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糖果-我要杀人》我要杀人-第46章


的情浓味更浓的咖啡自言自语。头发在这几个月一次都没剪,再也没有人会用口
香糖揉乱它们,所以疯长,到肩膀了。
“江希文,我错怪你了。”江希凡又喝了一口说道。夏天,怎么过得那么快,
还没来得及看李云儿穿裙子呢。夏天,李云儿穿裙子很好看,裙子里面是诱人的
双腿。是啊,诱人的,江希凡吞了吞口水,上楼。李云儿在等着我吧,穿着裙子。
白洁得意地微笑着,得到了,就是好的,要的也是最实际的。我疯了,所以
我快乐。
江希凡喝完了咖啡,一切都变了。白洁在眼前,穿着裙子,江希凡看不到,
他能做的,只是重复这三个月来一直在做的运动。
不知道这一切该如何形容,是动物的,原始的,那该是舒服到极点的。除了
这样,还能怎样,你喜欢,你拿去,你喜欢的东西你都拿去。
不是喜欢这样吗?江希凡闭着眼睛,一点也不像江希文那样斯文。
是的,很喜欢,很喜欢。白洁仿佛闻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气味,唇边与眼尾
的皱纹因为满足的笑而显露无遗。
江希凡慑人的霸气与深沉恶意地挑衅着她。这次,没来由地让白洁慌乱起来。
好安静啊……看,我们这些软弱的、勇敢的、疯狂的、冷静的人,都在屈服着,
无奈着,我们妥协,退让,放弃,分离,我们也曾努力,但最后还是分离……
她的裙子翻飞,江希凡的头发乱了。
白洁尖叫着,有些感觉真让人尖叫。
在尖叫中结束,是心痛,心痛过往。睡了,昏沉中睡了,我这样过完夏天,
秋天,你竟然也不来。
秋天,烧烤的黄金季节,却没有任何人来烧烤湖光顾,荒废了,死水一潭,
水葫芦出奇的肥壮,紫色的花邪恶美丽。荒芜只因夏天的某个午夜,湖底的鱼儿
全都翻着白花花的肚皮。早晨,天晴朗,太阳晒鱼干,臭味传远方,打捞打捞,
什么也没有。
两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李爱书报警,无果;打电话给江希凡,无人接听;
只有打电话给刘思远,想问他,是不是当年的预言真的要实现?
费青龙在翻那本日记,在刘思远烧毁之前。看到最后一页,合上。日记没有
写完,最后一页是单独写的,记的是费青龙喜欢吃的菜。
“看完了吗?”刘思远看着他,知道他是舍不得。如果有一丝舍不得,费青
龙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杀手,如果有感情,作不了杀手,安云和阿一就是好的
榜样。
费青龙茫然地将日记本递过去,像与自己无关。刘思远冷笑。
我们的爱,就这样成了灰烬,我却不能夺回。
电话响,刘思远穿上外套,是要去一趟的,无论是解释还是掩饰,逃不掉的,
天涯海角逃不掉。
刘思远捏了捏阿冬的脸蛋,对费青龙道:“我出去一下,别忘了喂它吃晚餐。”
刘思远走后,阿冬莫名其妙地看费青龙在墙角蹲着哭,一边哭一边拿头撞墙
壁,额头红了一大块。阿冬走过去,伸出手要帮费青龙擦眼泪,费青龙一拳伸过
去,阿冬的鼻子歪到一边,赶紧缩到床底下呜咽,一边趴着一边偷偷看费青龙。
你为什么要哭,你什么东西不见了吗,还是没有吃饱?
我恨这悲凉的秋天。
李爱书开门的时候,手在微微颤抖,刘思远的背后,跟着一个影子,含着眼
泪的姜红袖也看见了。
“坐吧,喝茶。”姜红袖眼睛凹陷下去很深。
李云儿站在三个人的中间,脸是烂的,露出白骨,头发和水草纠缠,她已不
说话,不撒娇,甚至不哭泣。
“当初我就告诉你们,云儿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刘思远喝了一口茶,姜
红袖的嗓子是哑的,“她还有一年陪我们的时间,为什么要那么快。”
“因为他们。”刘思远跪在地上。
李爱书想拉李云儿坐在身边,就像从前一样,手伸过去,什么也没有,就这
样阴阳相隔了。
扎西疯狂地抓挠铁笼,爪子伸出去抓那把锁,冲不出来,眼睛血红。李云儿
站在它眼前,它停止了咆哮,呜呜的乖乖躺在地上。姜红袖疯了似的打开锁,扎
西扑向跪在地上的刘思远,咬穿了他的肩,刘思远的右手被撕扯下来,两口三口,
衣服连着被吞下,血流一地。黑巫师的血,亲切珍贵。
李爱书抓扎西的头,姜红袖看着蹲在角落的李云儿,它只是个孤单的魂灵了,
等会,连影子都要离开。
右手没了,可以学杨过了,扎西也死了,李爱书亲手掐死了扎西,它没有任
何反抗,眼里有眼泪,不知它要表达什么。
“我走了。”刘思远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对不起你们,我会为云儿超度
念经。”
姜红袖倒在李爱书怀里号啕大哭,“表哥,我们再也见不到云儿了吗?”
李云儿的影子越来越淡,淡在月光里,淡在爱她的人的回忆中。
李爱书当时一直担忧生下来的是怪胎,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姜红袖固执道
:“我们被那么多人反对,战胜那么多困难,我一定要生下来,哪怕是条虫。”
李爱书看着她凸起的肚子,安慰着:“男孩像你,女孩像我,我们的孩子,
比天使还美丽!”
那时候的屋子,下雨漏水,摇摇欲坠,风来我们拥抱,飘雪我也不哭泣,只
因你在。青梅竹马,近亲联姻,我们的爱,正常的,才能得到世人的同情和祝福
;如果是不正常的,被人唾弃嘲笑。般配不般配,数学老师说了算,他们最会算
计,谁和谁在一起,会不会幸福,会不会快乐,他们全部都能算出。
李云儿发高烧医院无救时,刘思远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只是摇头。李爱书
的心要碎了,即使听到刘思远说这孩子活不过二十五岁,还是哀求“要救,要救”。
长大后的李云儿一直都很快乐,李爱书经常对她说:“热爱生活,就当今天
是最后一天。吃好吃的,不要想明天会不会有钱;穿漂亮的,不要担心别人挑剔
嫉妒的眼光。如果有喜欢的男人,尽管去表达你对他的爱,用你觉得高兴的方式
去表达,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放弃。即使有一天你要离开,给别人留个好印象。”
李云儿就是这么做的,然而死了,比预计时间早了三百六十五天。
刘思远回家,阿冬舔着他冒血的伤口,是可口的饮料,费青龙拿出缸子里黏
稠的一团的八仙草和大蓟,那难闻的气味让人想呕吐。涂抹在上面,刘思远昏了
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然而没有。现在的刘思远,眼角有一滴眼泪。原来,这样
的人,也有眼泪。
他为了什么流泪,别人流泪哀求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如此狠心。阿冬凑过去,
拿小小嫩嫩的手指去擦那滴眼泪,抬头看了费青龙一眼,表示疑惑。
江希凡反复想反复想,“她是死了,我还活着,假如她没有死,为什么不打
电话给我。那张幸运符,被透明胶纸粘好的她送给我的幸运符,是否已经过了期,
放在枕头下,怎么依旧梦不到你的脸。神骗了我们,因为我是魔鬼么?”
白洁释然,这样的生活,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简单,老公爱我,儿子孝顺,
衣食无忧,这才是正常的秩序。自私的人,总是过得最快乐。
世间任何的快乐,都是那么短暂。
大结局
李爱书、姜红袖登门来访,白洁和江鼎盛有些错愕,隐约也觉得尴尬。这是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江希凡执意要去祭奠方芬芬,九月十九,菊花
开得喜悦,整个城市是大墓地,被菊花装扮,落叶是悼念的标志。方芬芬的骨灰
盒,安静地放着,没有人去看她。
本来是可以成为亲家的,因为某些原因却成了仇人。本来是可以相爱到底的
人,因为某些原因却成了陌生人。
“你该还我们了。你毁了我最心爱的孩子。”姜红袖看着这个女人。
“而你,把你自己的孩子也毁了。”李爱书看着这个男人。
李爱书在出发之前打针,然后给姜红袖打,一边问:“痛不痛?”
姜红袖道:“不痛,没有我心痛。”
甲氟磷酸异丙酯,白洁不认识,希特勒认识,麻原彰晃认识,从姜红袖手中
的瓶子蔓延开来,烟雾缭绕。姜红袖并不心痛屋子里其他无辜的人。李云儿不无
辜吗?人人都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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