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冥界》第9章

夏影转过脸。走了出去。狠狠地摔上门。他需要冷静。或者他需要嗜血。让自己平静下来。修长的影子铺在地上。若隐若现道翅膀渗杂在一起。
（三）
“逃了一天的课。还不想要去上课么。”夏影经过音乐教室。看到残正坐在桌子上。摇晃着双腿发呆。
残转过脸。看见那张和夏影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夏尔的脸上是令人窝心的温暖。残不知道。夏尔的冰冷是渗进骨子里的。
残擦掉还悬挂在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对夏尔说：“没什么。不用在意。”残觉得自己很好笑。生平第一次逃课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是他太恶劣。还是自己自作多情。
夏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咳嗽了几声。坐在钢琴的椅子上。然后说：“真抱歉。影说话有些过分。你不要太在意。”
残抬头看着夏尔。他真的美好得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她摇摇头。意思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么。自己明明在意得要死。但还是要故作坚强。
“做为道歉。我给你弹一首歌。”残看着夏影转过身。双手熟练的在钢琴黑白键之间移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注入生命。在夏影周围跳舞。那是残喜欢的一首歌。
爱是三万里程的孤单/闪着等待的泪光/眺望可能的远方
爱是再远都在你身旁/心疼了解的目光/不流泪的机场
累计或多或少的伤/或真或假的慌
只求不忘了我/最真的模样
残突然明白夏影对夏尔强烈的占有欲。他像个天使。总是温柔体贴。所以夏影才会那么爱他。不让别人碰触。
夏影从学校顶楼看到音乐教室里两个身影。愤怒地握紧拳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轻易地把温柔给别人。
“夏影。夏影。”心里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开始扰乱。
“还听不懂么。滚出我的身体。该死的妖精。”夏影用力捂住心脏处。试图赶出另一个灵魂。一个躯体里只能有一个灵魂。
“我是你。你是我。夏影。我的孩子。请不要悲伤。”那些看似安慰的语气。让夏影松开用力捂住心脏出的手。他就是这么难堪么。连一点仅存的自尊也被剥夺。
“我的孩子。还有我在。”夏影慢慢垂下眼帘。他最重要的人正安慰着别人。他是该哭还是苦笑。但是他已经忘了怎么哭。
他轻轻地叫唤。母亲。母亲。
一声又一声。像是回应心里的另一个灵魂。
你是我。
我是你。
第十一章。真正的恶魔。
（一）
神依旧高傲地坐在万人之上的王位上。底下是一群各界的元老。他们恭敬地单膝跪地。去膜拜这位伟大的神。
神依旧微笑。视线里是冥王的身影。他几乎不来神殿。他说过。他是属于黑暗。不适合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就像被剥光了掩饰内心的衣物。一点一点被看透。体无完肤。
原来神殿是这么可怕的地方吗。但是神并不觉得。也许是住得太久的关系么。还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就是喜欢看透别人。神殿是因为每一个神的意志而建造而成的。这么幽静却冰冷。就像是将神的内心实体化。
“伟大的神。对于念擅自对地狱展开攻击并且占据地狱这件事。真的就要任由她吗。”说话的女人是天堂的天使长。地狱原本是囚住一个个恶魔的监狱。冥界里处决的恶魔。都被关进地狱。接受惩罚。而念偷走了天堂的第一代天使长的灵体。使她得到了强大的能力。因而打败了地狱的狱长。得到了地狱。那里还关着一些力量强大的妖精和恶魔。真的会发生战争吗。
神抬头去看天使长白皙漂亮的脸蛋。她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念能占据的也只有地狱这种小地方罢了。除非她可以拿下冥界。否则她不会多么在意这件事。
冥王倚在墙上。耳边是众人的声音还夹杂着池子里的流水声。他闭着眼睛。因此听觉更加敏锐。他一直都是个不太多话的人。特别是在这种会议上。他更加沉默。他有一个聪明而且残忍的妻子。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比起念复活的这件事。他更牵挂的是独自游荡在人间的两个孩子。
“天使长。对于这件事。我想你大可不必太心急。除非她拿得下冥界或者是天堂。否则她也不过只是个不会成为威胁的小人物罢了。”神回答她。她的妹妹是一个冲动的人。也同时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神是给她机会。让她变成最强的威胁。最后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无法复活。这是她的目的。残忍不带感情。
“但是。神。念的能力已经不能小看了。如果因而酿成异界以及人间的灾害。您说该怎么负责。”地狱的狱长说。他是有点不能接受神的这种无所谓态度。他的确不喜欢离这个神。他算起来也比神还要更大更有辈分。他被念打得受重伤这件事。私底下。神也不曾关心过。这让他真的有些怒火。
谁都没有想到狱长会这么直接得说出来。这的确是对神的一种冒犯。连天使长也有些瞪大了眼睛。
“无法保护地狱。是领导者自己的无能。至于所谓的灾害。是根本不会发生的。只要有我冥王在。”冥王低沉的声音迅速窜进每个人的耳朵内。面对保护异界这种事。除了神之外。没有人敢许下这样的承诺。但是冥王许下了。他的能力是所有人都见证过的。他们不禁感叹。还好异界有神以及这位冥王存在。否则异界早已失去和平。
神扯开笑容。她相当满意冥王的承诺。冥王凝视他的女人。眼里无意识的温柔一片。他爱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神。不管她和自己在一起是否爱过他。在他心里。
她不是神。她只是夏尔和夏影的母亲。
（二）
“还在意那一巴掌么。”夏尔抚上夏影的左脸。轻轻地抚摸。像是为他减弱一些痛苦。
夏影回来到现在。安静得不说一句话。是不是左脸还疼。是不是还在怒火中。因为心疼么。
“不。没什么。”他拿开夏尔的手。是不是就像体内另一个灵魂说的那样。夏尔不是自己的。因为他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在乎。或者是一句情话。可是他是恶魔。不是吗。为什么要听到人类才会听的那些虚假的话呢。自嘲。心脏却更痛。
夕阳慢慢地被黑暗吞噬。也把那个人类般的夏影吞没。在黑暗中。他只是一个恶魔而已。夏尔没有起身去开灯。夏影依旧坐在客厅上的桌子上发呆。两个人僵持着。好像无缘无故地就生对方的气。像孩子一样。没有成长。
夏尔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没有伸回来。也忘了该收回来。记性原来已经这么差了。为什么拿掉自己的手呢。他也想安慰他。是不是自己一直都满足夏影。太久没有见到他悲伤的样子。所以忘了安慰他了么。
“我去做饭。”夏尔站了起来。打破了这种冰冷的局面。即使他每天都和冰待在一起。但是这样的冰冷比他自己的能力更冰上十倍。
夏影抓住他的手腕。他抬头看见夏尔被黑暗吞噬的脸庞。看不见他温柔的容颜。居然会这么慌张。用力一拉。把夏尔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他温柔的唇片。他爱夏尔。不管他爱不爱自己。只要自己占有他就够了。那双修长的手臂勾上夏影的脖颈。回应着他强烈霸道的吻。
（三）
“许下那样的承诺。真的会实现吗。”离笑着对冥王说。只有空无一人的时候。她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才像是冥王美丽贤惠的妻子。
“当然。为了保护那两个孩子。”冥王贪婪地把头埋进离的脖颈。闻着发丝间的清香味道。黑夜是极具魅惑的。恶魔才喜欢黑暗。离的本质才是恶魔。她和冥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冥王那个时候还没有如此出众。
那是一场恶魔叛乱军与冥界的战争。他一个人杀死了对方所有的妖精。引起了众神的注意。继承了他父亲的冥界王者的位置。成为众人眼中的王者。那场战争。单凭那个时候的神却无法平息。所以这也是他被膜拜的原因之一。有人说过要把他拥戴成异界的神。但是他回绝了。不单单因为他是冥界王者的后代。而且也是因为他知道。他的青梅竹马。离。比自己更想要得到那个王位。离是神的后代。照理应该由她继承。而妹妹念试图与自己竞争。因而演变成她杀死妹妹的这种悲剧。
“他们会学会坚强的。阿尔。他会是最好的王者。”残对冥王说。她放心得了那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继承了最尊贵的血统