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杀人:入土不安》第10章


褚。?br /> 果然,赵雅雪的神情像是川剧里的变脸一般,立刻变得缓和下来。她弓下腰来,客气地说:“我就是负责人,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建筑材料?”她毕恭毕敬地打量着陈子言,又恭维地问道,“先生您贵姓?呵呵,先生您可真帅,敢问您在哪家装修公司高就?”
陈子言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冷冷地说:“听说贵公司的老板是位姓王的年轻男人,我只想与他谈生意!麻烦请您通报一声。”其实,陈子言见王盛洋的真正目的,是想特意来提醒他,有人在暗中给他下绊。同时,这么说也正好可以借机揶揄一下盛气逼人的老板娘赵雅雪。
赵雅雪此刻的气焰突然间消失了,她所有的情绪仿佛一下子都被来历不明的冷水给淋熄,低垂下头,声音略带一点哭腔地说道:“王盛洋是我老公,他从昨天下班后就没回家,我已经一夜没见到他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手机也关掉了。”
“哦?!”这个结果显然让陈子言促不及防,他喃喃地问,“赵女士,您的意思是……王老板失踪了?”
赵雅雪默然点头。
陈子言赶紧劝慰道:“赵女士,您别着急,不过一夜没见着,王老板哪有这么容易就失踪的?说不定……”他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他的本意是,也许王盛洋到哪个女人家里留宿去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毕竟每天面对这么一个肥胖的老女人,王盛洋就算不是痿而不举,也绝对是举而不坚。偶尔抽出一天的时间与某位漂亮的年轻女人幽会,对于王盛洋来说,绝对是件赏心悦目而且有益身心的事。而对于赵雅雪来说,自身的条件已经不怎么样了,又何必把男人抓得这么紧呢?偶尔给男人留点空间,自己再装装聋子瞎子,反而会让婚姻更加和睦的。
赵雅雪显然听出了陈子言的言外之意,她瞪了一眼,然后忿忿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盛洋平时最听我的话,每天都会按时回家,这么多年了没一天例外。再说,平时他身上根本就没钱,最多不超过五十块。就连他平时开的那辆越野车要加的油,用的都是我提前交足款项的油票,不需使用现金。公司的资金调动,如果没有我的印章,他也绝对拿不出一分钱来。他不可能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夜不归宿——他绝对是失踪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赵雅雪非常痛苦,几乎急得哭出了声。
陈子言的额头微微冒出了汗,而站在公司大门外的那帮职员,也不由得暗暗唏嘘。谁又想得到表面上看起来风流倜傥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英俊小生,竟会是个出门连五十块钱都拿不出来的空心枕头?大家都还以为他攀上了富婆,就是从糠锅跳进了米锅。有几个曾经对王盛洋有过艳羡的男职员,此时也不禁暗暗对坚吝的赵雅雪生出几分恨意。
“那你报警了吗?”陈子言问道。
赵雅雪摇了摇头,说:“我问过警察,他们说失踪时间还没到四十八小时,立不了案。”
陈子言叹了一口气,心想这警察的制度也太死板了。
不过,说不定王盛洋根本就没失踪,只是找个地方散心去了。陈子言完全理解当警方的接警人员见到盛气凌人的赵雅雪后,做出这样的处置也是合理的。
于是他拍了拍赵雅雪的肩膀,说:“赵女士,您别担心了,我来帮你这个忙。”他拿出了手机,准备打个电话帮赵雅雪报警——他正好有周渊易的电话号码,从周警官的警民联系卡上来看,他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就算立不了案,也可以私下先帮赵雅雪调查一下。
帮帮这老肥婆的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能让唐忆菲以后在公司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一阵盲音之后,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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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即将在夜晚进行(1)
01
接到陈子言的电话时,周渊易的心情很不好。
非常不好!
冯舒的父母从远方一处乡村赶到了城中,技术科的小高立刻就赶了过去,在他们的体内提取了血液样本后,送到医学检验中心进行DNA对比。
即使是警局内部因为案情需要而申请做DNA对比检验,同样也是要给医学检验中心交上一笔费用的。周渊易好不容易从领导那里申请到经费,划到了医学中心账面上之后,就看到小高急冲冲地跑到他的办公室来,说了一件让他无比郁闷的事。
直到抽完血,检验费也交了,冯舒的父母才面色落寞地告诉小高,冯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二十八年前,他们在山里拣柴禾的时候,无意中拣到了一个包裹着棉布床单的婴儿——那个婴儿就是冯舒。
没人知道冯舒的亲生父母是谁,DNA对比检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结论铁定是不匹配的。这对确认骨架的主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真让周渊易很生气。
冯舒的父母也真是的,怎么不早一个小时告诉小高这些话呢?不过他转念一想,作为死者的双亲,他们已经够难受了,出点这样的差错也在所难免。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给领导打了电话,希望可以找医学检验中心把检验费追回来。但估计有难度,吞进嘴里的肉,谁还愿意吐出来?回过头来,领导要以此为理由扣自己的奖金,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随后,关于三皮与小雯的调查结果也送到了他的案头上。
昨天下午,三皮给报社领导说他出去跑采访,采访的目标是一个民营摩托车制造公司的老总,不过摩托车厂的老总却说昨天下午根本没有人来采访他。三皮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他的这个破绽,不禁让办案人员隐约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不过,当警察找到三皮核实情况时,他却理直气壮地说,为了观看昨天深夜的欧洲冠军杯决赛,他一下午都在家里睡觉养精蓄锐。至于那篇采访嘛,只要打个电话找厂家传真一份新闻通稿,再在QQ上问老总秘书几个问题,凭借自己的文笔就可以鼓捣出一篇内容翔实的人物专访出来。
这并不违背新闻道德准则,只是业界的潜规则罢了。
而昨天下午,他一直都在家里睡觉。他是单身,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为他作出不在场证明。
三皮被带到了警局,周渊易瞪着眼睛对三皮说:“你知道吗?如果你找不到不在场的证明,那你就有大麻烦了。”
三皮却满不在乎地一边坏笑,一边回答:“别吓我了。就算我找不到昨天下午一直在家睡觉的证据,你们同样也找不到我去过案发地点的证据!作为警方,你们应该做出无罪推断——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我是罪犯以前,我就是无辜的!你们应该立刻释放我,然后去寻找指控我的证据。我是报社副刊部主任,法制稿件发得多了,相关的法律常识自然是懂得的。当然,我相信你们是找不到指控证据的,因为我确确实实一直在家里睡觉!”
的确如此,三皮的话没有一点错误。所以释放三皮后,周渊易显得格外郁闷。
而小雯身为一个自由撰稿人,昨天一下午都在家里写稿。她与陈子言不同,她没有一边上网一边写作的习惯,所以也没在网上留下当时不在场的证明。尽管她拿出了一堆昨天下午写的稿子,可谁又能证明这些稿子都是昨天下午写的?
小雯有嫌疑,但同样也没证据表明她去过案发现场。再说,她这么一个文弱女子,似乎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杀死冯舒这样的健壮男人,更何况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的。
出殡即将在夜晚进行(2)
当然,如果是她买凶杀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与冯舒的父母以及他的同事进行交谈之后,周渊易了解到冯舒似乎并没有什么仇人。尽管冯舒在经济上仿佛有些细小的问题,无非不过就是暗自吞了一点应该给作者的稿费。但作为出版社的责任编辑,有时即使是少付稿费给作者,也是责任编辑与作者相互协商好了的——毕竟这年头,许多作者宁愿分一部分稿费给编辑,也想让自己的书出版。
反正从没有哪个作者主动站出来,向出版社领导举报冯舒私吞一部分稿费的事。看来,那也只是属于出版潜规则的范畴。
查过冯舒的手机,通讯录里囊括了三教九流的人物。而在其重点联络人的目录中,则全是所谓的文学女青年。更不巧的是,其中大部分文学女青年都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最近赴本市的行程记录。至于小部分本地文学女青年,经过调查后均有不在场证明。
这个案子好像快要进入死胡同,因此周渊易就更郁闷了。
就在他最郁闷的时候,周渊易接到了陈子言打来的电话。当他听到某个建材公司的老总失踪时,并没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他认为这样的案子只要报告给附近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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