颜伸手与唐钧回握一下,同样客气地说,“哪里。”她扫一眼张嘉云,再看向唐钧,淡笑不语。
唐钧在张嘉云的身边坐下,态度倒是挺和气的。他仰身靠坐在沙发上看向唐诺和柏颜,见她们两人坐在一起很是亲密,她们不管是气质还是相貌、身高上都不相伯仲,般配,也养眼。她们两个凑一对,得让多少男人扼腕叹息。唐钧回头看一眼身边的妻子,悄悄地握住张嘉云的手,幸好身边的这位没让他扼腕叹息。其实说来,算是他抢了柏颜的人吧。不能说愧疚,但有一种欺负女人的感觉,不好意思。他干咳一声,说,“这饭还没做好,闲坐也无聊,你们会玩牌不?。”
唐诺瞅一眼他哥哥,看向柏颜。
柏颜点头,“会一点点。”
“斗地主会吗?”唐钧问。
“会。”柏颜又点头。
唐钧转头问嘉云,“你会吗?”
张嘉云点头,“会一点。”
“那我去拿牌。”唐钧拿了扑克,几人挪到餐桌边玩牌。唐钧拆了牌,边洗牌边说,“嘉云,你陪她们玩,我在旁边看。不能让小诺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她们两个小女子。”
“切!那你还提议打牌?”唐诺鄙视地白一眼唐钧,说,“嫂嫂来就嫂嫂来,但先说好啊,不玩素的。自家人,玩小点,五块,四炸封顶。哥,你要是帮嫂嫂看牌,就不准偷看我和柏颜的牌,坐远点去。”
(注:炸,是指炸弹;四张相同的牌为炸,大小王连在一起为炸。一炸翻一番,四炸就翻四倍。五块起价,一炸为十块,两炸为二十块,三炸四十块,四炸就是八十块。^^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不玩牌的朋友,怕朋友们看不懂,所以解释一下。汗!)
唐钧扫一眼唐诺,把牌搁到桌子中间,说,“切牌吧你,我堂堂男子汉还能让你一个小女子笑话了?倒是你不准耍赖。”
唐诺说,“我像是耍赖的人吗?”伸手去切牌,再翻一张牌露出来,放在第二叠牌的最上方。一会儿谁摸到那张翻起来的牌,谁就有最先要地主的权利,如果不叫地主,可以放给下家。
第一把牌是唐诺的地方,双王双二在手,毫不犹豫就翻底牌要了地主。底牌也翻得很好,把手里的两张单牌都联了起来。她“嘻嘻”一笑,把牌彻好,说,“我出了哦。”
三人看向她,你是地主庄家,你不先出谁先出?
唐诺先摆出一对连牌,柏颜看看牌,自己手上也有连牌,但比唐诺的少一张,摇头,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点一下。“过。”
张嘉云的手上只有一组最小的连牌,于是也说声:“过。”
唐诺抿嘴一笑,慢悠悠地打出三个K和三个Q,另外再带了两个小散牌。三个K都在她的手上,三个二也在她的手上,自然没了三个K和三个A的连牌也没了,她独大。唐诺抬起眼皮看了下张嘉云和柏颜,双再出一对2,随即又摆出一对King,最后一张小A垫底,手上就再没剩下一张牌。
柏颜和张嘉云同时傻眼,抬起头愣愣地看向唐诺,这第一把牌就让唐诺来了个开门红把她们俩洗了个“春天”,她们两个一张牌都没出,还挨了唐诺一对King的炸,算是把四炸给填满了。
“唉,这叫人红手气旺呀。”唐诺笑滋滋地收钱洗牌,还向柏颜眨眼,“柏姐姐,不好意思了呀。”
柏颜扫她一眼,赢第一把有什么好得意的。
连续五六把下去,都是唐诺一家独赢,柏颜和张嘉云都输得无语了。后来,唐诺去上了趟厕所,然后风水就转到张嘉云那里,之前一直出现在唐诺手上的King也落在张嘉云的手里。唐诺还好,基本上还能稳住持平,也没见她输多少出去。倒是柏颜,从一坐下来就没有赢一把,有时候手上的牌很好,可把底牌翻起来,硬是能给她几张不沾边的烂牌,活生生地把一手好牌糟蹋了。不到一个小时,柏颜就已经输了两千多下去。钱包里的现金已经见底,就面前还摆了可怜巴巴的两张红色钞票。
“柏姐姐。”唐诺看到柏颜都替她汗,国王在手,还有三个2护法,居然被她嫂嫂的四个A欺负了。再输,再输打的的钱都没了。不过一想,人家柏姐姐开车来的,也不用打的回呀。那没输的士费也输了油费呀。
张嘉云一个王后打出来,唐诺想也没想就一个国王砸下去。
唐钧傻眼,张嘉云也愣了。唐钧在边上叫,“小诺,柏颜的地主,你打你嫂嫂的牌做什么?”嘉云手上就一个王后和一对小三,如果唐诺不接牌,这把牌她们就赢了。柏颜到现在就只出一张牌,如果嘉云出完,那就是打“反春”,柏颜输两番。可现在唐诺一接牌,嘉云的这对最小的对子根本就没接牌的机会,直接闷死在手上。
“呃?啊!”唐诺看一下牌,然后装傻,“我……唉,一时手快,见谅见谅啊。”
柏颜扫一眼唐诺,指尖在桌子上一点,淡淡地说声,“过。”
唐诺打出一对小连牌,柏颜接了,唐诺又再接回来,柏颜又过,唐诺歪头看了下牌,打出一个对子,柏颜又接了,再出一张单牌,然后一个老2大过唐诺又出牌,跟着又是两个小连牌,直接收摊。
唐钧白一眼唐诺,数钱给柏颜。这把该赢的牌硬是让唐诺给搅输了。
下一把,还是柏颜的地主,柏颜先出一手不大不小的连牌。嘉云没接上,唐诺偏头看了看,抽出几张牌准备接,皱眉想了下,又收了回去。“过。”
柏颜扫一眼唐诺,问,“不接?”
“不接,接了牌就散了,会有单牌。”唐诺答。
“那好。”柏颜又放出一对连牌,比刚才的大,这一次唐诺和张嘉云都接不上。柏颜又再打出一组拖拉机,张嘉云和唐诺连接牌的机会都没有就让柏颜收牌了。
唐钧探头一看柏颜的牌,直接无语掉。柏颜连老2和大小王都没一张,唐诺和张嘉云居然被柏颜削个秃子,一张牌都没放出去。要是唐诺刚才接了柏颜的牌,随便走什么,柏颜都再没上牌的机会,搞不好会被嘉云再打一个“反春”。庄家头把牌,再怎么也该接呀。算咧,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在旁边看的,不好意思出声。
后来,唐诺总是时不时的出点小状况,明明一手好牌硬是让她拆成散牌放过柏颜拖累张嘉云。张嘉云和唐钧面前堆得高高的钱就像那滚滚东流水一样往外流,没一会儿就消减得差不多了。
唐钧看不过眼了,“我说唐诺,你玩牌的水准平时没这么差的。”其实他更想说唐诺给柏颜喂牌抬嘉云的轿子。
唐诺很无辜的冲唐钧耸肩,“没办法,在柏姐姐面前我紧张。”冲柏颜一笑,探过身子靠过去,“对吧,柏姐姐。”往柏颜的肩膀上一靠,顺便瞄一眼柏颜的牌。
感觉到唐诺的小动作,柏颜迅速把牌合上,并且用牌在唐诺的额头上轻轻一敲,“好好玩牌,别胡闹。”扫一眼唐诺,警告她不准再放水。二打一,玩起来就没意思了。输就输,赢就赢,她又不是输不起。输,输得坦荡,赢,赢得正大光明。
唐诺收到柏颜的警告,俏皮地吐吐舌头,再一扁嘴,皱起鼻子,心想,也不看她这是为了谁才作鬼的。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吃饭了。”唐夫人的声音响起,跟着就端了菜过来。
几人赶紧腾位置让唐夫人摆菜,然后收工准备吃饭。
柏颜也把摆在桌上堆在面前的钱往钱包里装,唐诺趴在桌子边看到柏颜装钱,问,“是输还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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